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崇远对倪曼说:“当初臣越走了之后,我有问过你的想法,是你自己选择留在颜家,既然你留下来了,那你就该长记x_i,ng,在这个家里,不允许你妇人之仁。”
倪曼在他对面坐下,低着头,犹豫道:“臣越他......”
颜崇远似是也有满心抑郁,长长舒了口气,恢复刚硬的态度,“我的儿子没了,凭什么我的儿子没了?我当然要追查到底,可是,老爷子给按下了,他为什么要按下?你说,他为什么要按下?”
倪曼头又低了些,像是犯了多大的错误。
颜崇远续道:“因为手心手背都是r_ou_啊,况且,在他眼里,臣越一直都是个普普通通不堪大用的人,他没把这个孙子放在心上。”他拍拍胸脯,痛心道:“可他是我唯一的儿子啊!”
倪曼已经s-hi了眼眶,哽咽道:“可臣越是他的亲孙子啊,再怎么说也是颜家血脉。”
颜崇远冷冷地哼了一声,“血脉?他的血脉多了去了,他是历经乱世的人,一辈子风风雨雨,把什么都看淡了,所以,我们要保护自己,保护小倾,就不能心慈手软,我要我的孙子成为顶天立地的人,我要他超过所有人,我要他为我争气,为他爸报仇!”
颜崇远走了之后,倪曼再忍不住,抽抽噎噎地哭出声,她嫁到颜家来,多少人艳羡,偏偏失子失夫,她不甘心,天可怜见把儿子给她送了回来,可这儿子丝毫不贴心,公公手段又这么毒辣,对颜倾来说,真不知是福是祸。
独自抹泪好一会儿,倪曼又回去看颜倾,她敲门,没人应,轻轻推开门,就见颜倾坐在床边发呆。她靠着他坐下,伸胳膊揽着他,“小倾,别担心,爷爷说了,已经安排下去了,现在很多人在帮忙找晞晞,他很快能回来的。”
颜倾头也不抬,说道:“你们希望他回来吗?”
倪曼像是被当头敲了一棍,又疼又晕,对着个孩子竟不知该如何作答,颜倾似乎也没想听她的回答,他起身去一边收拾自己和重,明天是周一,要上学,可重晞却被抓走了。
重晞呜哇乱叫,以期能暴露坏人行踪,让别人来救他,但没成功,很快绑匪拿胶带把他嘴封了,他发不出声音,只能蹬腿,接着手脚也被困住,动也动不了。
他被关进了小黑屋,他们只给他馒头和水,他手脚不能动,只能弯腰勾头去一口一口的咬馒头,和馒头一起送来的是装水的碗,水里还c-h-a着跟管,嘴上的胶带撕了,他现在也不敢瞎叫唤了,别把那些人惹急眼了再给他撕票。
屋子里很黑,但还有一点光线透进来,重晞能判断出时间是晚上还是白天,如果是白天,他就老实呆着,要是有人进来看他,他就问一句“你们为什么抓我?什么时候放我走?”要是晚上,他听到有人进来就装睡。
大概是快第四天的时候,有人进来看他,他听到动静立马歪倒装睡,来人开门又很快关门。重晞睁开眼睛,紧接着听到外面人说话。
第9章 第 9 章
“已经通知了,让把他送走,去f国,安排都做好了,今晚就走。”
“我们也跟着过去?”
“对,我们负责把他送过去,到了那边有人接应,咱们任务就完了。”
“那边是想把这小孩子扔那里叫他自生自灭吗?”
“不说了吗那边有接应的,管那么多干什么。颜先生怎么说咱们照做就是了。”
可能是大晚上的,这周围又很僻静,所以外面人说话声音也低,但重晞听见了,他们要把他送到很远的地方,然后,就不知道了,他突然想起小时候,阿公把他送到很远的地方,之后他们就见不到了,如果被他们送走,他和颜倾也会见不到了。他们是不是给他喂了什么东西让他睡着把他带走?幸好这几天他每顿喝水都喝一点点,剩的都用管吸出来吐一边去了,就怕喝了什么被迷晕之后被扔到哪个原始森林里......
天黑好久了,现在应该是半夜或凌晨,有人进来了,那人动作很大,一下子把他托起来扛在肩上,重晞肚子被硌了一下,牙关咬得死紧,幸好天黑旁人没注意他的面部变化,他确定他们一定给他下药了,不然不会像扛麻袋似的把他挪来挪去。
他被放进一个集装箱里,然后在他身底下放了张厚厚的垫子,接着竟解开了捆住他的绳子。实际上那些人确实在他的水里下了药,此时认定他醒不过来,解了绳子是怕开车过程中他的身体被绑着会受伤,毕竟他们又不是要人命的,他们的任务只是送人走。
集装箱的门自然是锁紧打不开,头顶上留了个手臂粗的小孔通风,车子摇摇晃晃开起来了。
重晞被这些人抓,却也因他们的疏忽得以逃脱,起因是绑匪收到了一部分佣金,许久没见过这么大金额,他们没忍住喝酒了,然后竟倒霉催地被交警堵了。
他们不知道交警拦车并不是要查酒驾,而是一个交警看到那辆车后面托的集装箱上面有跟绳子垂下来,而且那绳子不是自然垂着,它在不停地伸长又缩短,甚至还能两边儿小幅度摆一摆,就像是有人在c,ao纵,他觉得不对劲,但车已经经过他,于是他联系前面的同事,叫他拦车,然后就是车又开了一段距离就被交警叫停了。
几个绑匪见警察叫停还是乖乖地停了,否则保不准人家联络帮手又在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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