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没有找到c-h-a座,他有些泄气地把冰凉的暖手袋往椅子上一丢,屁股挪了挪,几乎要挨到傅乘风。他把矿泉水拧开递过去,“喝点水吧,就是有些冷。”
傅乘风接过去,一口气咕噜咕噜喝了半瓶。
这时候,他的脊背完全地放松了下来。他倚靠在椅背上,头微微仰着。姜行看着他的脸,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英俊,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但眉眼间的疲惫怎么也隐藏不了。
姜行把手抬了起来,往傅乘风的手靠近了一毫米,后又悄悄地放下。
他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显然他知道的关于傅乘风的一切,远远不及那位叫“晁英”的姑娘。他不知道是否适宜询问,也不知如何开口。
但他觉得自己起码能够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夜里,给傅乘风多一些陪伴和温暖。
大约又过了将近两三个小时,中途有几个医生护士进出手术室,在凌晨的时候,傅齐刚被推出来送到了普通病房。
“今晚注意腿不要乱动,明天白天还有个骨折手术。”护士在病房外和傅乘风交待了些事情,病房里只有一张床铺空着,姜行跑过去把自己买来的毯子又铺了上去,示意傅乘风过来睡。
床铺很窄,姜行也挤到床上时,两人躺上去几乎占据了整个床,姜行只是稍微蠕动了一下,傅乘风就差点没滚下去。他只好拿了条闲置的被子打了个地铺。
地铺那儿悄无声息,他一动不动,连翻身都没有,但姜行知道他没睡着。
他的眼睛睁着,那里好像有光。好像又没有。
他想了想,然后卷着被子飞快地蹿到了地铺上。
傅乘风猛地感觉到肩膀被碰撞了一下,他身体僵了一僵,然后又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傅乘风轻声说:“天亮你回去。”
姜行在黑暗中一个劲儿地摇头。
窗外还是漆黑一片,窗帘拉开着,从他们的角度看过去,影影绰绰只能看见一颗树的顶端,稀稀零零的叶子,在黑暗中难以分明。
寒气从地砖里不断地渗出来,一条薄被子根本挡不住,姜行感觉自己的脚一点也没暖和起来,可他一点也不想离开,他就想呆在傅乘风旁边。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有了点睡意,不自觉地挪了挪屁股往傅乘风那边靠了靠,正要睡去,忽地听见门把被扣下,他瞬间被惊醒,有人轻轻走了进来,他不由得屏住呼吸,脑子里不由得浮现出一系列的医院杀人事件。
那脚步在他旁边停下,姜行紧张得几乎要跳起来叫醒傅乘风,但下一刻有人给他们掖了掖被脚。姜行忍不住把眼睛撑开了一条缝儿,那道身影走到傅齐刚的柜子旁放下了什么东西,然后就在床边坐下,静静地看着他们。
姜行莫名地心中不安起来,怎样都没办法平静下来。
徐温园在床边坐了片刻,昏暗中她看不见傅乘风的脸。
她又看向睡在她孩子旁边的那个少年,她情绪平复下来后几乎是立刻就想起了这个家长会时特别热情的孩子,那孩子穿着崭新熨帖的衣服,有着明亮温和的眼神,一看就是从小幸福到大的孩子,和她的乘乘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也很久没见过像那孩子脸上的笑容了,乘乘是几乎不笑的。
可是她这个自私的母亲,终究还是要对不起他了。
姜行自徐温园走了之后,就一直睁大着眼睛到天明,直到傅乘风站起身,他才惊醒过来。
傅齐刚还没醒,床边的柜子上放着个保温盒,留了张纸条。
“妈走了,张家那边的债已经还清了。你孙叔在秋城的店也都差不多要开张了,有很多事忙,原先的工作也已经辞了,这是最后一次送货到咱们这儿来,短时间不会再来了,路远,开很久的车,今早就要出发,妈妈就跟他一块走了,等店里的事情稳定了,妈妈会回来看你们。”
傅乘风随手把纸条揣进了兜里,拿着保温盒出了病房,在外面找了椅子坐下。
姜行慢慢地跟着走过去,看着傅乘风把保温盒打开,把勺子递给他,自己拿着筷子,“吃吧,吃了赶紧回学校,帮我向班主任请两天假。”
姜行紧握着勺子,感觉酸意不断地往眼睛和鼻腔涌去,他看着傅乘风的侧脸,和往常一样的平静,似乎没有丝毫的惊讶和伤心。他不明白自己的心为什么会难过到这地步,不明白为什么傅妈妈狠心到这地步。
他抬了抬手,想揽住他肩膀,但傅乘风按下了他的手,眼睛里有着淡淡的血丝,“快点吃,现在回去还能赶上第一节课,昨晚谢谢了,回去后,就别再过来了。”
其实他也是一夜没睡的吧,是夜里的时候就知道了么,知道徐温园是来向他道别的,可是,他能不能稍微让自己放松一下,让自己快活一下,开心的时候多笑一笑,伤心的时候也脆弱一下,让他陪伴一下,分担一下。
姜行回去的时候坐在车上,忍不红了眼眶。
☆、16小天使(bao)姜行翘课寻夫记·上
姜行去给傅乘风请假,班主任正好向他问了些情况,他这才知道傅乘风的父亲本身就残疾,腿瘸了很多年。
“好了,他的事你别c,ao心了。这次你进步很大,你好好保持现在这个状态,就算将来在国内上大学,让你爸给你安排个好的学校也是没问题的。回教室吧,马上该上课了。”
和傅乘风同座同行同食已经成了习惯,一天下来没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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