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直在屋里。”任凯直了直腰,并不瞒他,稍微把脸上的包子褶展了展,但还是没看他。
杜子心嬉皮笑脸的凑过去,“那为嘛不开门啊,嘿嘿,别跟我说你在屋里……那个……”
“别那么猥琐行不行,你以为都像你那样。”任凯转过头把吐沫星子喷了他一脸,又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杜子心表示无辜,“我怎么猥琐了,你是看见我调戏小姑娘了,还是看我搂哪个小娘们儿了,你说这话可得负责啊。”然后完全当作玩笑话还一个劲的夹r_ou_段吃,嗯,今天的r_ou_段烧茄子做的是真地道。
看他得意洋洋的样儿,任凯是彻底没了食欲,把盘里剩下的凉菜和青椒扒拉扒拉都拨到了他盘里,“一会儿去我办公室,咱们聊聊。”
“干嘛啊,这么正式,神经啊你。”杜子心嘴里嚼着r_ou_段唔噜唔噜的对着任凯的背影说道,“真是神经病。”
虽然任凯有些莫名其妙,又让人摸不着头脑,但这顿饭并没影响他的食欲,吃的前所未有的饱,甚至感觉自己的肚子都被撑大了,把空盘子递给刷碗的阿姨就捧着圆滚滚的大肚子按了电梯16,赴约谈话去了。
这次不用敲门,是开着的,杜子心进去随手带门,任凯正躺沙发上盯着顶灯愣神。
“哎,你今天怎么了,跟肖宁吵架了?”杜子心走过去坐在任凯的头上沙发扶手上。
“没有。”任凯低沉的回着,视线也没动。
“那生病了?”手刚伸过去就被任凯给打了回来。
“啧嘶~你到底咋回事吗,欠人高利贷遭人追杀了?”想着这个不太可能啊。
“如果真那样,你救不救我?”低沉依旧,视线依旧,像真的一样的绝望。
“不是,真的呀,你小子啥时候的事啊?”这回杜子心真有点急了,在他印象里这小子跟黄-赌-du都不沾边啊,难道真借了?
“你就说救不救我吧。”任凯噌的一下起来,严肃加冰冷,杜子心的神经都绷紧了。
“救啊,必须的啊,这还用问,这么些年我们啥关系还用嘴上说吗,哥们有难必须帮啊。”杜子心想用这种东北大哥形象让任凯放心,他不是一个人在作战,怎么想方设法也要帮他,可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咱俩啥关系啊,你要这么帮我?”任凯仍旧持续追问在杜子心看来一点营养价值都没有的问题,啥关系?这还用说吗。
这回可真把杜子心给弄蒙圈了,“不……不是,你被追杀的脑子也坏掉了,”说着真的怼了一下他的脑袋,“啥关系,你说啥关系,咱们俩从上大学那会就在一起,现在算起来也有十来年了吧,你说这关系我不帮你谁帮你,就算全世界都不要你了,我也得供你饭吃啊。”子心不理解他的思路,扭了扭脸。
“行,子心,有你这话就足够了。”任凯没事似的突然笑了笑,而后起身去抽屉拿烟。
“哎,这烟你还抽呢,你不是说戒吗?”
“说戒的是你吧,不是我。”打火机‘啪’的扣上,吐出一缕云样的白雾。
杜子心也不想跟他计较这个,接着说道:“行,行,你说的对,那你快说,到底咋回事,欠谁的啊,欠多少啊。”
杜子心平时看着挺j-i,ng,但有时又过于实在,这让任凯对他更是割舍不下,尤其刚才又说了那么掏心窝子的话。
任凯站在窗前看外面院子里已经开始泛黄的白蜡,有几个病人甚至有兴致的在地上捡叶子,人如果永远的这样无忧无虑该多好。
“你还真信啊,我要是真欠了,你早看不到我了,再说了,我怎么会借那玩意儿,你也不想想。”任凯又狠吸了一口吐出。
“我这不是看你这样着急吗,谁知道你咋回事,一脸的地震云,黑压压的,从来没看你这样,说说,咋了。”
任凯转过身拽过椅子坐下,轻叹了一口气,“也没怎么,就是丢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这心里不舒服,空落落的。”
“什么东西啊,有那么重要吗,整得魂不守舍的。”杜子心纳闷,没听他说过趁什么稀世珍宝啊。
任凯没回答,也不想当着当事人的面回答。
“子心,我想调个医院。”回手把烟掐灭,从语气上来看,这个决定不像是突然的,非常的镇定。
“你说什么?调医院,为什么?因为上次那个什么遗嘱的闹事?”杜子心被他画糊涂了,越来越找不着边,把另一把椅子拽过来凑到了他旁边。
“呵呵,有些时候我可能是软弱了些,但还不至于,肖宁的家里托人给她找了份工作,在云海市,机关单位,待遇什么的都不错,关键是离她娘家近,这不明年她妈就退了,正好明年我闺女也该上幼儿园了,得有人看,那边的云海医院也找人问了,我也把我的资料递给他们了,对我还挺满意,过去还是胸外的主任,基本上和这边没差,现在有了孩子总得顾一头,所以我们打算搬过去住。”
“定了?”杜子心听完头有点木。
“差不多吧。”
“跟辛宇说过了?”
“还没,这不先跟你说呢吗?”
杜子心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按理说云海市离他们这也就三个小时候的车程,以后聚个会见个面的也算方便,可是总比不上一个单位一个城市的呆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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