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天辰是不放心的,所以悄悄的跟着他,她什么也都看到了。[需不需要帮忙?]
亦然看着太阳透过紧闭的窗户缝隙照s,he在屋内地板上的一缕阳光,[不。]
天辰叹了口气,[如果做不到就算了,你不是一个狠毒的人。]
亦然鼻子一酸,双手捂着脸,泪水顺着手指缝隙往外流。
屋里安静的令人窒息。
[天辰。]亦然哽咽的唤着她。
[干吗。]她并不喜欢安慰人,也不擅长。
[你杀了我吧… …然后把我和叶新葬在一起。]他真的好痛苦,每一夜都会梦到叶新,初见倾城容颜的叶新,说着刻薄言语的叶新,和自己弈剑的叶新,吻了自己的叶新,为自己挡了三劫的叶新… …
他所经历的痛苦天辰何尝不懂得,当年她也失去了白羚,为了救回白羚她坠魔了,但仍然救不回他,现在,眼前这个少年正在步她的后尘。
[你现在回头还来的及,锦繁还在等你。]天辰里心很不好受。
亦然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一跃而起,好似刚才哭泣的人不是他,[咦?我逆月呢?]
[别看我,我找到你的时候就没有。]天辰很烦燥。
亦然一撇嘴走向窗边,轻轻推开窗,把双手放在嘴边当扩音器,却轻轻的唤:[逆月,回来吧。]
[???]这是脑子糊涂了吗?天辰想。
不一会儿亮光一闪,逆月应召而来,天辰惊讶的张大了嘴,亦然一把将逆月抓住挂在了腰间。
[能、能给我看看吗?]天辰看着亦然腰间的逆月满眼星光。
亦然呵呵一笑将逆月递给了她,然而她却拔不出,亦然又替她拔出了逆月以便让她好好颀赏,她一边抚摸着逆月一边默默道:[灵器果然是吸引灵器的。]
[什么?]
[啊?没什么没什么。]
当时的亦然并不明白天辰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天辰给了亦然一些银两告诫他这身衣服很贵的,不要再弄丢了,还是白色衣服适合他,天辰说。
然后她便离开去找锦繁了。
一个月后在被锦繁左推右求之下她又无奈的回来找亦然,她还在镇上买了一坛好酒,想着一会儿和亦然一起聊天喝酒,可是当她再次见到亦然时手中的酒坛“啪”一声掉在了地上,坛中美酒四散而流。
天辰眼前依然是那个白衣俊朗的少年,只是他怀中还抱着一个红色小被裹起的婴儿,婴儿不动,也不哭,身上散发着邪恶的灵气,丝丝幽黑的灵气萦绕在亦然周围,这场景让天辰不寒而栗。
亦然闻声侧身一望,见是天辰微微一笑,这笑让天辰觉得毛骨悚然,不禁后退了两步。
[你来啦。]亦然淡然道,慢步走向天辰。
天辰想再后退两步却走不动,手有些颤抖,不光是因为这邪恶的灵气,她发现亦然的灵力也增长迅速,压的她喘不过气,她不禁想这一个月他都做了些什么,[你、你… …] 你坠魔了… …
在以前,惹她乐正天辰说自己天下第二魔修没有人敢站出来说一句自己是第一,而如今天辰看着眼前亦然这一身邪恶的灵力本能的想后退。
亦然看了一眼破碎的酒坛,[你是来找我喝酒的?] 他在她眼中看到了惊恐,这让他有些难过,他收敛起周身散发出的灵力,他不是故意的,只是无意。
天辰双手挡到胸前做防卫姿势。
亦然心头一痛,低下头,转身慢步离开了。
傍晚,亦然抱着怀中女婴静静的靠在林中一颗树下,他有点累,想睡一下,如果在城镇中休息难免会遇到仙修,正在使用禁术的他无法完全收敛周身邪恶的灵气,所以必会引起一战,他若杀了仙修,便会引来更多,锦繁和白纪就会知道了。
亦然双耳灵动,他望向黑暗的密林间,有人向他走了过来,但这脚步声越近他反而越是放下了警惕。
天辰左手拎着两坛酒,右手拎着一只烧j-i走了过来,[干吗不支个火堆?多冷。]
[引人注目。]
[为何如此小心翼翼?你怕是没有敌手的。]她走到亦然对面坐了下来,开始解开手中包裹在纸包中的烧j-i,月光虽明但树林茂密,只能勉强视物。
[能晚拖一时便晚拖一时不让锦繁知道吧。]
[啧,你心里还有锦繁啊。]
[… …]
夜深林黑,即使相对而坐也看不清彼此间的表情。
[多少魂了?]
[128。]
[这么快?]
[嗯。]
这个女婴亦然是在一户大贵人家找到的,他从一个母亲怀里抢走了这个女婴,杀了这个母亲,杀了萦绕在这个母亲身边的另两个嬉笑的孩童,女婴的父亲,女婴的n_ain_ai,爷爷,以及吴家上下所有人一共128人。
[还要继续下去吗?]
[已经开始了,还能停止吗?]
天辰看不到他的表情却感觉的到语中的悲凉。
[锦繁还好吗?]
[已经不哭了,醒了就到处找你。]
[白纪呢?]
[听锦繁说也在到处找你。]
[如初呢?]
[你好烦啊,要是这么放不下自己回去看,白轻语不会欺负一个小孩的。]
两人就在黑夜里这么平静的说着话,喝着酒。
突然天辰想到一件事,[我有一事不知该不该告诉你,我没有告诉锦繁的事。]
[你说。]
[我大概知道是谁杀了金叶新。]
亦然一下坐直了身,[谁!]
[苏易文。]
[苏易文?]亦然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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