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的身体仿佛是透明的,没有收到任何蛇类的干扰。吴邪皱皱眉,由于地面的震动不得不被迫向旁边退了几步,伸手扶住墙,随即就觉得有东西顺着手臂一圈圈缠紧,同时脚下像被一堆烂泥糊住一样动弹不得。他身上的衣服很破,差不多就是赤裸的,那种触感让他觉得很恶心。
“你烦不烦,”蛇的尖牙已经贴住吴邪的颈动脉,他往那里用力一抓,那条蛇居然像气球一样爆裂开来,沙子像烟雾一样弥散,“这样很好玩吗?唬人也是要技术含量的,你拿这些半点费洛蒙都没有的破玩意儿来过家家?别跟我扯什么罪业,我又不是来考喇嘛资格证的——呸呸呸。”
虽然他已经练就睫毛神功,可以不受这点沙雾的影响,但说话的时候嘴里进沙依旧是件很让人烦躁的事。
说着,吴邪原本被困住的脚忽然一迈,在天翻地覆的地震里稳稳地走出几步,缠住他的蛇堆顷刻间变成一座小沙丘,随着他的动作散架了,水一样流回那道沟壑的深处。
“不管你是白娘子还是青姑娘,我觉得是时候让我看看你的真身了,”吴邪说道,“我最讨厌做梦,在梦里我经常觉得自己是条蛇,就怕醒来以后会对着青蛙流口水。”
婴儿不为所动,沉默地看着他。
“别装了,你也知道,你造的梦要破了,”吴邪的烟瘾在上涌,他迫切希望出去买包烟,“老子拍的是灵异悬疑戏,从来不接没谱的玄幻梗,要怪只能怪你玩得太大,拍戏嘛,戏份一杂,就会比较混乱,身为导演还真是难为你了。哦,对了,如果我没算错的话,你好像还给自己也加了戏?”
婴儿的脸开始非常夸张地膨胀变形。它的下巴越来越尖,身体越来越胖,最后下巴尖成了锥子,身体胖成了一团。
一条空前巨大的白化烛九y-in。
“白娘子你好,”吴邪看着眼前巨大的蛇脸,“你自燃的那段戏演得太木奉了,特效起码花了十万吧。不过我还是觉得你有欺骗观众的嫌疑,根据黎簇的描述,你把自己弄得很帅?”
这也许是最古老的烛九y-in第一次在人类面前显示它的原身。尽管它只露出了一个头部,但原本空旷的空间一下子就显得很狭小,放眼望去都是雪白的鳞片。它的鳞片相对于本身来说极其细小,但也有成年人一个巴掌那么大,每一片都非常j-i,ng致完整,像呼吸一样有规律地一张一合,夸张地带起一片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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