在如今的江湖中,除了索命青衣,除了白轻衣,还有谁有这么快的剑,甚至连蓝玉棠都不敢保证,自己能有这么快的身手。
可是,面前的这个身份不明的黑衣人却偏偏就有此迅速的出剑速度,实在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如果说江湖中真的还有第三个人能够有如此迅速的出剑速度的话,那么,这个人应该就是葬剑岛的人。
而这把剑,应该也就是葬剑岛的剑。
连剑三十的剑都能打败的剑,当然是把更快的剑,只有葬剑岛的剑比剑三十更快。
可是,蓝玉棠仿佛又有点不大明白,葬剑岛的剑本就已经达到了令天地变色的地步,要杀他蓝玉棠应该是易如反掌的,可这人为何还要冒充神灵戏弄自己呢?
这人制造出那片极乐净土似的幻境捉弄自己,难道仅仅是觉得好玩?葬剑岛好像没有这么无聊的人吧?
想到这里,蓝玉棠又看了看那黑衣人,仿佛是想从他那遮掩起一切的宽大的袍子下面看出些许端倪,可是,实在不行,那人把自己隐藏的实在太好了。
那件宽大的袍子不仅掩饰了他的面目,身份,性别,甚至掩饰住了他在出手的时候所使出的剑招。
不可否认的,这是一个高手,高手中的高手。
而此刻,火龙燮仿佛也已经看出来了,站在他面前的这个用剑逼着他的黑衣人,很可能就是葬剑岛的人。
二十年前,葬剑岛打败了剑三十,成了江湖新一代的主宰和领袖,可是,他们却从不过问江湖中事,身居海岛,没有岛主允许不准随意在江湖走动的。
好像只有一个人例外,尚天刀。
据说,尚天刀是葬剑岛藏剑阁新一代的剑神,偶尔在江湖中走动,解决江湖纠纷,剑法深不可测。
当年打败剑三十的虽然是岛主,可是,尚天刀的剑法却绝对不在岛主之下,如果这个人真的是尚天刀的话,那么……火龙燮已经不敢再想下去。
这个时候,他额头上的汗流得更多了,犹如裂缝的大水缸。
黑衣人仿佛已经看出了火龙燮的心事,冷笑了一下,迎面吹来的风忽然将他裹在头上的黑袍吹起一角,露出一双眸子。
此刻,这眸子在深秋的冷风中散发着熠熠的光,犹如从冰山上折射出来的星辰,又如将满地枯叶吹起的秋风。
风过后,吹起的一角恢复原状,黑衣人重新陷入完全的隐秘之中,沉声道:我说过,我只不过是葬剑岛的一个无名小卒而已,如果我真的是你想象中的那个人的话,恐怕你早已粉身碎骨了。
说到这里,隐藏在那宽大的黑袍子下面的蔷薇剑微微动了一下,在火龙燮那高高鼓起的大肚子上轻轻地比划着,沉声道:
说句实话,我真的很想剖开你的这副大肚子,看看里面究竟都装了些什么东西?可是,又怕弄脏了自己的剑。
说着,他仿佛还笑了一下,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寒冷的缘故,他的笑容在黎明的严霜中听来却是那么得冰冷。
这个时候,一丝淡淡的朝阳的光线从云缝里漏了下来,穿过周围这些纠结交错的白杨的枯枝败叶,正好落在黑衣人的剑锋上,折射出极地冰峰般的光芒。
可是,如果你仔细看一下的话,可能就会惊讶的发现,他的剑锋居然不是白色的,而是带着点残红,犹如蔷薇。
蔷薇般的剑锋正抵在火龙燮那水缸般的大肚子上,犹如毒蛇丝丝地吐出的舌头,等着吞噬他的**。
火龙燮的脸色更白了,浑身的衣服已经湿透,双腿更是瑟瑟地抖个不停,使得他那臃肿蠢笨的身体摇摇晃晃,一副就快要倒下来的样子。
一双大肥腿晃晃悠悠的,仿佛已经无法支撑他那肥胖的身躯的重量,眼睛里透出一丝死亡的苍白。
看着他的这副样子,黑衣人忍不住“哼”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表示轻蔑,还是在冷笑,沉声道:现在,你应该没有什么疑问了吧?
火龙燮此刻仿佛只剩下点头的力气了,犹如捣蒜般,点个不停,然后,看了看顶在肚子上的那柄犹如蔷薇般血红的剑,瑟瑟地道:
我……我……我确实没有什么疑问了,因为除了葬剑岛,绝对没有人会有这么快的剑了,能够死在葬剑岛的剑下,我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
黑衣人又是一阵冷笑,然后,隐藏在那件黑色袍子下面手微微转动了一下,将原本平端着的血红的剑锋慢慢地竖起,从火龙燮的肩头一直比划到小腹上的肚脐眼儿处,鼻子里满是鄙夷的声音,道:
我想,现在你应该也明白了另外一件事吧,如果不听葬剑岛的吩咐,一定会死得很惨的,其实,我并不是一个很冷酷的人,现在,我可以让你自己选一个死亡的方式,只是不知道你想怎么死?
他在问火龙燮想怎么死的时候,口气好像很轻松,很客气,甚至还带着难得一见的微笑,就像是主人在招待客人的时候,在问他们想吃些什么饭菜,想喝点儿什么酒似的,让人不寒而栗。
火龙燮的目光随着他的那把蔷薇一般残红的剑锋在自己的身上慢慢地游走这,而听到这话之后,忍不住打了个寒噤,颤声道:如果我说我还不想死呢?
黑衣人的剑锋仍然他的身上游走着,比划着,犹如已经捕食到猎物的毒蛇,正在寻找下口的方向,蔷薇色的剑锋带着丝丝的声响。
虽然中间隔着很长的一段距离,可是,蓝玉棠仍然感觉逼人的凌厉从那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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