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容白是不打算搭理白亦的,然而白亦的目光这么强烈, 让容白想忽视都做不到,更何况白亦一直坐在床边盯着他,一句话也不说,哪怕容白是在做戏, 心底也难免升起一丝不悦来,他扭头看向白衣,冷着脸不客气地嘲讽道:“怎么了, 白大好人一直在我这个可怜虫病房里做什么,还想要好好嘲笑我现在的境地不成,待这么久白大好人就不怕被我感染上未知病毒,到时候别好人做不成反而送了命?”·
白亦笑了, 他起身温柔地替容白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衣领,在容白防备狐疑的目光中柔声道:“容白,何必这么防备我,我自问也从来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吧,反倒是你一直看我不顺眼,再怎么说我们也曾经是一起玩的伙伴,如今都末世了,曾经的那些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我们还要这么针锋相对吗?”
容白顿时嗤笑了起来:“所以白亦,你今天来找我,就是打算历数我做过的坏事,然后好好来批判我的吗?”
白亦摇了摇头看向容白,他本身气质就温柔亲人,这会松懈了往日对容白的嘲讽,瞧着更是如春风一般温和,尤其是那双弯弯的细长眉眼,仿佛天生带笑一般,如今眼中闪动温柔光芒,更叫人一见之下想要放松防备。
容白原本是嘲讽敌意地看着白亦,然而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瞧见白亦这样诡异的包容态度,容白也不好再做出那样的表情,只能皱了皱眉,略有些厌恶地道:“成了,你就别在我面前摆弄你那副大好人的圣人嘴脸了,我消受不起,白亦。”
白亦无奈地道:“容白,你对我意见太深了,我说了我又没有怎么过你,我们之间再怎么说也勉强算是一起长大,你何必一直这样对我。”
容白冷笑了起来,他斜睨了白亦一眼,眼中带着刺人的讥讽轻蔑:“你?你还不配说和我一起长大。”
白亦的表情陡然变了,他脸上那种故作出的温柔顿时消散,他冷冰冰愤怒地看向容白:“你……”
容白笑了起来,脸上是十足的讥讽和不屑:“白亦,你以为如果不是末世,你有资格和我这样论关系吗,你们之所以能踩在我头上,还不是因为末世来临,楚墨觉醒了异能,你又攀上了楚墨,如果不是这样的幸运,你以为你能像现在这样看待我,高高在上的给我施舍和怜悯,我呸,我都说了,你白亦就是个虚伪恶心的假好人,别在我面前假惺惺的演戏,我恶心。”
“你!”白亦被容白毫不客气的话激怒,容白的话踩中了他内心不能示人的y-in暗,他脸上的温柔和善半点也无法保存,白亦气极上前攥住了容白的衣领,危险冰冷地逼视着容白,容白却毫不害怕,依旧嘲讽地睨着白亦,仿佛在说,看吧看吧,不过是如此,不过是说了两句,你那虚伪的表皮就被剥落了。
这样的眼神刺激的白亦愈发愤怒,他眼中再不见了那种温柔,而是危险深沉的黑暗,他就那样眼神可怕地凝视着容白,冷冰冰地微微勾起了嘴角:“你说的对容白,但是,大少爷,现在已经不是末世前你高高在上的时候了,你现在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人,普通的就是我脚下的尘土,我轻而易举地就能将你碾碎,我就是同情你现在这个样子,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现在是末世了,早就不是你那个时代了,你还在做这种可笑的白日梦,你以为谁还会像以前那样捧着你,楚哥吗,还是我,又或是你那些已经死去的小伙伴,你那个高高在上的爸爸?”
容白的呼吸急促起来,他咬着唇愤怒地瞪着白亦,挣扎着想要脱离白亦的掌控,然而白亦的力气却比他大了太多,容白挣扎白天也无法挣脱,乌黑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无能为力的狼狈。
白亦看着这样的容白顿时笑了起来:“你看看现在的你,多可怜啊,难道你还在做着你那个大少爷的白日梦吗,容白。”
白亦说着轻佻羞辱地拍了拍容白的脸蛋,眼中的黑暗和恶意更甚。
容白顿时羞耻愤怒地扭过头去,然而他根本无法挣脱白亦的手,只能可悲地挣扎推拒着,在白亦的羞辱中悄悄红了眼眶,一滴泪水悄无声息地从容白眼角滑落,白亦愣住了,他停下了笑也停下了动作,眼中滑过一抹黑沉的光。
然而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个低沉冰冷的声音:“白亦,你们在做什么?”
白亦回过头,就看见楚墨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口,楚墨的脸上依旧没有半分表情,冷漠的像是花岗岩铸成的石雕,那双湛蓝的眸子凝视着病房中的两人,楚墨的眸子冷漠无波,让人半点也瞧不出他心中的想法。
白亦被惊了一下,他不自觉地松开手,看了看病床上的容白又看了看楚墨,他踌蹴了半天最后只是小声地道:“楚哥。”
楚墨大步走进了病房,他冷漠的眸子落在白亦身上,最后又落在病床上的容白身上,他盯着容白脸颊边的那滴泪水没有做声,病房中一时间陷入了某种尴尬的沉默,好半天,楚墨似警告又似别的什么意味地道:“小亦,容白是病人,这里是病房,不管你和他曾经有过什么过节,都不该在这里吵起来。”
白亦这才松了口气,他有些尴尬地道:“对不起楚哥,我失态了。”
楚墨没有说话,容白依旧扭着头不愿意看见这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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