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德狄格扭头。
她觉得自己应该更有风度一点的, 而不是把脸上的震惊与错愕表现的那么明显。
那是个穿着白裙子的女x_i,ng, 介于少女和成年人之间,笑容甜美, 面孔j-i,ng致得像是教堂内出自名家之手的女神像。
她的眼睛比西德狄格所见过的一切绿色的宝石都要璀璨。
“您好。”她开口, “您在看每日邮报?”
“是的,”西德狄格微微颔首,算是致意, “您好。”
她看起来的严肃无比,从镜片后面透出来的视线更是冷淡。
“今天的那版吗?”少女, 姑且称她为少女, “我刚刚看完这一版, 但是我并不明白为什么西莫女士会被称为叶卡捷琳娜,她好像只在上院拥有席位?”
西德狄格把头转了过来,少女随着她的动作绕过椅子到她面前。
“介意我坐在这吗?”
“不介意。”
少女一眼不眨地看着她。
“是这样的,”西德狄格道,她的声音略显沙哑, 说话时语调微微上扬,“西莫女士在贝莉一世时获封亲王,不过已经很久没人提起了。”
少女眨眼道:“但是索迪亚对于国家的事务并不关心,”她直呼这位女王陛下的名字,“而且据我所知,在立宪之初,王室参与政治的权利已经被剥夺殆尽,为什么这里,”她用手指划过报纸上写着叶卡捷琳娜的那一行,“却好像是女王与亲王在争夺国家的统治权?”
“因为这是一个糟糕的比喻,”西德狄格道:“就好像形容一个美丽的女孩像菟丝草一样。”
“形容女孩柔弱?”
“不,形容对方不够独立,只能依附他人而活。”
“那么我呢?”她突然问道。
西德狄格一愣,之后缓缓道:“您是玫瑰。”
少女站起来,笑盈盈地说:“谢谢。”
“我叫辛西娅·唐。”她伸出手,“您呢?”
“翠西·冯。”西德狄格站起来和她握手,“您名字的意思是,月光女神?”
“是的。”女孩松开手,“再见,翠西。”
“再见。”
少女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她回神,继续专注地低头看报纸。
如果不是少女身上的香水味还停留在她的身边,她恐怕会以为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月光女神?
她们第二次见面是在三天之后。
辛西娅牵着一匹烈马无聊地站在棚栏旁边,她很远就看见了经过的西德狄格。
“嘿,翠西!”辛西娅朝她道:“您能过来吗?”
西德狄格朝她走过来。
“您在这真好。”辛西娅看起来很想朝她跑过去,但是又停下了,有些恼怒地看着身边的马。
“您怎么了?”西德狄格走到她身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糖,剥下包装纸之后塞进了马的嘴里,“早上好,蒂尼。”她搔了搔马的耳朵。
辛西娅的目光在一人一马之间转动,“您们认识?”
“认识不久。”西德狄格道:“您为什么在这站着?怎么不骑马?”
辛西娅哼道:“如果这位蒂尼小姐同意的话。”
“她是个有脾气的美人。”西德狄格道。
“我也是。”辛西娅道:“他们告诉我这一匹好马,确实不错,如果不会把人中途甩下来的话。”
“它把您甩下来了?”
辛西娅松开缰绳,摊手道:“您看看我。”
她的裤子上沾着草叶,摊开的手心被草刮得有些红。
她的手指细长而白皙。
西德狄格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我猜您一定一开始就骑在它身上了,”西德狄格道,她偏头对马说:“是吧,蒂尼。”
蒂尼拿马蹄蹭了蹭地面的草皮。
“不然我该怎么做?”她把缰绳塞到西德狄格手里。
“不如您们先熟悉一下,培养培养感情?”
“我要亲它吗?”辛西娅认真道。
西德狄格也很认真地回答了,“我想不管蒂尼多么爱干净,它身上都会有些寄生虫。”
辛西娅退后了几步。
“您可以摸摸它,”西德狄格伸手顺了顺蒂尼背上的毛,“像这样。”
“您说它身上有寄生虫。”
西德狄格道:“它们又不会在人类身上寄生。”
“您能保证吗?”
西德狄格想了想,道:“不能。”
“很木奉。”辛西娅鼓掌,她最终还是拿手触碰了蒂尼的毛,但是对方的全部回应就是受惊一般的嘶鸣。
“您看,我可不像您在驯服那方面有天赋。”辛西娅抱怨道。
西德狄格一下握住了她的手腕。
辛西娅任由她从指间一直摸到了指根,她并不认为她和西德狄格已经熟悉到了这种地步,但是对方的眼神好像在审视一个是否丈量好的物品,没有半点暧昧或者亵玩的情绪在内。
“您戴了戒指,如果您不介意就取下来吧。”她收回手。
“为什么?”
西德狄格把从戒指上取下来的马毛给她看,“蒂尼可能觉得您很不友好。”
“它对我也不友好。”辛西娅道。
“您非要和一匹马比吗?“西德狄格有些奇怪地问。
辛西娅无言以对,随手取下戒指塞给西德狄格。
辛西娅似乎根本意识不到送戒指是什么意思,西德狄格也同样不会觉得这是十分暧昧的举动,因为在她眼里对方只是一个小女孩。
她再一次摸了摸蒂尼的毛,这次蒂尼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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