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许瑶叫道。
“无耻!”颜修文踉跄一步。
穆尔其仰头大笑,“我早就说了,我好男色啊,不过,你还不能死!”他抓起颜修文的胳膊把他禁锢在怀中,另一只手提起许瑶朝回走去,在一个分叉进了另一个小路。
“将军,血滴没了”
邵越带了齐硫还十几个人沿着枯藤上的血珠朝这边赶来,他越走越慌,越走就越怕,直到血珠没了,他心里猛地一抽,手扶到被血滴上的枯藤干草,这真的是颜修文的血,不是许瑶的伤,留了一夜的记号,被发现了!
他手指擦上荒草,指尖被几乎干的血痕染红,颜修文不要傻,不要这么傻。
任郁冼一大早便在军营中等候,直到夜里穆尔其都没有出现,也没人告诉他,他到底去了哪里。
辽营中,几个模样怪异的物件摆在那里,但没有一个人赶去碰触。所有的辽兵都知道这东西的威力,都见过他的杀伤力。
任郁冼站在十步之远望着它,心头百感交集,当生死在眼前时,他才发觉他其实并不像让任何一个楚国人送命,更何况是邵越。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无论是谁,心里大多都不好受。
邵越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不言不语。每每好不容易有了方向,却在下一刻便会让他们失望。穆尔其并没有走回辽营的路,而是挑难走的赶路。
邵越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没用,被别人玩弄在手里,还没有一丝反击之力。
穆尔其在这片荒芜的枯林之中走了一天一夜,就好像是在绕弯弯。
颜修文月子还没做够,再加上又受伤流血,身体更是不济,到了后来,一次次希望破灭后,他几乎都有些昏迷不醒了。
穆尔其似乎很喜欢看他每次被发现留下的暗号时愤怒的表情,总是在他不经意的时候揭开事实打击他。
“我们,到底要去哪里”许瑶身子滚烫滚烫的,她不悦的看穆尔其将昏睡的颜修文抱在怀里。
“等”
片刻后,许瑶终于受不了了,她捂住伤口,“为何你们都喜欢他?我到底哪里不如一个男人!”
穆尔其把水囊里的水喂进颜修文的口中,他虎躯发出闷闷的笑声,在干冷的秋夜帮颜修文挡住干风的来袭。
“你想多了,我只是不能让他死了”
许瑶踉跄着扶住树桩,颓废的靠在上面,“穆尔其,我帮你做事有五年多了,这样的谎话我会信吗”
穆尔其低头给颜修文包扎好伤口,抬起头朝他邪邪的一笑,“你不觉得他很有趣吗”
许瑶嗤嗤的笑,虚弱的说,“有趣?他是邵越的人,他们的孩子还不到一个月!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哦?是吗”穆尔其不在乎的说,“哈哈,邵越就算再厉害,到了大辽的国土,饶他有万千能耐都化作泥水流去了。”
“他不会放过你的”颜修文睁开眼睛,强忍着头昏站起身想要离穆尔其远远的。
穆尔其随意的坐在地上,“既然醒了,我们就继续走吧”
许瑶瞪颜修文一眼,好像在说他不知羞耻。
“对了,你这么聪明,不如猜猜本将准备做什么”穆尔其扶住许瑶好不疼惜的拉起她。
颜修文站在风中的身子微微颤抖,听见穆尔其的话他一僵,绝望般轻言,“等人来,等他错误的以为我们已经到了军营。。。。让他们不敢轻易攻打辽营。。。”
“哈哈哈哈”穆尔其仰头笑起来,虎躯像山一般朝颜修文压去,他走到颜修文面前,月光将他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将颜修文完全笼罩在y-in影之中,挑起他的下巴。
“你果然没让本将失望。幸亏本将挟持了你,否则你留在邵越身边,还真是个隐患啊”
纸儿到了第二日夜里死活不肯睡觉,水墨儿哄了好长时间都没用。
“不要哭了,再哭我就要哭了,公子。。。。你千万别出事啊”
纸儿听不懂水墨的祈祷,与他血缘最亲的人都不在这里,小嘴一撇一撇的,可怜兮兮的闹腾。
“纸儿乖,不要哭,呜呜呜,我也不知道公子什么时候会回来。。。。你那没良心的父父去找了。。。。呜呜呜,怎么办,纸儿马上就要满月了,你们都不在,小纸儿好可怜”
水墨抱着纸儿坐在毛绒摊上,红着眼睛,喃喃自语。
“墨儿?纸儿怎么一直哭”黎景刚把馒头哄睡着了就赶忙来看看纸儿怎么样,谁知大的小的孩子都在哭。
黎景接过纸儿,他身上熟悉的n_ai香味一时让纸儿感觉熟悉,小嘴撇撇的,眼睛水汪汪的流着眼泪,但显然已经不再哭出声了。
“墨儿,你家公子会回来的,我照顾馒头也是照顾,不如让纸儿先跟着我吧,你去我帐中帮我照顾他们,并且等你家公子平安归来”
“王妃,谢谢你,唔唔唔唔,你真是个好人。哇。。。。。我家公子也是好人,老天怎么就不怜惜他呢,哇。。。呜呜。。。”
大辽的地势真的很古怪。辽营驻扎处是高低的丘陵和荒漠,可一旦进入辽今内,马车在转眼间竟行走在耸立的山际间。
这是第五日了。
邵越等人曾在辽境拦住过一次穆尔其。只是,他好像完全掌握着他的行踪,在他们到的前一刻便匆匆离开,只留下人走茶凉的痕迹。
“将军,辽营之中也发显穆尔其的踪迹,将军,两队人马,我们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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