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贺暄抬头,清澈的眼睛像一汪深泉,沉静的凝视着面前的人。被这么一看,魏桑一口气没出来,险些憋死自己。
“脱鞋。”
“是,大人。”魏桑手比脑袋转的快,还未想清楚鞋已经脱完了,这才想起来问为何脱鞋。
结果话还未说出口胳膊被面前人猛的一拽,他便直接掉进水池里了。
魏桑不会水,还是被人拽下来的,下水之后吓得死命的扑腾起来,水花ji-an得到处都是。最后还是被贺暄紧紧攥住胳膊给捞了起来。
“咳咳……咳……”终于露出水面,魏桑深吸了几口气才缓了过来,身子因为刚才的挣扎软绵绵的,整个人都趴在贺暄身上。
“还好吗?”贺暄的声音隐隐带着笑意,他拍了拍面前人的背部。正是夏日,身上衣服单薄,被水一浸几乎完全透明,黏黏的糊在身上,显露出大片的肌肤来。
“大人……这是报复吗?”魏桑瘪瘪嘴,第一次见贺暄之时,贺暄也是如他今日这样掉进了荷花池,今日是报复回来了吗?
“当然……不算。”贺暄表情看不出喜怒来,他一低头嘴角便贴上面前人的脸颊。
魏桑一惊,他竟忘记了,贺暄还在沐浴!眼神往下瞥了一下,发现面前人身下只有一片绸布作为遮挡,而他整个人都趴在贺暄身上,虽然有层衣服,但被水浸s-hi之后便如同没有一样。
“别……”下意识的开口想要拒绝,魏桑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来,他本就是贺暄买来做男宠的,有什么资格拒绝呢?
更何况……他似乎也没有那么抗拒。
虽然并未进入,魏桑却看出贺暄却仍是高兴极了。
按着这几日他的观察,贺暄这人平日里算是极温和的,只是不喜说话不常笑,让人觉得威严了些。今日却悄悄弯起了嘴角,仿佛碰见什么喜事。
贺暄拉了拉池边的银铃,没多久伺候的仆人便过来清理。魏桑的衣裳s-hi透了,只好披了一件贺暄的外衫。
望着下人清理水池,魏桑的脸再次烧红了,想起刚才的所作所为,腿都有些发软。
“欸!你!”魏桑正脸色发烫得发着呆,却被贺暄一手扶腰,一手揽着腿给抱了起来。
挣开也不是……不挣……甚是丢人。
不过到底还是没挣。
被人一路抱进荷风苑,魏桑死的心都有了,不知被多少下人看去。
待贺暄把人放到床上,魏桑拉过被子盖好,不知该如何面对贺暄。
没听见人走,倒是听到一声调侃意味的笑。
魏桑甚是悔恨怎么今日偏偏要去寻他。突然灵光乍现,想起请柬的事还未曾说过,便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贺暄果然还没走。
“赵家送了请柬来,问大人去不去。”魏桑以前就是个下人,不会什么礼节,便直白说了。若是其他人,必然会委婉些问贺暄是个什么意思。
贺暄没说话,只是站着望着魏桑,站了半晌,才低声问他,“桑桑……想去吗?”
情绪似乎有些低落,魏桑越发看不明白。
“大人若带我,我便去,不愿带我,我便不去。”魏桑想亲眼见杜语柔成亲,只是想看一看赵家三子是不是真心待杜语柔好,不过赵家的亲事以他的身份自然是进不去,便看贺暄愿不愿意带他去。
“那……便去吧。”贺暄低着头,刚刚弯着的嘴角已然消失了。他身上只穿了xiè_yī,理了理袖子,也未和魏桑说话便离开了。
魏桑想了一夜,也不知道哪里惹到了贺暄。
作者有话要说: e r_ou_渣不敢发,写了没发 瑟瑟发抖
第6章 第 6 章
没几日便是杜语柔成亲的日子,还是竹赵酩提醒着魏桑该做出几套他与贺暄衣裳,免得在赵家不得体,还有给赵家的贺礼也要他快些准备。
在贺府待了快一个月,这倒是魏桑第一次出门。
以前他还是杜家的家仆的时候,出去玩也无人限制,相比其他家仆喜欢去些烟花柳巷之地,若是偶有闲暇魏桑更愿意去茶馆,吃吃点心,喝喝茶,听听小曲儿说书。
绸缎布庄委实是不敢去的。他那些衣裳都是上边发的破烂布头,穿着柔软舒适就行了,也不敢要什么花样。
如今跟着赵酩,他便有些不自在。
出门先上马车,这几日天气开始转凉,坐马车却还是有些闷热,赵酩便吩咐下人换上了纱帘。
魏桑紧挨着窗,时不时的往外瞅。
他不喜欢和赵酩待在一起。赵酩虽说是个管家,可之前却是赵家的大少爷,为人清冷孤高,一举一动都颇有高贵之感。他不过是个乡下粗人,不识几个字,能让人看上的,不过是个好皮囊罢了,内里是一点东西都没有的。所以碰上这样的人他浑身都不自在。
不知为何,在对上贺暄时,他却全无这种不自在的感觉。
贺暄……每每一想到贺暄,魏桑便忍不住心里打鼓。
受不了自己如此,魏桑便摇摇头,把贺暄从脑袋里挥走。
到了布庄,赵酩提点着他拿了几块最近城里比较时兴的布料,送到裁缝那里裁衣服。不过几块布料,竟用了几百两银子,让魏桑r_ou_痛了半日。
后来便去订了一套首饰,珠钗发簪步摇手镯都是魏桑定的样式,一应是蝴蝶样式。自小他便知道杜语柔喜欢蝴蝶样子的首饰,却穷到连一支蝴蝶发簪都买不起送她。如今也算借花献佛,送她一回东西。
正在付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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