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王掌柜大驾光临,”木渊回礼道,“来者皆是客,请进屋坐。”
“那就叨扰了。”王开祥看着满地的血迹,再看看这座有些年头的房子,眼睛转了转。
给人端了一杯开水,木渊歉意道:“家里没什么拿的出的茶水,见笑了。”
“英雄不问出处。壮士有这手本事,何愁家财不丰呢?”王开祥道,“不瞒您说,听得壮士一人杀掉十几头的事时,可真是让我吓了一跳。我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壮士这般的猛士呢!”
“你过奖了。”木渊只是淡笑。
“瞧你年纪也不甚大,不知师从何人?”王开祥喝了口水,道,“拜师几年?竟学得如此功夫?”
“哪有什么师父,只是在战场上混了几年,侥幸学得了搏命的本事罢了。”木渊在院子里收拾了半天,出了汗,刚还不觉得,这一坐下来,全身都黏糊糊的,不自觉的就将衣服领口扯了扯。
王开祥看着不经意间露出的肩头,虽只有一眼,却也让他眼睛猛睁,又怕失礼,赶紧低头佯装喝水。
头虽低下,那肩头的暗红,却在他脑海里经久不散。虽只有一角但那伤疤的宽度,深度,简直让王开祥心惊胆战:果真是搏命啊!
“王某不才,虚长老弟几岁,斗胆称一声老哥。”王开祥恭敬的拱手作揖道,“老哥我这辈子虽没上过战场,但历来敬重你们这些保家卫国的勇士,请受我一拜。”
“别别,王大哥你这不是寒掺老弟我么。”木渊赶紧拦着人。
王开祥也是真想要结交木渊。这年头不缺人,但是缺有真材实料的人才。像木渊这样的猛士,王开祥见得不多,但大都是雄踞一方的大人物。
和这种有本事的打交道,王开祥也不来那些虚的,笑着道:“不瞒老弟说,我今日来,除了见见你这英雄外,也是为着你那院子的狼来。”
“这些狼我正愁不知道该怎么办呢?”木渊笑道,“不知王大哥有什么办法?”
“锦德楼,老弟听说过没?”王开祥眯眼道,“县上数一数二的大酒楼,你这些狼也就我们能吃下。”
木渊赶紧给王开祥倒水。
“放心,老哥绝不会亏你。”王开祥道,“正好赶上了那位的寿辰,你这狼,每头我给你这个数。”王开祥比了八。
木渊知道八十两一头的价格,放在外面都少有。看来这王掌柜的确是有意结交。
“王大哥且慢。”听得木渊这么说,王开祥心下一跳,眉头皱了起来,莫不成还想漫天要价,八十两都还不满足?
木渊让王开祥到院子来,指着一头伤口杂乱的灰狼道:“这些狼什么模样,我也知道,杀狼的时候只顾着保命了,这狼皮压根儿卖不上价,八十两买r_ou_,贵了点。我这儿一共有二十一头狼,除了狼王我打算自己留着外,其余的你给我一千五百两就成。”
知道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王开祥甚是惭愧。本来自己是打算结交一个“壮士”,现在却是真的想要交下一个朋友了。
一百两虽不多,但足以见一个人的品行。
“既然老弟你都这样说了,我再推诿就显得假了。”王开祥道,“以后有用的上老哥的,直说,只要老哥能办到,绝不推迟。”
“王大哥严重了。”木渊道。
“好。”王开祥喜欢爽快人,“不过老哥得给你说实话,这钱老哥现在还不能给你。一是我本来是出来干事的,身上没带这么多钱;二是我也急着回去交差。”
“王大哥是来办事的?”木渊问。
“我家老爷有点田在这儿附近,我今天本是奉命出来收去年的租子的,听到你的事迹,我是连租子都没收就过来了。”王开祥道,“不过若我不来收租,我怕也碰不上老弟。”
听到王开祥这么说,木渊有点奇怪:“这儿离县上可算是远的了?每次收租,王大哥肯定很辛劳吧?”
“辛劳倒说不上。”王开祥突然眼睛一转,问道,“兄弟,你给老哥实说,你有没有买地的想法?”
“既然王大哥这么问了,我也不藏着,的确有这想法,这几天正托人看呢。”木渊道,“不过还没找到合适的。”
“哎呀,这可真是巧了!”王开祥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了缝,“我有一个朋友姓潘,他在这地方正好有一百二十亩田地,良田九十,旱地三十。也是急着回乡,才托我帮忙转手的,不知老弟是否有意?”
“不知王大哥这地在哪儿?”木渊微一思索,便问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王开祥笑道,“在这三木村就有九十亩,其他的也在附近,你若有意……。”
“哎哟,这不是王掌柜吗?”正说着,木安源进了来,瞅见门口的马车是说眼熟呢?不想还真是这王掌柜呢。
这王掌柜来过附近收租,木安源恰好见过几次,才能一眼认出。
而且这三木村有几十户人家的地也都是租的,年年来收租的潘掌柜去年回乡了,听说今年来了个新的王掌柜,大概便是此人了吧。
“里正,是您老啊。”王开祥笑道,“我们也算是有缘了,回回收租都能碰到你。”
“缘分,缘分。”木安源知道人家是客气,于是更客气的问道,“不知王掌柜大驾光临,是有什么要事么?”
“叔公。”木渊赶紧给人端凳子,“王掌柜是来买狼的。”
“是呢,锦德楼可是镇上的大酒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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