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冷清想跟这些人厮混,还不如现在这样,自己吃喝来得清净。
想罢,苏冷清心情又好了,坐在座上自斟自饮,豆干牛r_ou_大快朵颐,等雨停了也喝光一盅酒,便又叫风筵给他温上一盅。
等第二盅酒下肚,苏冷清睁眼已是翌日,自己穿着内衣躺在床上,鞋子整整齐齐放在床边,不用说又是风筵将他送回床上。
屋外头静悄悄,能听到风吹树梢的声音,风筵自是早早出门,灶上给他烧了热水。苏冷清起来漱洗,心里又在懊悔,昨天在客栈饮多了,连怎么回家的都不知道。
想起风筵那种眼神,苏冷清不由心里发毛,以前身边还有阿辰,现在屋里就他们俩个,风筵真要发起情来,连个劝阻的人都没了!
酒还真不能乱饮,苏冷清心中暗想,日后还是少饮酒,免得害人害己!
今年倒春寒,开春后北风呼啸,姑苏河竟然结冰,一条条篷船冻在河边,一节节好似莲藕。
苏冷清有几次去湖边取水,远远瞅见那日轻薄船娘的学子,提着食盒上了船娘的篷船。船儿就在冰里摇晃,不时激起咔咔冰响,看得苏冷清越发厌恶,这些读圣贤书的子弟,怎做出败坏斯文之事?!
一直等到三月天,姑苏城才暖和起来,四月底就穿不住棉袍。
风筵是一身短衫打扮,粗布麻鞋禁得起磨,也耗不了几个铜子;可人家苏秀才是长袍,一身抵他几身的料,风筵便将老母j-i给卖了,给苏冷清换来两身袍子。
苏冷清穿上新袍子,望着空荡荡的j-i窝,心想这下子该消停了,早上不用摘菜叶,中午不用扫粪沤肥,晚上不用撵j-i上窝,满眼j-i飞好不厌烦。
没过几日风筵又弄回几只j-i仔,每晚撵它们上窝时上窜下跳满院乱跑,把跟在后边追赶的苏冷清累岔了气。
每每此时苏冷清都瞅着那只蟋盅,心想哪天放j-i进去吃了虎将军,看风筵还养这些恼人的j-i子不?!
☆、第廿六章
提起这一任的虎将军,风筵心里也没底气了,因为是跟江南雌虫交尾,就连触须都短了不少,鸣声也弱了几分。
风筵也想拿它出去试试,却又因承诺不再斗蟋,就把它白白养在家里。
等到端午那日,风筵和苏冷清去逛集市,街边遇上两个常斗蟋蟀的家伙,当中一人吹嘘得太过,听得苏冷清好不耐烦,便替风筵应了那场赌局。
等俩人离开后,风筵不禁失笑,苏冷清却强词夺理,发誓不赌的是他风筵,又不是他苏冷清!
隔日,风筵带苏冷清来到茶楼,众目睽睽下放出虎将军。这一任的虎将军小归小,格斗能力不逊先祖,没几下就咬得对手跳出盅外。
苏冷清赢了赌局,却不要赢来的钱,也不理会那些搭腔的,转身便往茶楼外走。
那日许大公子正巧过来,跟苏冷清门对门撞上了,许大公子看到风筵正想卷袖子,就听见苏冷清甩来一个鼻音,冷汀汀眼神跟飞刀似,看得他心里一个咯噔。
再看苏冷清穿着长衫,斯斯文文公子模样,风筵也就他身边一个小厮。
打狗也得看主人面,主人似乎不大好惹,许大公子瞪去一眼,当下也就没再做声,还乖乖闪到一边让路。
苏冷清冷哼一声,看也不看,抬腿迈过门槛。
等到了街拐角,苏冷清霍然回头,冲着喜滋滋的风筵冷声道:“我当了什么人物,原来就是那个草包,亏你每次还让他打,真真是比草包还怂!”
风筵被他骂得无语,心中又不免觉得奇怪,他怎就猜到许公子就是打他的人,赔笑道:“那家伙根本不经打,我怕我一出手,将他打坏到哪里,还不是要赔钱吗?!”
苏冷清冷笑道:“赔什么钱?打坏了他,一个子都没……还要将他送官,寻衅滋事欺辱苦主!”
风筵劝道:“算了,别与他一般计较!”
苏冷清愠怒道:“来日我若当官,非严惩这刁民!”
风筵笑道:“虎将军一口咬掉他二十两纹银,还不准他打我两拳出出气?!”
苏冷清蹙眉道:“你被驴踢坏脑子?帮那刁民说话?!”
风筵道:“我只是就事论事,换了谁都会心疼,但此人赌品不好,输了就打人撒气!”
苏冷清冷哼道:“非要关他下狱,收收他的横劲!”
风筵失笑道:“无缘无故关人下狱,那你与他还有区别?他是仗势欺压我们这些苦力,你不也仗着官老爷的身份欺压他吗?”
苏冷清挑眉道:“那是刁民!”
风筵嚼着草根,满不在乎道:“刁民平民富民都是子民,来r,i你若真当上父母官,也要跟舅舅一样爱兵如子,做个公正廉明、恪尽职守的好官!”
苏冷清翻来白眼,没好气道:“用不着你教!”
从茶楼出来往南,对岸就是狮子山,风筵指着山脚下一处红墙院落,提醒走在一旁的苏冷清道:“那里便是开宗书院,前边有个渡口能过河!”
苏冷清瞟去一眼,却没过河的意思,也就站在对岸看着,云淡风轻道:“倒是个读书的好地方!”
风筵抱着书就想打瞌睡,对那帮读书人自是羡慕,语气中都带着崇敬道:“我可是专门为你打听过了,说是学子进去读书不要钱,书院还要倒贴一份钱粮,但不是人人都能进去,要通过书院的考试,一年也就取个三十人,有不少都是身带功名的举子,院里的学子不比试院的贡生差!”
苏冷清道:“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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