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他们关系既已如此,又何必会怕说这些有嫌隙的话呢,自是会无话不言,一片赤心终与君。
萧玦嘴角不知不觉便扬了起来,见那卿子甘眉尖微蹙,脸色发白,神色紧张,隔着眼皮都能看出眼珠子动来动去,枕着的手臂也全都处于戒备状态,一双玉手紧紧将萧玦缠绕在他怀抱之中。
难道是遇见了梦魇?
没道理啊,卿子甘能有何想不开的,居然会遇见那邪物?
萧玦将手探入他体内,发现全身细汗密集,贴身的衣物已经被沾染s-hi了,若是梦魇,外物不可救,只能自救。
萧玦心下既担心害怕又堵心不爽,梦魇这东西说来便来,说走就走,大多是最近一段时间心魔所至,可小心肝明明才和他欢愉,如今竟睡去有了梦魇心魔,这明摆着是他萧玦招致的。
难道说,和他上床卿子甘这么不情不愿的吗?那刚刚又是谁那么把持不住,定要将他生吞活剥了来的?
这可真是气煞人也!
萧玦赌气地将卿子甘丢在一边,看他现在这个模样,虽则有魔障,到底不致有危险,也懒得去管他,叫他自生自灭去吧!
想罢,眼还是不听话地偷偷瞄了过去,却见他口一张一合的,甚为可口可亲,一时隐忍不住,又亲了上去,方将他那朱唇堵住了。
第58章 俏郎君心思久不定,曼妙人肆意挑逗来
酉时,卿子甘早已沐浴穿戴整齐,萧玦讶然地呆呆望着这个流氓男人,他是怎么做到的!?
晨起那么放荡,那么流氓,可是和他这兰若君子之间的转换也实在是天衣无缝了些。
卿子甘温雅地起手抄起一直毛笔,粘了些许墨,从容不迫地顺了下去,不多时,便将一张白纸写满了。
原想,自己也许还能控制得住,能对他真正负责的时候再去表明心意,谁知,他竟自投了情字织造的罗网,煞然间,多少的冷淡,多少的坚守都呼喇喇若大厦之将崩。
情蛊自是要人命,可它成长起来到底需要吸纳情思,到底也有日子。比不得自己对那人数年来的等待和焦灼,一倾而泻,方过情关。
谁知,过了情关,反倒有些过不去自己那关了,自己做的对还是错,卿子甘不知道,他不知道,到底是该一切随道,顺其自然,不可强求,还是一切随心,平心而论,努力争取。
他以为过了关,一切都该柳暗花明又一村了,谁知竟还是山重水复又一迷路。他无言,更无颜。心中气愤,却不知该如何发散,想起祖辈教诲,便一纸长卷,落了下去。
萧玦见他写的这么起劲,那股子小眼神那般坚定不移的样子,认真的人实在是可爱至极,何况还这般有本事,一呼百应,群雄为他而战。
“写什么呢?”一直藏在门后的萧玦探出头来,摇摇摆摆便进了书房,既然他可以做到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那萧玦这般厚脸皮的人自是更加放诞,不怕事了。
卿子甘见他进来,神色微顿,连连收起那张纸,偏是要躲着萧玦,不叫他看去,萧玦这好奇心算是掉到了极点,坏笑道:“什么好东西,也要藏着我的?你同我都那么“坦然”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话音未完,却早就上了手去抢那张纸,孰料卿子甘反应倒也不差,见他来抢,猛然瞬移了方向,萧玦白白扑了个空子。
“快别闹,”卿子甘淡声道,“这纸你看了想必也是不想看的。”
萧玦一听,这可有意思了,他看了会不想看的东西,是什么呢?萧玦猛地心中咯噔一声,“他是谁?在哪?他哪里比我好?你今天才和我......你怎么回事?”
卿子甘:“???”
萧玦冷笑:“装什么傻?我看了会不想看的不就是你给旁人的情书云云吗?”
卿子甘:“.............”卿大公子自觉冤屈,却不知如何去理会眼前这蛮不讲理之人。自他们“坦然相对”以来,似乎萧玦越发放肆了,一时半刻都离不了他,时时刻刻要黏着他,没事了还会神不知鬼不觉飘到他跟前,这可真是......比索命鬼还缠人。
至于手中张纸,确实没什么他所言之物,给他看了,怕他想多了去,只怕不笑他个十天半个月萧玦当真就不是萧玦了,若是不给他看,他这强词夺理,好一招,当真招架不住。
卿子甘正默然想着,眼中光彩不敢去应和萧玦的眼神,一时思绪纷飞,难免忘了手中虚执着的纸,待要夺回之时,已经晚了。
“专一业之人,必有心得,亦必有疑义.........”萧玦念着念着,总觉得似是在哪里见过,这才想起,在卿家打杂打扫卫生时,曾见过墙上挂着很多幅这样的字,干干净净,不染凡尘。似乎,这是卿家的家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萧玦笑得不亦乐乎,卿子甘最不愿意看见的事情发生了,“不就是家训吗?我当是什么呢?有什么不能与我看的?”萧玦看着卿子甘一脸窘迫的样子,觉得他此人在平日里和在床上,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是谪仙,一个是邪魔。
于是,隐忍不住戳破了事实,笑道:“你同我做了便做了,有什么可值得害臊羞愧的,竟跑来抄家训了?是怕老祖宗怪罪下来不成?”
“...........”这话卿子甘真的没法接,该是他承认,可他如何开得了那金口,若是他反驳,反倒更是自打自的脸,没事谁这么假正经地来抄家训?
萧玦轻轻凑近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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