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广澜粗着嗓子说:“你小子还欠老子一顿饭呢!”
金英民故意笑着说:“兄弟,对不起,我房间里有个小猪存钱罐,可以留给你,凑合凑合够吃顿面的……”
乔广澜“呸”了一声,但是路珩和金英民都能听出来,他这一声里有浓重的鼻音。
金英民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恳求看向路珩,路珩略略一顿,肃然朝着金英民一点头,伸手拍在他的额心,“当啷”两声响,两枚带着血的傀儡钉落到地上,金英民几乎是在刹那间停止了呼吸。
他的动作果决而干脆,最大程度地减轻了金英民的痛苦。对方的身体已经产生异变,是无论如何都救不回来的,所以这是最好的选择。
路珩放下手,第一时间转头去看乔广澜,乔广澜维持着半跪的姿势,半天没有动弹。
他心里一疼,道:“阿澜……”
乔广澜转向他,脸上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泪痕,牙关却咬得很紧,脸颊绷出了一个刚毅的弧度。
他把金英民放下,将地上的两枚傀儡钉紧紧攥在手里,慢慢地说:“我一定要找到这两枚钉子的主人是谁。”
他微微闭上眼睛,回溯整件事情,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乔广澜x_i,ng格刚强倔强,不愿意把情绪发泄出来,路珩想安慰也无从开口,轻叹着拿起鞭子,一扬手将教室的门抽开:“那就问一问应该知道的人吧。”
教室的门开了,门外迟迟没有人走进来,乔广澜霍然起身,走到楼道里,发现曹洁正蹲在地上,把头埋在双膝之间,肩膀一耸一耸。
乔广澜淡淡地说:“你是在哭,还是在笑?”
曹洁抬起头来,说:“他走了?”
乔广澜审视着她眼角的泪痕:“如你所愿。”
他说话的时候心里又有点奇怪,教室里也有路珩的结界,三个人在里面说话的时候,曹洁是绝对听不见内容的,但是在这一瞬间,她的反应突然让乔广澜觉得,她其实是知道金英民的苦衷,也猜出了对方的选择。
曹洁道:“是,他终于解脱了,我很高兴……”
乔广澜忽然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曹洁身边的地上,仿佛丝毫不在意地面的冰冷和肮脏,曹洁吓了一跳,只见身边的大男生把头往身后走廊的墙上一靠,感慨又疲惫地说:“你们两个你猜我猜的,到底是在搞什么啊?”
路珩走过来,看看坐在地上的乔广澜,默默弯腰坐在了他的对面,同时顺手拍去了乔广澜肩膀上不小心蹭到的一块墙粉。
曹洁默默看着两个人的动作,过了一会才说:“我一开始被愤恨冲昏了头脑,他跟我分手,把话说得那么绝,我心里愤恨,冲动之下犯了大错。但后来仔细想想就想通了,英民他不是那样的人,我本来应该相信他的,但那个时候明白也已经晚了。”
路珩看了乔广澜一眼,又冲曹洁说:“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跟他把话说明白?”
曹洁道:“因为把话说明白之后,我就要解开对他的控制,解开控制,他就得投胎转世,世界上再也没有金英民这个人了,我舍不得,我……下了好几次的决心,还是舍不得。”
乔广澜放在膝盖上的拳头收紧,曹洁道:“直到你们来了,我被迫不能再控制他,他也算是得到了解脱,这个决定原本早就应该做出来了,现在……”
乔广澜一直没什么表情,直到听到这里,忽然一口血就喷了出来,几滴血迹ji-an上了路珩的裤脚。
曹洁愕然住口,没想到这人的x_i,ng格竟然这样激烈。
路珩心里一紧,几乎是从地上弹起来,一把扶住乔广澜,失声道:“阿澜!”
他手掌蓄力,飞快地在乔广澜后背几个x,ue道处轻拍了几下,乔广澜捂着胸口,过了一会才缓过劲来,说:“没事,之前受了点伤,这是淤血。吐出来了就好了。”
路珩心疼坏了,扶着他的脸,轻轻帮他擦掉唇边的血迹。
他感到乔广澜无声地叹了口气。
路珩道:“阿澜,这件事不能怪你,我们都知道,金英民已经死了,对于他来说,这样解除控制,不用再继续被婴灵腐蚀是一种解脱。更何况当时动手,控制曹洁的人是我,要说也是我害了他,跟你没关系,你要是生气,就尽管怪我吧。”
他知道乔广澜的心结,句句说在了点子上,乔广澜咳嗽了两声,道:“不怪你,我明白。英民也明白。”
路珩顺了顺他的后背,乔广澜问曹洁:“你并不是修习法术的人,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么多的?”
曹洁道:“是一个算命先生告诉我的。”
乔广澜和路珩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的表情中都没有太多的意外,乔广澜道:“是不是在学校后面的小街尽头摆摊算命的那一个?”
曹洁迟疑道:“他还在那里吗?我之后又去找过他好几回,都没有见到。”
路珩淡淡地说:“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没必要见你。”
起初他和乔广澜第一次见到算命先生的时候,就双双意识到这个人有问题,预先也留了一手,原本是打算解决了金英民的事情之后再去找他,却直到现在才发现两件事原本就是一件事。
曹洁道:“不行,我一定……”
乔广澜打断她:“你不应该在阳间逗留了。”
曹洁和金英民跟他的情况不同,乔广澜是魂魄不全,但仍有生机,平时的行动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这两个人却是早已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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