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笙!你站住!”
身后传来茶茶不安焦虑的声音,但她没有回头,加快了速度跑上二楼。
砰砰砰砰!
每次枪声总能让杜小笙心惊胆战,但如果顺着枪声找,是不是就能找到魇了?
算了,赌一把吧。
杜小笙一边只增不减地跑,一边辨别枪声的方向,她紧抿着唇,知道自己不能喊魇,这样会惊动那些黑衣人。
砰!砰!
这边。杜小笙右拐进入错综复杂的病房走廊,鞋底沾满了恶臭的黑血。
她时而缓步歇息,却毫不停歇,时而全力奔赴,却漫无目的。
……魇,你在哪儿……我能感受到,你的害怕……告诉我……我来保护你……
所持能力的范围已超越,似乎已是单薄力量的尽头,可我……仍想见到你,我的天使,只是坠入了地狱,化身成可耻光明里的一丝自持恋意的黑暗。
那便是,我的心之所寻。
砰砰砰!砰砰砰!
越来越近了……快了……快到了……
砰砰!
心头隐隐作痛,就像数根细线头从中间一个空洞的孔穿过,心脏的频率,牵扯着疼痛。
即使是捂住,减慢速度,也无计可施。
砰!
杜小笙一手捂心,扶住门框,额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此刻眼前的一切,让杜小笙脑中的神经紧绷。
那个嘴里叼着烟斗的男人,一枪击中了魇的左腿。失去最为敏捷的器官,就像被折翼的鸟儿,面临崩溃。
男人朝地上的魇举起□□,对准她的头,粗糙的食指紧扣板机,欲按下。
“魇!小心!”
砰!
……
……
血……染红苍白的指尖,魇颤抖着,用沾满血迹的手抚摸上方的脸,就像触碰着一件宝物轻缓而小心。
“为什么……要这么做……”两颊边滑下泪光,声音轻如低语。
茶茶睁眼呆愣在门口。
她晚了,晚来了一步,杜小笙还是去挡了子弹,若是刚才同她一起来救魇的话,会不会就不是这样一面了。
杜小笙两手撑在她的两侧,闻之一笑,白唇轻颤,面无血色,“……因为啊……在刚才,我收到了一个使命……就是保护你。”
“……还是要说这句话,对不起啊,我好像……有点累,请找另一个爱你的人,替我来保护你……最好,别找我这样的人……”她笑着,却哭着,泪水滴落在魇濡s-hi的脸庞,微颤的双手已经无力支撑,身体慢慢滑下去,“这下……完全没有遗憾了……”
魇惊异地抓住杜小笙无力的身躯,抱紧,泪水汹涌,“主人,主人……不要离开!不要丢下我——!!”
一切似乎安静了下来,只剩她孤独的哭喊声,似乎这个房间只剩下了她们。
她像个孩子颤栗地抱着渐冷的身体,坐在血泊里,哭叫着,无助着,挽留着,不停慌张地晃着怀里的人,好像这样就能把她叫醒。
你走了,那,我的心该寄于何处……
我又一次,被世界抛弃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主角负伤,剧本暂无(〃 ̄e□□
如果,你没有遇见她呢?
如果,这是真的呢?
如果,她不爱你了呢——?
“要不要,我来告诉你真相?”充斥了消毒水的黑暗中,那双唇,从一滩黑色里浮出,轻勾唇角,溢出轻轻的笑意。
“你呀,才没有遇见她!”
双目一睁,醒来后已是晨曦,身上穿的是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周围的白显得有些单调,这里是医院。
杜小笙喘着气,汗水濡s-hi了被单,因为动作幅度有些大,背后传来隐痛,她下意识去安抚叫嚣的疼痛。不知自己已经躺了多久,一天,两天,或者更久。
刚刚是梦吗?真诡异。
话说来,她好像,确实对魇没有一点印象,或许是时间冲淡了她们过往陈旧的记忆吧,总之她日思夜想也不能拼出一点当初和魇在一起的画面。
时间,真是个可怕的东西,谁还会记得殆尽在角落里的人和事呢?
杜小笙慢慢缓过气来,背靠在白枕上,转头看窗外白雪纷纷,放在被子上的双手紧了紧。
吱,门被打开了,但杜小笙没有转头去看来者何人,只是呆呆地望着窗外皑皑白雪。
“你醒了。”茶茶一手提着保温饭盒,面带微笑,“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和我说好了。”走近床上那人,将保温饭盒放在床头柜上。
杜小笙才转过脸看她。
对上她的视光,茶茶的微笑僵硬在脸上,慢慢的,隐没了。
手中提着的水果袋啪一声掉在地上,润红的苹果被摔出塑料袋,许些已摔碎。
为什么要露出那种目光。
那到底,是种什么眼神呢?她究竟是抱着怎样一种心态?茶茶至今不明白。
“魇,还好吗?”紧闭的唇开口道。
“这几天她一直被单独关在看守所里,由于是未成年j-i,ng神病患者,不能对她进行死刑,你想去看看她吗?”
单薄的双手抓紧了被单,被单上皱起一条条纹。杜小笙没有回答她,继而转头望窗外大雪纷飞。
低沉的病房,两个一站一躺的剪影,背景是诺大窗外匆促的飞雪。
“你……还想知道什么吗?”茶茶垂帘。
染上笑意而仍虚弱的声音再度响起,“这个啊……不用了,我很清楚。”
因迫于想再次见到魇,杜小笙努力地养病,即使医院的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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