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他们的汇合的地方时,温洵浑身都是冷汗,他终于敢把死捂着伤口的手放了下来,垂目一看,满手都是红彤彤的血。
裴忤对于温洵非要跟着过去的行径本就不解,这时候看到温洵还带着伤回来,真是气到不知该说什么,c-h-a着腰在屋里来回走着,时不时还向温洵投去责备的眼神,温洵却一句话也不说,任由大夫给自己处理着伤口。
等到了伤口处理好了,裴忤准备开始和温洵聊聊的时候,却发现温洵已经趴在那睡着了。气得裴忤心里憋着一口恶气,回到自己房里狂吃了十几盘的点心。
等到温洵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温洵尝试着动了动身体,发现伤口痛得厉害,于是只能保持着趴着的姿势。
没过一会,裴忤端着粥来看望温洵,他把温洵扶正坐着,端了粥给他。
温洵沉默着喝粥,对于自己的行为却没有任何解释。裴易看着这样的温洵,最终还是憋不住问了出来,“有的时候我是真的不懂你,说你聪明吧的确是聪明,帮我出了不少好主意,可是你这个聪明人怎么就有了个死脑筋呢?认定什么都一条道走到黑,怎么就不能动动你的聪明脑子想想走到最后你还有没有命?这次也是,刺杀也是你适合去的吗?是不是嫌这支箭刺得还不够深?”
温洵没有受伤的那边手紧握住勺子,握的指节都变得苍白,“杀钟阙不是我们每个人都想做的吗?”
这明显不是真心话,连裴忤都能听出来,但是他没有戳破谎言,只是叹了口气,“你既然叫了我主公,那就记住你的命不仅仅属于你自己,别忘了你当初的誓言。”
“是。”
裴忤离开了,温洵手里的勺子落在了碗里,啪的一声清脆的碰撞。
想杀他是真,想见他也是真。
温洵自己都说不清自己对钟阙的认知,在没有认识“祁瞻”之前,钟阙和他有灭国之仇,那时候温洵想到钟阙是敌人是他将来要去打败的人,他也许会迟来,但终有一天必然会走到钟阙的对立面。而认识“祁瞻”之后,那是他短暂相伴的伴侣,是会带给他温暖的人。可是到后来才发现,这两个形象竟然矛盾地统一在了一起,那不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而是一个共同体。温洵的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连自己都不愿意相信这竟然就是自己的命运。
今天的刺杀行动,温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跟着,一直到最后看到钟阙的身影,温洵才发现,自己不顾x_i,ng命之忧藏在灌木丛里,仅仅只是为了看他一眼,他的心原来还会为这个人狂跳不已。
可下一瞬,温洵就走回了冰冷的现实里。
祁瞻会对自己笑,而会s,he自己箭的——
是钟阙。
那天之后,温洵生了一场病,十几天之后才好全,好了之后的温洵身体又变回以前那么虚弱的样子,并不是很严重,但也是明显和健康没有半分关系。而温洵比之以前更加沉默安静了,除了需要他说话的时候说说话,其余时间总是一句话也不说。
但即使是这样,温洵的计谋与智慧却还是让他脱颖而出。裴忤有什么事情总会带着温洵给自己出主意,不论是大事小事,温洵提出的意见都能够恰到好处。
转眼间三年又过去了,三年里,裴忤终于成了联盟真正的领袖;宛国少主吃喝玩乐终于玩死了自己,在和另一个国家的纨绔玩乐时发生了争执,被一群人拳脚相加打死了,温洵便成了裴忤名正言顺的下属。
而大虞朝年纪轻轻刚过而立的君主,在这三年里也发生了一些事情,钟阙的后宫里某位野心勃勃的妃子给他下了毒,虽然毒还没有完全起效,但还是让这位年轻的君主生了病。钟阙大怒,那位妃子以及她的家族满门抄斩,那位妃子生的皇子也被流放到了贫瘠的边缘之地。
然而这些并不能让钟阙的身体恢复健康,太医院里的太医们给他找了各种方法却怎么也不能帮钟阙把余毒全解,气得钟阙把太医院里的酒囊饭袋革职了许多。而后,全国都贴上了告示,遍寻天下的良医来阳役任职。于是很多觉得自己医术j-i,ng湛的大夫全都去了阳役,却没有一个能够解毒。医术平平者,最多被遣回籍。最为恶劣的就是有些被金钱诱惑的不学无术之人,跑到皇帝面前行骗,最后自然落得个身首异处。
可是在民众看来,就是他们的君王这几年心x_i,ng大变,残暴不仁,随意杀死救死扶伤的大夫,一时间民心涣散。
而这样的情形对于四国之人却是最好的局面,他们还没有找到煽动民众的借口,钟阙自己就送了上来。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四国联盟,越来越多的人对他们的朝廷感到失望。
而此时一位老大夫也因为对钟阙不满加入了四国联盟,因为那位大夫的儿子认为自己医术尚佳,于是去了阳役,最后却因为钟阙的辱骂回来之后便自尽而亡,老大夫无法忍受晚年丧子的痛苦,愿意去阳役当他们的眼线,并且他有了把握能够解了钟阙的毒,以此获得他的信任。
老大夫也的确没有让他们失望,他明面上的确解了钟阙的毒,得到了钟阙的信任,一跃成为太医院最厉害的太医,能够近距离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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