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断不是几服药就能喝好,这简单医理寻常人都懂,但风筵说这话的时候,却是别有深意的看着老管家。
老管家带着大夫走了,等人影消失院门后,苏冷清走到风筵跟前,后者仍然端坐桌边,冷觑道:“人已经走了,不用再装了!”
“骗得过别人,骗不过你……”风筵笑了一下,虽然疼得冒汗,表情却很愉悦,故作哀怨道:“快疼岔气了,偏偏那俩人,还在屋里废话!”
苏冷清将人扶起,冷冷道:“你自己啰嗦,还怨别人废话!”
风筵笑得敞亮道:“连你也看出名堂来了?我还就怕有人看不出名堂!”
老管家是只老狐狸,怎会看不出风筵对金大夫起了疑心,风筵也就是要他看出这一点,免得想在汤药里面做手脚。
风筵怕隔墙有耳,话不敢说明白。
苏冷清抿紧嘴唇,将人扶到床上,也懒得问清楚。风筵只有跟阿辰,才会无话不谈。
如此,甚好!
苏冷清的心里,很清楚一件事,他跟阿辰不是一类人!
阿辰,此生甘为风筵的奴仆,但他苏冷清活着一日,便不甘心被人奴役,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苏家争口气。
下晚时分,老管家让人送来药膏,还有一碗熬得浓稠的猪骨汤。
老爷已经知情了,特让人送来补汤,风筵表情平静,说声让爹费心了,便端起碗饮尽,当着佣人面喝光,看得苏冷清心惊胆战。
虎毒,不食子吧?
风筵丢了临安大户,都被老爷打断肋骨,下午为了红袖的事,又公开跟老爷叫板,那汤不会被下砒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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