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将军,朕已经让你休息了这么多天,你就上朝吧”
沈楚熙一屁股坐在颜修文的躺椅边,前几日沈楚熙每每这么坐的时候吓的颜修文几乎都要跳起来请罪了——若是他可以的话。
颜修文抱着纸儿靠在躺椅上,身上裹着厚厚的披风,午食刚过,外面却又下起了大雪。沈楚秦几乎隔三差五就要来一次,要邵越官复原职,奈何邵越决心已定,苦的沈楚秦一趟一趟往将军府偷跑。
“皇上,您回去吧。臣有罪,该受罚的”邵越望着眼巴巴盯着纸儿的沈楚秦开口道,丝毫没有顾忌到他是皇帝。
“哎,你休了休够了,还想怎么样呢。将军啊,朕的将军啊,要不然朕给你加俸禄?给你生官职,哦不,你已经是最高的了,再高就是朕了。邵卿!你到底想朕怎么办才愿意回去?”沈楚秦鼓着腮帮子伸手戳了戳小纸儿的小脸。
颜修文心疼的看着纸儿的脸上出现的红印,想说又不敢说,想抱怨又不敢抱怨。
“越,我来了,你看我带给你。。。。。额,祈宁饿了,我们先走了!”沈楚熙大摇大摆的掂着东西就进来了。
他一眼看见沈楚秦,二话不说,立刻转了话口,拉着黎景就往回走,小声嘟囔“今日不宜出行,今日不宜出行。。。”
“皇叔。。。。”沈楚秦哀怨的声音传进沈楚熙耳朵,沈楚熙假笑一下,回头,“哎哟,皇上您在啊,臣就不打扰您和将军了,这就走,这就走”沈楚熙拉着黎景的袖子就走。
“黎侍卫!皇嫂~~~~~”沈楚熙苦笑,而身旁的黎景已经站住了脚步,认命般走向三人。
沈楚秦连忙跳过来接住黎景怀中的馒头,“哎呀小馒头,他们都欺负朕~~~”
邵越一手扶着颜修文起身,让他坐在躺椅上,不至于太失礼。邵越隐藏在黑色披风下的右手上,从肩膀到手腕缠着厚厚的白纱,有些不便。
沈楚熙主动进屋端出来点心和汤茶放在一旁的小几上,笑盈盈的看着沈楚秦,“怎么?那个人玩够了?”
沈楚秦撇撇嘴,与颜修文并肩坐在一起抱着馒头,“他什么也不肯说。一点都不好玩。而且,根本就看不出是他制造的那些杀器啊”
沈楚熙搂着景儿站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人不可貌相啊,皇上”
“那会不会是被掉包了?”
邵越无语的瞥他一眼,“穆尔其死了。”穆尔其都死了,谁还会顾着藏他呢。
不过说实话,季落才是真正的以一人能抵万军啊。
“你们都不管朕了。。。呜呜,真不想自己呆在皇宫呀”
沈楚熙惊讶的看他一眼,“臣以为皇上乐在其中呢”
还有十日就要过年了。
大雪纷飞的珮阳城中,大人小孩满街的玩耍,逛庙会,重新整理家当准备过年。
一年又要过去了,人们总是向往着新的一年。过去的伤痛和遗憾随着大雪的飘飞,被深深埋在心里,当做永远的纪念。
穷人,富人,新的一年却是同样的平等对待。谁不笑脸相迎着瑞雪纷飞的一季呢。
红色的灯笼,纯白的雪花,宁静和热闹却十分融洽。热的如火,清的如冰,谁还会畏惧这尘世间最洁净的存在呢。
那些过去的不言不语,拒绝与伤害,在如今的满足和舍得之后更加令人珍惜。
疼痛是为了让你真实的存在的证据,伤痕纪念着我们都不曾忘却的回忆与经历。
佛语,舍得。有舍才有得。
生命降临在世间,那般渺小,却那般真实。即便不能昭告天下,在安宁的相守之中,平静让人更加唏嘘和感叹。
白雪将黑暗映的十分明亮,清冷的月光下,那些能提及的回忆付诸莞尔一笑,在欢闹和笑语中安睡过去。
举起流光的陶瓷酒杯,向着明月,深深一敬。
被青色长傻笼罩的床榻上,清秀的人缓缓睁开眼睛。
邵越在他唇上深深一吻,轻声问道,“睡好了吗”
颜修文半天眨了眨眼,突然猛地坐起来,惊慌的说“你压住纸儿了!”
“。。。。”邵越按住他,“纸儿在我身侧,你看看”
颜修文瞅了两眼,恩,还在睡觉,扑腾扑腾跳的心缓缓停了下来。然后反应过来,他伸手搂住邵越的脖颈,自己贴上去,吻在邵越唇上,“晨好哦~~~~”
邵越一手在他身后梳理颜修文的长长的青丝,一手按住他的腿用内力搓热,“好点吗?”
“好了好了,除了不灵活,什么都好了”颜修文赶紧说道,好像就怕他担心似得,拼命证明自己好了。
“能走路,我已经很满足啦,越”颜修文靠在邵越的胸前,“真的,已经好太多了。。。”
邵越思付开口,抬起他的头,“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颜修文连忙摇头,“没有。我只是想说我好了。”
邵越哦了一声,缓缓凑近颜修文。
颜修文紧张的屏住气息,脸颊却突然之间变红了,邵越在凑近颜修文寸尺之间停下。他手伸进还盖着两个人腰间的棉被下。
“越!”颜修文瞪大眼睛惊呼一声。
邵越了然的笑笑,在他耳边轻喃,“你这是。。。想我了?”
颜修文抬手轻轻锤在他肩侧,“咳,从我病好后,你就没有。。。了”
“你病还没好呢。”邵越给他整了整白色的xiè_yī,“等你能跑能跳了再说”他起身开始穿自己玄色长袍。
颜修文郁闷的躺回到棉被中,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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