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昨日就给外公送去了。”
祁明珏眨了眨眼睛,他只是刚起了个头,还没开口呢,“你怎就知道我心中想的?”
“知妻莫若夫,我就住你肠子里头了,你那些个弯弯绕绕的我都知道。”李君然宠溺地吻了吻祁明珏的发顶。
他昨日趁着祁明珏熟睡,便私下去见了外公,将他自个儿这些年在大燕经营的暗庄悉数交了出来,这份寿礼来得着实及时,对如今正谋大事的候府来说可谓是雪中送炭,给候府省了不少功夫,虽说是以寿礼名义送出的,可外公心里明镜似的这份分明就是李君然的投名状,投给他宝贝外孙的。
寿辰当日,候府门外华盖云集,宾客盈门,王公贵族,满朝文武尽皆到场,杯觥交错之间泰岿早已率领府将将候府团团围住,围得水泄不通。
祁明睿亲率众将踏入皇城,直奔宣帝寝宫而去,宣帝于睡梦中惊醒,茫然恍惚间已无挥戈退日之力,风云突变,帝星更替已成定局。
第40章 第 40 章
“父皇,你我父子虽情淡意薄,然终究是血浓于水,明睿仍希望父皇可以亲自盖下玉玺,传位于我。”祁明睿步步逼近,将禅位诏书置于燕宣帝眼前,淡漠无波地说着。
“逆子,逆子,”燕宣帝赤红着双目,颤抖着双手,哆嗦着指向祁明睿不停喃喃着,“陈习何在?还不速来拿下这逆子。”
“父皇不必费力了,陈习听不到的,他早已为父皇尽忠了。”
“什么?你,你怎么敢?”
“父皇年老体衰,儿臣自当助父皇一臂之力以尽孝道。”话落,祁明睿勾起嘴角,脸上露出一抹冷冽的气息,一把抓起宣帝的手不容分说地盖下了玉玺,“你~”,宣帝气急,一时间瞳孔放大,全身颤栗,口吐鲜血,瘫软在地昏死过去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在位数十载,鞠躬尽瘁,幸得苍天庇佑,市井之中百姓安居乐业,丰衣足食,朝堂之上朗朗乾坤,昭昭日月,然朕如今已是风前残烛,行将就木,于朝政亦是力不从心,幸赖祖宗之灵,有嫡皇子祁明睿天资聪慧,贤德仁善,民心所向,天命所归,今朕便禅位此子,布告遐迩。”
朝堂之上燕宣帝的太监总管蔡金一字一句丝毫不敢怠慢地宣读着主子的传位诏书。
蔡金是个j,i,an佞小人,贪慕虚荣又贪生怕死,大燕变天之时他亦在宣帝寝宫,他为保命只字不语,躲在角落中默默看着一切的发生,事后祁明睿之所以留他一命,除了他的苦苦哀求,便是要他在朝堂之上宣读这份诏书,他是宣帝身边的宠臣红人,自是要比旁人可信多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齐齐跪拜,山呼万岁,朝堂之上早已无处寻觅贵妃党人的踪迹了。
三日之后祁明睿登基,改国号宏元,至此开始了大燕史书上令后世津津乐道的宏元盛世,同日燕宣帝病重,不治身亡。
大燕后宫
“宣帝生前对你宠爱有加,他死后亦希望你陪在他身边侍奉于左右,” 惠文皇后凤眸微抬,看了眼垂死挣扎地推搡着宫人的刘贵妃,继续说着,“你就用这三尺白绫安安静静地上路去吧。”
“云怡然,你个贱人,滥用私行,党同伐异,吾儿明奇定饶不了你。”刘贵妃恶狠狠地盯着惠文皇后叫嚣着,双目恨不能s,he出刀子来剐了眼前之人。
“祁明奇,” 惠文皇后眯着眼睛冷冷地开口,“他倒真是个好的,知恩图报,为还他父皇养育之恩,已经先你一步随他父皇去了。”
“你,”闻言刘贵妃全身力气像是抽空了似的再无力支撑自己,瘫软在地,“你,定将不得好死,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做鬼不放过,呵呵,你倒是说说看你做人的时候又可曾放过了?”说罢惠文皇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刘丞相于傍晚之时在自家书房得到女儿和外孙身故的消息,当时在其身边还有个谋士,次日刘府传出刘丞相因痛失爱女,旧病复发,一命呜呼,而那个谋士再无踪迹可寻,那日书房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外人亦不得而知。
祁明珏:“母后,珏儿日后还是可以回来看母后的。”
“母后,您这样怎能让珏儿安心回大周。”祁明睿瞧见拉着祁明珏不停抹着眼泪的母亲,心中一阵酸涩。
“儿行千里母担忧,如今j,i,an臣佞党挞伐殆尽,吾儿何必委曲自己,非走不可。” 惠文皇后抽泣着,狠狠瞪了眼李君然,这个夺走了自己儿子的罪魁祸首。
“母后,昨日我们不是都说好了?”祁明珏瞥了眼无辜被殃及的李君然有些心疼又有些无奈,“没人能委屈了珏儿,珏儿也不是那可以任人搓扁揉圆的软柿子,这是珏儿自己的决定,如今珏儿有了心意相通之人,母后该为珏儿高兴才是。”
惠文皇后朝着李君然郑重警告道:“若是你胆敢欺负了吾儿,本宫定不会善罢甘休,定让陛下带兵去大周讨个说法,到时你休怪本宫不念及天下苍生。”
“母后放心,君然得珏儿一人足矣,此生绝不负珏儿。”李君然这话说得字字铿锵,句句坚定,与其说他是向惠文皇后表明心迹,倒不如说是对祁明珏玉许下了诺言
远处送行的队伍越来越小,直到化作一个黑点,消失无踪,祁明珏透过车窗目不转睛地看着大燕的方向,眼眶通红,鼻翼翕动。
李君然从身后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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