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厉用更换家具和添东西的方式把这个房间的黑白色渐渐淹没掉,头顶上的日光灯永远开着,床头灯散发着温暖的昏黄色。他刚被曹舒绑过来的时候试图好言相劝,行不通后就挣扎的厉害——因此他被曹舒铐了手,绑了脚。曹舒在他眼睛上系上黑色的布条,他在床上躺一整天,不能动,也听不到什么声音。他判断不出来自己像个死鱼一样躺在床上的时候曹舒在不在房间里,总之他没听见有什么响动,整个世界都是黑色的,像是被装进了盒子,这方空间仅剩他自己。只有三餐的时候曹舒能肯定的回来喂他,如果他拒绝,曹舒什么都不会做,只把食物放在一边,让他闻着这香味一直到下一餐;如果绝食,他给你打最贵的营养剂,一日三餐仍摆在床头。
就算陈厉能真把自己饿死,他也不能忍受刑讯一样的孤寂。被绑着他多少还能挣动一下,在一次曹舒给他喂食的时候他打翻了装着粥的盘子,热粥撒下来,陈厉身上多了几个被烫伤的红色的小点。这以后曹舒就换了方式,他给陈厉注s,he肌r_ou_松弛剂,每天只有几个别小时扶着陈厉在房间内行走——那时候的曹舒是个魔鬼,陈厉只要一想起他就觉得反胃,但是陈厉又渴望见到他,想要的发疯。
浑身都不能动,喉咙里不能发出声音,黑暗和静寂笼罩了他,恐惧和麻木从他每个毛孔里渗进去。只有曹舒回来的时候他才从可怖的囚禁中解脱出来,窗帘被拉来,明朗的日光把外头炽热的生机带进来。他被曹舒扶着在房间里随意走动,然后趴在沙发上让曹舒提他按摩注s,he过后僵硬的四肢。往往陈厉会在肌r_ou_的放松中,曹舒温柔的掌心下,一片和暖的日光里不由自主的睡过去,醒来之后却立刻重回地狱。不能动,神智清醒的忍受新一轮的黑暗和寂静。
陈厉扛了一个月。然后他在抑郁症下,在又一次“放风”时间结束后跪在曹舒面前,涕泪横流,浑身痉挛一样抽搐。他抱着曹舒的腿求饶,去亲他所有能够得到曹舒的地方,眼泪鼻涕胡乱地蹭在曹舒名贵的西装裤上。陈厉已经忘了曹舒是什么表情,只记得对方掏出手帕轻柔的擦干净了他的脸,鼻尖是有着雨霖后的森林味道。他被曹舒从地上拉起来,很珍惜似的亲了亲嘴角,然后一切就结束了。
他得到了一个房间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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