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永刚最后一个落地,落地后马上就站了起来,解开主伞缚带,除下备份伞,脱掉头盔,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他单手拎着这两样东西往三中队走来,脸上挂着自信畅快的笑容,阳光毫不吝啬地洒了他一身,风吹起他身后的降落伞,衬着他的动作、神态,那叫一个潇洒。
齐桓:“嘿,这小子还挺会耍帅的啊。”
袁朗只是笑笑,没有接话。
拓永刚来到三中队的队伍前,把备份伞和头盔递给一位士官。整理队伍,通报天气和注意事项,最后,他说道:“在我们这儿,有个不成文的规矩,3000米日训,士官以下凡是踩到地上那块砖……噢,我们都叫它靶子,凡是踩到靶子的都有奖励。所谓入乡随俗,既然大家来到了第5师,那这条规矩,或者说是传统对大家同样适用。”他从衣兜里掏出一个金色的挂件,造型很像个徽章,有着繁复j-i,ng致的浮雕图案。他拿着金色链子把挂件举起来,“今天第一个踩到靶子的人可以得到这个纪念章,多了没有,就这一块。就看大家谁的动作快了。”
吴哲识货,他一眼就认出那上面有俄罗斯空降兵的标志,而且做工一流。他请求发言,得到允许后,他说:“我们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能不能让我们队长跳最后一个架次?他要是第一个跳,估计就没我们什么事了。”
队员们都笑了起来,纷纷应和。自家队长是个什么角色他们心里都清楚,总得让自己有个念想不是?不是他们多想拿到那个纪念章,训练那么枯燥,找点乐子还不应该吗?
袁朗“抗议”:“哎哎哎,你们这可是集体作弊啊,这种行为是非常可耻的知道吗?”
吴哲不紧不慢地说:“队长,瞧您说的,我们这怎么就成了作弊了呢?充其量也不过是队长你发扬风格让我们一步了。弟兄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对。”异口同声!
“吴哲啊,我还真小看了你扇风点火的本事了啊。”
“我只是在阐述事实而已。”
袁朗瞥他一眼,“那还废什么话啊,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拓永刚靠在越野车边笑呵呵地看着首批跳伞的队员离开,纪念章在他手上甩啊甩的。
袁朗在边上y-in着脸愤怒得似模似样:“一群没c,ao守的家伙,只是一个纪念章就能让他们把队长给蹬了。”
“哎,这可不是普通的纪念章啊,天上地下仅此一枚。”拓永刚十足的献宝表情。
“真的假的?”袁朗伸出右手,拓永刚把纪念章放在他手心里,沉沉的还有点子份量。翻过背面,除了一个j-i,ng巧的别针之外还有几行字,大概是俄文。
“上面写着什么?”
“第十期俄罗斯国际空降兵集训营纪念,中国,拓永刚,200x年11月。”
袁朗把玩着纪念章,“你舍得?”
“也不是什么宝贵的东西,它要是金的我肯定不会送人啊,再说去俄罗斯又不是冲它去的。”
“这东西不好拿吧?”
袁朗指的是拓永刚先前的那个承诺。
“是有点难度,今天的风虽说不大,但很邪x_i,ng,想控制好方向不太容易,得讲技巧。伞不要开得太早,下来的时候要顺着风走,反正不会被吹得很远……”
未等拓永刚讲完,袁朗就笑开了:“你要是想把它送给我直接给就行了,不用这样给我开后门的。”
拓永刚左脚屈起踩在越野车的轮子上,抄着手,作思考状,“我方的意图真有这么明显吗?”
袁朗认真地点头,“是的。”
俩人对视两秒钟,相看无言,随即又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队员们见惯不怪,该干嘛还干嘛。
第一架次和第二架次的队员下来了,全部脱靶。
吴哲和舒远拖着红白双色的伞走到场边。
袁朗上去跟吴哲说:“跳得不错啊吴哲,差3米就踩到靶了。”
输阵不输人,吴哲回他一个灿烂的笑脸,“我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哦~~”
袁朗拖长了尾音点点头,看得吴哲在心里狂念“平常心”。
队员们陆续从空中御伞而下,全部安全着陆,可就是没人能上靶。有一个队员眼看着就要踩到了,脚离地面只有不到1米的距离,就在大家以为他快要成功的时候,一阵风吹来又把他吹出了几米远。结果引来一阵惋惜声。
终于轮到袁朗这一组了,队员们搭车去机场。
吴哲跟拓永刚说:“我说,你这纪念章怕是送不出去了。到时候不如给我好了。”
拓永刚看一眼袁朗,不以为然,“难说。”
汽车兵帮袁朗打开副驾驶座的门,袁朗回头看了看。拓永刚不经意地晃了晃手上的纪念章,袁朗笑笑,上车。
伞盖如云,轻扬飘舞,回旋回旋,在空中划出奇妙的轨迹,准确地寻找到地面目标,地球引力似乎发挥了它最大的效能,伞下的人落地,正中靶心。
拓永刚把纪念章交给袁朗的时候,三中队的队员们都热烈地鼓掌,原因无他,袁朗的表现实在无可挑剔。
很久没有和队员们玩牌了,袁朗一时兴起跑到齐桓他们宿舍跟他们几个人一起玩牌,今天他的牌运似乎特别的好,一连赢了七八局。齐桓他们输得脸都绿了——输的人要在脸上抹绿色的油彩。
“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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