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卓公公的手,君后看向枕旁,卓公公双手拿起来递过去。君后接过,手指摩挲了几下,抬眼:“可是翡翠石?”
卓公公笑道:“还是千岁眼厉。皇上走的时候奴才看到皇上的腰上也挂了一个,跟千岁您的是一对。”
君后笑了,交给卓公公:“以后本君就戴这块玉佩。”
“是。”
通常,每月的初一、十五和最后一天会上朝,每六天有一天的休沐。如果有重大的事情需要商议,皇帝的内官会提前一天通知大臣们上朝,其余的时候皇上在东临殿处理政务,接受进宫面圣的大臣。批改奏折或者宣大臣进宫,皇上会在御书房,天冷了会在暖阁。大臣们不上朝的日子要么进宫向皇上汇报工作,上奏事情;要么就是在自己所在的衙门坐堂。
代齐攸腹痛,永明帝也没什么心思办公。去内阁转了一圈他就去景幽宫了。代齐攸刚起来准备吃早饭,他刚才醒是醒了,因为身体实在是不舒服,他一直躺着休息。代齐攸的面色很苍白,一看到他,永明帝的心情就沉重了不少。
“皇上。”
“别起来。”
永明帝快步走到君后面前按住他,不让他起身,然后在他身边坐下。代齐攸微微笑道:“臣这里有南瓜小米粥,皇上要不要喝一碗?”
“好。”
代齐攸看了眼永明帝挂在腰上和他明显是一对的玉佩,伸手执起。玉佩坠子上共有大小不同的玉佩,玉上透明的地方如水一般,绿色的地方就有如飘在水中的绿叶。如果邵云安在,会解释这是冰糯种飘花绿玉佩,不过他说了这是王石井弄来的,怎么能表现得自己对玉这么有研究呢。所以,一律都是翡翠玉,别人要如何鉴定就不是他c,ao心的事了。
永明帝执起君后的玉牌挂饰说:“这是岑月白带来的,你我的是一对。”说着,他从君后的手中拿起自己的那条挂坠,和君后的那条拼接起来,上下两块玉佩的一侧正好可以完整的契合在一起。
“整个大燕,恐怕就只有这一对如此别致的玉佩了,朕以后都戴着。”
“臣也戴着。”
君后抬头,看着永明帝的双眼充满了眷恋。永明帝鼻子一恸,用力抱住了代齐攸,说不出话来。代齐攸抱住永明帝:“皇上,臣会一直陪着皇上的,皇上不要担心。”
“齐攸,你答应我的,不能食言。”
“嗯,我答应你的。”
卓公公侧过身去抹眼泪。在永明帝和卓公公没有看到的地方,君后猛地紧了下颚,似乎非常的痛苦。
“齐攸,朕跟你说一件大好的事。”
君后立刻恢复正常的表情,放开永明帝。永明帝看了眼卓公公,卓公公立刻示意在场随侍的人退下,他也退了出去。
没有外人了,永明帝低声说:“昨日帝师与岑月白给朕带了一样珍贵的礼物以及一件关系到我大燕百年昌盛的大事。”
君后立刻惊喜的问:“是何礼物,是何事?”
永明帝道:“帝师带来了二十多册书,却都是从未在世上出现过的,就是上面的字有许多朕都不认识。”
君后急问:“那这些书是如何来的?”
永明帝笑了,带着几分豁然与喜悦:“是‘那位’奇人,献上的。”说时,他拿起了君后的玉佩。君后惊讶,永明帝详细地述说了一番,然后在君后的震惊中,说:“朕想请他进京辅佐朕,但帝师和岑月白阻止了朕。他们说那人的心不在朝堂,只想做做他的‘小’生意,若召他进京,反而把他推到了朝堂的风口浪尖上。而且,那人的所作所为到目前为止也是在帮朕,朕不必强求他是否在身边,朕想想也有道理。”
君后道:“帝师和岑月白是对的。在外人来看,他就是个会酿酒会制茶,会做些新奇玩意的人。但若皇上您让他进入朝堂,那就不同了。那人虽说不在朝堂,可他为皇上拟定了燕国经济发展之宏图,如今又为皇上献上绝世书册,这就是在辅佐皇上。皇上鸿福,如此奇人愿意为皇上效力,愿意助皇上重振燕国大业,”君后代齐攸站起来,跪下,叩首,“皇上天命所归,又有奇人相助,我大燕必兴!”
永明帝急忙扶起君后,抱住他,声音发哑:“朕从来不求什么天命所归,朕只求朕的君后身体能康健起来。朕更希望,那奇人能治好朕的君后。”
代齐攸努力咽下悲伤,露出一抹笑容:“臣,会一直,陪着皇上的。”
不想气氛过于难受,更不想代齐攸因此更影响身体,永明帝扶代齐攸坐下,道:“对了,那人送上玉佩还有另一个意思。他要朕与君后戴上这翡翠玉佩为首饰铺子先做一个什么宣传,要广而告之。这翡翠石稀少,朕听岑月白的意思,日后还要在拍卖行拍卖,有朕与君后的先行宣传,价格就会抬得很高。”
君后看着永明帝直笑,永明帝不解,君后道:“首饰铺子的事臣倒是听安泽提过。不过观那人之言行,那人却是认定了皇上乃明君呐。”
永明帝还是不解:“此话怎讲?”
君后道:“翡翠石稀少,那人却敢要求皇上为翡翠石广而告之,这明显是不担心皇上会要他交出自己手中所有的翡翠石。不仅是这翡翠石,他在茶叶和酒上也没有避着皇上什么,若不是认定了皇上是明君,他又哪里敢做得如此明显。”
君后这么一说,永明帝反倒不好意思了,他搂住君后,哈哈笑了起来:“他是不是认定朕是明君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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