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辞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说:“好了,不说他们。我把这里收拾好,你先去洗澡?”
晏沐:“……嗯。”
浴室里的东西都是简辞选的,和他平时用的一样的沐浴露,但擦在身上,总觉得味道里少了点什么,没有简辞身上的好闻。
洗过澡换上睡衣,借着微醺醉意带来的冲动,晏沐坐在床边打开手机,给王致发了一条信息。
很多时刻他都能感到简辞的不安,像是怕他会再次人间蒸发,他不知道该如何让简辞放心,只能做好他能想到的事情。
王致还没有回复,简辞先进来了,已经洗过澡,穿着黑色的睡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一点锁骨和结实平坦的胸口。他上床靠过来,身上是和晏沐一样的柠檬海盐的沐浴露味。
“累不累?”简辞从背后拥着他,在他耳后亲了亲,喷洒的热气让晏沐有点痒。
晏沐摇头躲开一些,“还好。”
饭是简辞做的,碗是简辞洗的,他什么忙也没帮上,轮不到他累。
“明天是周日,不用早起,”简辞收紧手臂,低声道,“可以睡一天。”
“……”
虽然很不合时宜,晏沐突然想到了那句,“从此君王不早朝”。
恰好这时王致的信息进来,晏沐看了一眼,侧过脸道,“但是我约了王致,晚饭你有空吗?”
简辞微顿了顿,有些惊讶,“有,你想好了?”
“嗯,明天一起去吧?”
“当然,”简辞笑着亲吻他的后颈,“去哪里?家里还是外面?”
“外面吧。”怕王致知道了会炸毛,公共场合他总能注意点形象。
“木木,我很高兴,”简辞低声道,晏沐不用回头,都能感受到他的笑意,他的嘴唇蹭着晏沐的后颈,一只手绕到了晏沐胸前,解开他睡衣的第一颗纽扣,另一只手用力收紧,“你愿意告诉他,我真的很高兴。”
他情绪上的高昂,晏沐从紧贴的身体中感受到了,此刻的简辞比今晚陈未和李禄星给他们敬酒时还要愉快。原来只是告诉王致,就能让简辞这么满足吗?
“好像怎么样都不够,我该拿你怎么办。”简辞说。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晏沐却听懂了,因为他也是一样的心情。
也许是因为和简辞错过了太久,又也许是因为太喜欢了,他也有一种,无论如何表达,都无法表达出感情的万分之一,无论如何亲近,都停止不了渴望的感觉。
很喜欢这个人,喜欢到什么程度,他自己也说不清。也许是那么一两分是因为长年的执念加成,但更多的感情还是虔诚。
下午在超市时简辞拿了一些东西,他看到了,什么也没说。既然决定在一起了,他就不再有所保留,水到渠成的感情中少不了x_i,ng这一项,而且他对简辞,也很渴望。
“没想过要瞒着他,”纽扣已经彻底被解开了,简辞温热掌心按在他小腹上,干燥的唇顺着肩膀,一点一点推开他的衣服,晏沐过电一样浑身发麻,明明喝了酒,脑子却还算清醒,“还有件事……要跟你说。”
一直都是简辞在和他单方面地说,他还没有回应过简辞,没有明说过他对简辞的感情,虽然他觉得不说简辞也应该已经感受到了,但他还是想要说一遍给简辞听,借着此刻醉酒后的不清醒,在他们有更实质x_i,ng的进展之前。
“什么?”简辞沙哑的声音中已经听得出明显的yù_wàng。
二十几岁快三十的人还说这种话总觉得有些幼稚,而他又没有简辞那样把r_ou_麻的话说得娓娓动听的能力,只好选了最简单的一句,“我也……喜欢你,”晏沐低着头,轻声道,“已经十年了。”
迷茫过,躁动过,迟疑过,痛苦过,勇敢过,退缩过,逃避过。
深爱至今,不曾改变,已经十年。
他从没想过,自己可以钟爱什么这么长的时间,简辞占据了他人生里所有的专一。
简辞短暂愣了愣,“什么意思?”
晏沐无奈一笑,“意思就是,以前总是拉着你去吃宵夜,不是为了绵绵,是因为我想多和你待一会。”
简辞惊讶,晏沐向后仰去,后颈靠在他肩膀上,仰起头与他对视,昏黄灯光下简辞的五官柔和了一些,英俊一如年少时与他坐在学校后门馄饨摊上的那个少年,晏沐看了他一会,不禁微笑起来,说:“现在想起来,真的跟做梦一样。”
本不打算现在说的,至少等到徐绵绵的婚礼之后。
可是酒意微醺,他按耐不住心头的冲动,迫不及待地想要与简辞珍惜时光,毕竟他们已经错过了那么久,剩下的一分一秒,都显得珍贵无比。
那晚的简辞很疯狂。
在他自言自语的低喃之后,是狂风暴雨一般的亲吻。再不需要多说什么,晏沐知道简辞能懂,就像他也懂简辞霸道之下的小心翼翼与患得患失,他对这份感情的迟疑与犹豫,以及三千多个日夜的坚持,都是因为对对方深爱到了无以复加。
他们错过了那么久那么多,现在终于能够拥抱彼此,遗憾却也万幸,遗憾逝去的无法挽回的时光,万幸未来还有那么长。
简辞疯狂地吻他,简辞舌上仿佛有倒刺,刮过他的皮肤时,酥麻快感直冲脑门,晏沐被他托着下巴抬头,简辞吻在他脖颈上,手掌温柔抚摸着他的前胸。
“简辞……”晏沐难以自禁,颤抖着叫出他的名字。
“我在,”简辞的吻滚烫炙热,向下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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