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纪遥之嗤笑几声,猛地一甩衣袖,大声说道:“我待你不薄,却不想让遥灵深陷其中,从今日起,你我日后休要多见了。”
单冀禾单膝跪地,恭敬的回道:“谢殿下。”
“哼!”纪遥之冷眼一瞥,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月荷宫内。
方才还秉着呼吸的众大臣,悄悄地开始议论纷纷。
祈盼双脚麻木,呆愣的看着单冀禾牵起自己的手。
“走吧。”
单冀禾语气平淡,却未曾在他脸上看一眼。
“冀禾......可是不相信祈盼?”
“我且问你。”单冀禾转头:“方才我不叫你喝酒时,你为何将酒抢过?”
半斤将门外的饭菜端起,与身旁的八两对视一眼。
从三日前将军与少爷回来府上后,单冀禾便一直睡在书房,连一向心中无杂事的祈盼都将自己关在屋内,未曾迈出来过半步。
眼瞧着祈盼几日未曾进食,可急坏了半斤和八两。
“少爷!您再不吃东西可是要饿坏了!”八两拍着房门,扯着嗓子打喊:“少爷!”
屋内祈盼搂紧被子,浑身无力的翻了个身。
单冀禾这么些时日都不来寻他,可见是真的生了气。
祈盼盯着远处,目光空洞。
纪遥灵无大碍的消息昨日便传了来,确是喝了酒才出了事,祈盼心中苦涩不已,睁眼闭眼都是单冀禾那日的模样。
“......你果真是不信任我。”祈盼低喃一句,鼻尖微红。
哪怕单冀禾生了气他都不在乎,可他最怕单冀禾不信任他。
他抱着幻想嫁进将军府,却因单冀禾的缘故让自己的爹都受了伤,这会儿柳氏尸骨未寒,祁衣坊生意一落千丈,祈盼心里痛的厉害。
既然在将军府这般浑浑噩噩,还受尽委屈,不如回他的祈府好。
走下床,祈盼失望的将衣裳收拾好,碰也未曾碰柜子里的那些银票。
这是单冀禾刻意拿来的,叫他有用时拿上便好,省的还要去账房那里报备。
伸手将房门打开时,半斤和八两差些喜极而泣,抱着祈盼左右的瞧:“少爷你可算出来了!”
“放开......”祈盼搂紧怀里的包裹,后退一步:“你二人快些去收拾,我要回府!”
“回府?”半斤一愣:“这不是在府上吗?”
“呆子!”八两伸手在半斤头上一敲:“少爷说的是回祁府!”
“可是好端端的......为何......”
“问那么多作甚!快些去便是。”祈盼一手叉腰,脸色憔悴,有些不耐烦:“在不快些来,我便先走了!”
“少爷,您还需的去与将军说一声......”八两小声提醒。
祈盼一顿,心中一阵失落,语气低了不少:“我走不走,将军都不会在意吧......”
福叔端着沏好的茶快步走到书房门边,脸色慌忙的在房门上敲了敲:“将军。”
“下去吧。”单冀禾的声音从屋内传出,像似有些不悦。
这若是以往,福叔定会听话的退下,只是今日有些急事,福叔不得不在次苦口婆心的劝道:“将军若是再不出来,夫人他......”
语毕,门内传来几声响动,不过片刻,单冀禾便阴沉着脸,面色不悦的将房门从里打开,厉声问道:“盼儿怎么了?”
看出单冀禾的急切,福叔暗自放下心,赶忙回答道:“稍早前,夫人带着半斤和八两回去了祁府。”
“为何等人走了才通知于我!”单冀禾猛地一挥衣袖,抬脚便往厢房走去:“走了多久?”
福叔碎步跟在身后:“有一个时辰了。”
厢房的门还开着,单冀禾快步走进去,只见屋内空荡的很,显得有些暗淡。
柜子里的银票祈盼未曾带走,只是没了几身衣裳。
“将军,要老奴去派人接吗?”福叔问道。
单冀禾坐到凳上,双手握拳。
他知的祈盼出走的原因,正要松口叫福叔快去,却猛地将话咽回了肚里。
现下还不到时候,一切都需的稍安勿躁。
“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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