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莎睁眼之后张大嘴呼吸,方才的噩梦让她头皮发麻,浑身哆嗦。
“怎么了你?”夏仁有些烦躁地问。
于莎见鬼似的瞪着他,“我梦到蛇,好大的蛇,它要缠死我,啊----呜呜------”
于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夏仁心里发紧,那个孩子身上就有条蛇,难道是什么暗示?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夫妻两个惊得差点跳起来,大半夜的,怎么忽然有人敲门?
敲门声越来越想,到后来就像是有跟打木桩子在撞门,又闷又重,夫妻两个腿软了,挪动挪不动。
他们没有去开门,连客厅都没敢去,就在卧室里,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
夏仁要去上班,不得不出门,天亮了,恐惧感消了不少,他准备立马找专人来调理他家的邪乎事,而当他打开门那一瞬间,他石化了,于莎见丈夫被定住般出在门口,走过来查看,一看之下她也懵了,本来生产造成她身体特别虚,加之昨晚的噩梦惊吓,此刻她被打了一闷棍似的“噗通”坐倒在地。
门口的婴儿还在那个襁褓里,小脸儿煞白煞白的,看着不像个活的。
他们住的单元楼,夏仁怕邻居看见,把婴儿抱回来关上了门。
夏仁粗糙的手贴近婴儿的鼻子,哆嗦着道:“还活着。”
夏葵不活泼不开朗,不爱说话,不调皮捣蛋,是个异常老实的孩子,父母不喜欢他,甚至心理一直存着怨气,对他不好。
在夏葵话说不利索前,他的父母又做过几回被大蛇纠缠的噩梦,而在夏葵能跑能跳能清晰表达之后那噩梦没再出现过。
后来,夏葵的父母发现他似乎没什么特别的,老实又自闭,但是个扫把星总没错,这种认知使得噩梦给夫妻二人带来的恐惧逐渐消散,反之怨气渐渐升腾。
不管夏葵犯没犯错,实际上他这样老实的孩子根本没有什么犯错的机会,常常被父母训斥责骂,母亲多是动嘴,父亲则动手。
然而,不论父母怎样对待他,夏葵都没有反抗,这让父母坚信天意不让他们扔掉孩子,但这孩子绝对亏欠他们的。
菜已炒好,于莎却在厨房里没出来,客厅里夏仁打够了正在训斥。
“你还想念书?!”夏仁的语气就是在说“趁早退学别再花老子的钱了”。
夏葵裸露的小手臂上有几道红,是被皮带抽过留下的,衣服下面也有,颜色淡一些,被打的时候他很疼,但他没有任何反抗,就老老实实站着挨打,这时,他回答道:“早说了,我会一直念书。”
夏仁嘲讽道:“你那两次升学考试,你说没作弊,我是不信,就你这烂水平还要往哪念?你就是读完大学出来,你能干什么?”
夏葵不说话,一副该说的我都说了的样子。夏仁回头朝厨房喊:“饭呢?没好吗?饿了!”
于莎这才把饭菜端出来,她看了夏葵一眼,没说话,夏仁道:“你已经被学校全退了,有种的话这顿别吃!”
夏葵转身捡起水壶继续把花浇完,之后便回自己屋,每一关隔绝了客厅两人。
擦了擦额际因为疼痛冒出的薄汗,夏葵感到浑身燥热,胳膊、手背青筋突起,夏葵道:“老实点。”接着他的手指不受控制、不甘心般痉挛几下。
安迟得罪了周家,却没有停止工作,每天照旧很忙,手术安排一个接一个,不但有本院的,还有别的地方转院过来。
周家老爷子安在与否直接关系到家族的发展,尤其影响到儿子周德翼的仕途,所以周德翼对父亲在医院的遭遇异常愤怒,他父亲是何等身份,他不信安迟有胆那样对待老爷子。
和周德翼保佑同样心态的是他的姐夫颜崇耀,周家的升迁和颜崇耀密不可分,他最先是和周老爷子,后和周德翼一直保持着互惠互利的关系,且想将这种关系经营下去,听闻岳父被仍在手术台上,他第一反应便是那人是有意的,一个医生,从医德纪律来讲做不出这种事,从周家家世背景来看他没胆做这种事,活腻了么,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在这个医生身后有股势力,胁迫也好,狼狈为j,i,an也好,总之给他提供了足够的力量让他就那么做了。
周家没有把起诉安迟及医院这事公开,他们首先想弄清楚到底谁是安迟的后盾,然后安迟的好朋友,即颜倾,很快站出来帮助他。
颜崇耀认为,如果是颜倾,他是有理由这样做的,他的爷爷颜崇远当年因为儿子意外去世对几个兄弟以及老爷子产生怨恨,见不得谁好,找了个模样相像的孩子回来养大助他打击报复......没错,颜崇耀早已查清颜倾根本不是他的亲孙子!
打死颜崇耀也没想到颜倾那小子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颜家的条条脉络牢牢掌握,即便如此,是要有他在,决不允许老爷子把家主之位传给那个鸠占鹊巢的冒牌货!
颜倾了解安迟的个x_i,ng,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和重晞有点儿像,认定了一件事,不论对错,谁也别想阻止我,这是他们相似的地方,不过重晞明显要比安迟更加任x_i,ng。
在安迟告诉颜倾,他的堂哥颜傲,即颜崇耀的孙子去找过他后,颜倾便知道他和安迟的关系以及这次他出面帮助安迟一定刺激到了颜崇耀,当事人周老爷子是颜崇耀的岳父,加之颜崇耀酷爱y-in谋论,对方必然会将矛头对准他,从颜和潇表现出看重他的那刻起,他就成为颜崇耀的眼中钉,颜倾始终没把自己看做真正的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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