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不以为然: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自己舍得银钱,还怕买不来药?!于是,继续敲。终于在他敲得手都红肿的时候,那门里才有人的脚步声传来。吱呀一声,门开了半边,一个小童子伸出脑袋,睡眼曚昽也没抬头看人就嘟囔道:“今天不卖药,明天赶早!”
张凡忍住心火:“小哥哥,帮帮忙,家里有人的得了急病,耽误不得!”
张凡没火,那小童子反倒发起气来,睁着小眼睛大声嚷道:“你家有病人、关我什么事!打搅了小爷睡觉,还有理了?!告诉你,别说现在不能卖药给你。就是能卖,我也偏不卖给你!”说完,砰的一声,竟就将门关上了!张凡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人,说发火就发火。一下子就给楞了。边上那人就笑:“你看、你看,没错吧。还好人家主子不在。如果凭你这般,估计以后都不会卖药给你了!”
张凡有些怒,人命关天,这家药店怎么如此视人命如儿戏啊!旁边那人看张凡在那里气憋的满脸通红,有些可怜他,犹豫了半天,才半吐半露的问道:“小兄弟,你家人真的病的很重吗?”
张凡自然连连点头,说了自己要买一味罕有的药物。
那人就说道:“小兄弟,刚刚那个小药童却是做不得主的,听你所说,这个药物稀罕的紧,那多半还是要看店主人的意思。”
张凡有些纳罕,这卖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怎么还要看店主人的意思?
那人摇摇头:“你不是镇上的人,大概不清楚,这药店的主人也算是咱盘龙镇的名人了。号称盘龙三怪之一!”他得意地晃晃大脑袋,一副准备短话长说的样子。张凡哪有闲工夫跟他唠嗑?!忙问店主住在哪里,自己要去上门求药。
那人却脸上现出奇怪的神色,说道:“你要真是急着求药,也甭去他家了。干脆去竹喧楼吧,这个时候,他一准儿在那里!”
张凡也没多想,急急忙忙地问了方位,就赶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会有更新~
竹喧楼
越是往那个方向走,张凡越是疑心。待到了街口,张凡就不得不掂量掂量了:一条灯红酒绿、迎来客往的——花街。
来来往往的客人,进进出出的妓倌。在繁华绚烂的街道上上演着各式各样的夜生活。
无论是哪个年代地点:现代、古代、中国、外国,还是这个不知年代和地点的时空。娼妓——这一门算是人类最古老之一的职业,总是生命力顽强地存在着。摆着各种姿势招揽顾客的少男少女们,让张凡突然有些了悟:人、要生存。没有谋生的技能、就只能靠父母留下来的本钱讨生活。说起来,也没什么好羞耻的。而这儿来寻欢作乐的嫖客们,拿钱买一时的痛快,也没什么无耻不无耻的。只要你情我愿,有什么不可以呢?总比那些道貌岸然、衣冠qín_shòu,玩弄别人身心的混账杂种要好的多了!
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拉住张凡的衣袖:“好哥哥,来楼里坐坐吧。”张凡打量了一下,厚厚的胭脂和香粉掩盖不住脸上的稚气,叹一口气,这女孩子也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吧,现代社会里读初中的年纪,却在这里出卖还未发育完全的身体。张凡对她笑笑:“我是来找人的。”
那女孩看着少年远去的背影发呆,边上一个年纪大些的女子用屁股撞了一下,神色暧昧的笑道:“怎么了?看上那个小哥儿了?”女孩回过头,用不符合年龄深沉的口气叹道:“他是个好人。”年纪长些的一愣,刚刚还笑语晏晏的眼睛黯淡下来:“好人也不会要我们的。”强提了提j-i,ng神,她拍拍女孩的肩膀:“再说,好人到这里久了也会变的,妹妹你就别多想了。”女孩摇摇头,没说话。年长的叹了一口气,眼角瞟到一个熟客,立刻摆了笑脸迎了上去。女孩还望着远去的背影,心下想着:倘若有个人天天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便是死了,我也是甘愿的。
张凡继续前行,笔直的大街,却走的很艰难,比赶山路还难!他总是被突然冒出来的人拉住或者围住,却又不能快步离开,因为他要看招牌!应付了一批又一批的女子和男子,张凡终于在街道行程三分之二的位置,找到了那个巨大的招牌:竹喧楼。可是,这楼却是靠左边的一条里的。周国风俗,花街左边一条是小倌馆,右边的是妓院,这竹喧楼却不是倌馆是什么?!这楼前可不似故都清风馆前那般安静幽雅,装饰得金碧辉煌的三层楼面上,坐着、站着穿着各异的男孩子,或是妖艳异常、或是清纯可人、或是阳刚魁梧,张凡点点头,这里怕就是这条街的头一份了,这样的手笔其实是不差清风馆多少的。
张凡往左边转身,刚刚还在迟疑着的小倌们连忙笑脸相迎,而对面的楼下的女子们却转过脸去:又是一个兔子爷,还是个小兔子!
几个男孩子就要上来挽着张凡的胳膊,张凡摆摆手:“我是来找人的,别耽误你们的生意。”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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