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理尔守着他,皱眉问:“你知道哪样啊?”
重晞:“阿公,小倾,阿公,小倾......”
沙理尔脑袋里叮的一声,飞快拿手机把他这幅梦呓的傻样儿给录下来。
颜倾回来后第一时间去见了太爷爷颜和潇,他走路时小心克制,不像平时大步流星,也不明显看得出来有伤,过来打个招呼,他还是要去医院的。
颜和潇生逢乱世,漫长岁月中摸爬滚打,至今提到他的名字仍是家喻户晓,曾经他也颠沛流离过,他曾坦言,记不清自己有过多少女人,她们又为他生下多少孩子,有的孩子得以留在身边,有的忍痛分离,过去这些年,颜家人已经习惯动不动就有人来到颜家,自称是颜老爷子的后人,过来寻亲认祖归宗的。
家中老老少少这么多人,颜和潇却是一直将大权握在自己手中,他从他的儿子们开始物色继承人,直到现在曾孙辈,仍旧没有定下来,这几年,颜倾这个曾孙让他非常满意,虽然没有正式交接,实际上已经是颜倾在掌控整个家族。
曾经,自己最爱的儿子废了一条腿,那时的颜和潇痛彻心扉,这一次听说颜倾被炸到腿让他回想起当年刚成年的颜崇睢便成了瘸子,不知是因前事还是今事,九十多岁高龄的他吃不下饭,总归年纪大了,健康问题总有反复,这段时间他的状态就不好,所以儿孙们才会聚集过来看他。
“颜倾,来,让太爷爷看看。”
这天颜和潇的住处没有那么多人,只有颜崇远和骊曼得到颜倾通知要直接来太爷爷这儿,于是他们也在这里等。
“太爷爷,我的伤不要紧,您别担心。”
颜和潇此时仍坐在床上,颜倾走近了,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许多人都知道颜倾是工作狂,他很少有前半夜睡觉的时候,秘书关照老板健康养生之类的问题是正常的,可颜倾的秘书比他还要大不少,每当她想提醒一句“老板,保持作息规律有益健康”就觉得不好意思说出口。
工作方面,颜倾是百分之两百地尽心,和家人沟通方面,极少,除非是事业相关的,现在面对五年未见的颜家人,他依旧是没什么可说,诚然,在他心里,他始终是他们领养的孩子,为自己也好,被利用也好,他都只为这个家族的发展勤勤恳恳,而和这个家里的众人,是没多么深的感情的。
颜和潇知道颜倾要去医院检查,关照了几句便叫他赶快去。
颜倾刚上车拿出手机看了眼,发现小沙的微信给他发过来一个视频,他点开,一看之下整个人都愣了,旋即便急躁起来,催司机加速往医院赶,而且不是已经预约好的,而是换了另一家。
颜倾下车后立刻给沙理尔打电话,他们其实并不算熟,互相有联系方式,但这些年基本没联系过,也就是春节的时候在微信里发个“新年快乐”而已的交情。重晞不理他,但重晞在做什么,过得如何他大致都了解,有人会汇报给他。
沙理尔给他报了病房号,颜倾着急得跑了起来,而等他急急忙忙找到病房门口又踟蹰地停下。
一个女人拿着暖水壶走过来,看了颜倾一眼,接着推门进去,颜倾这时一抬头,直接就看见离门最近那张床上躺着的重晞。
这是个四人间,颜倾进来后没看到沙理尔,这里除了病床上的患者没有家属在,刚才那个拿水壶的女人也是穿着病号服,此刻已在自己的床位坐定,转过头来看着颜倾。
颜倾这几年重晞的照片他没少看,但本人一次也没见,碰不着摸不着,这次回来他就要长期驻扎在国内了,和重晞也不用再分开。
“你是他家属啊?”那女人大概是无聊,主动和颜倾打招呼。
颜倾只嗯了声,女人见这小伙子酷酷的不爱吱声便没接着说别的。
“颜、颜倾?”
沙理尔在新闻、杂志上看到过颜倾,不然站他面前根本不认识。
“是我,沙理尔。”
两人一时没什么可说的,沙理尔指指重晞,“平时喝酒我俩总是约着一起,这回他自己偷偷喝,家里酒瓶子都堆成山了,幸好他忘记关门,被邻居发现了。”
颜倾点点头,伸手抚了抚重晞的额发,拿手背刮了刮他的脸,这是只有亲人才会有的举动。
沙理尔:“先开始送到急诊那边抢救了,他这样真的能喝出人命来,现在没事了,就是昏睡,等醒了就好了。”
“谢谢。”
“啊,没关系,重晞是我好朋友嘛。”沙理尔感觉怪怪的,重晞从来不提颜倾,他有次说到还被重晞顶了回去,说不想听这人的事。但是沙理尔知道,从福利院开始到颜倾出国念书工作前他们两人一直生活在一起。
颜倾提出想把重晞转到单人间,沙理尔心道没那个必要吧,重晞醒了随时就可以离开,一个醉汉还去住单人间......
颜倾是担心病房里人多吵到重晞,不过这会儿是很安静的,就怕待会儿有家属来,人多了就有噪音。他看出来沙理尔的想法,就说算了,说不定小晞一会儿就醒了,他在这儿陪着就行。
重晞醒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颜倾也没见沙理尔,他按揉自己的头,又躺了好一阵儿才爬起来去神经科去找沙理尔。
“请问,沙理尔在吗?”重晞问一个护士。
护士道:“好像在主任办公室。”
重晞在护士站旁边等了会儿,又挪过去跟刚才的护士说:“医生,可以借你手机用下吗?”他的电话没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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