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彩听到最后一句话显然愣了一下,哥们你开玩笑呢,都睡到家里洗澡澡了,还他妈直男呢?
曲何突然笑了一下,如沐春风冰雪消融一般,一下子就把尴尬的气氛破冰了,然后一句话就变得更尴尬了,“你们俩是一对儿吗?”
关栩:“……”
林彩:“……”
林彩有些抓狂,谁家直男开口就这么问?!
关于曲何为什么会在这里的事,还真不好说,关栩总不能说曲何大半夜在河边遛弯被他捡回来留宿补眠吧,根本就越描越黑本来清清白白说不定会被林彩扣上一个欲盖弥彰的罪名。
“你不吃饭吗?”曲何说,“我看保温箱里有吃的,你不吃我先吃了。”
“吃啊!”林彩抢过话,“正好我还没吃,一起吧?”
“额。”曲何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柔和了一些,“你们有什么事,我没打扰到……”
“没有没有!”林彩挤了进去,“什么事儿都没有,我还没见过关栩的同学们呢,今天正好咱们一起聊聊天!”
“你们聊的,我应该不知道。”曲何说,“学医的,很厉害吧?”
林彩愈发飘飘然,差点被那水润漆黑的小眼神看硬了,瞬间觉得自己刚吃过的和这一比简直就是粗糠烂菜不能再垃圾。
“林彩,跟我去拿牛n_ai。”关栩冲他露出一个怒目圆睁的微笑,从牙缝里挤出俩字,“走啊。”
“我想喝咖啡。”
“行,过来什么都好说。”
俩人进了厨房,关栩把门一关,猛地把林彩掼到墙上,直视他的眼睛认真道:“我说真的,你别动他。”
“咋了,我看着挺干净啊?”
“就是因为太干净了。”关栩呼了一口气,“他不是那种能随便玩玩的,还有,你要是硬来大可试试,他一拳能把你门牙打掉。”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林彩道,“老哥您快把手松开,我要被勒死了。”
关栩放开他,把保温箱里的吃食拿出来。
“上心了?”林彩在后边贼兮兮道。
“掰弯直男,会有罪恶感,而且还不容易。”关栩取了三根吸管,言辞间有些怅然,“我已经碰壁过一次,不想有第二次。”
不想再认真一次,傻了吧唧把自己的心交出去托给他人保管,是好是坏是死是活自己说了再也不算数。
“你就那么肯定他是直的?”
关栩拿着托盘的手一顿,眉头紧蹙,当然不肯定,自己跟张涛也分析过,看起来就是个gay,所以折中一下,极有可能是个深柜。
“我倒宁愿他只是个普通的直男。”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林彩自然没懂,不过他倒是对这个曲何产生了不小的兴趣。关栩上一次翻车看上个直男他是知道的,不过在他看来那不算什么,关栩只不过是通过那人第一次认清了自己真实的x_i,ng取向,说白了不过起到了一个启蒙老师的效果,总会有,早晚会有,只不过凑了巧是他,因此才显得与众不同一些罢了。
关键是关栩先天条件太过优越,从小到大也基本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因此受挫之后印象难免深刻,又给他添上了一笔难忘的理由。至于真正的爱情,林彩是压根完全不信的,半大孩子他懂个屁!
曲何窝在沙发里,不声不响,十分安静,如果不是茶色的沙发上白色的睡袍色差太过明显,基本可以忽略这人的存在。
有意思。
林彩越发觉得曲何这人与众不同,他身上没有同龄孩子那种叛逆啊作妖啊等等杀马特的气质,反而出人意料的干净。
就像一汪水,一块冰,一颗明珠宝石,晶莹剔透,带着由内到外的独。
孤独的独。
林彩忽然有些明白关栩说的那句“不能随便玩玩”是什么意思了。
像曲何这样简单纯粹到了极致的人反而是最复杂棘手的。他的世界旁人难以融入,难以企及,一旦真的能走进,怕是世间最幸运的事情之一。
这样的人,不能辜负。
曲何很疲惫,这种疲惫导致他不想吃饭想随随便便靠在哪里倒头就睡一觉。所以在关栩把早饭端出来的时候他神情有些哀怨。
关栩一头雾水,有些惊悚的以为刚才他和林彩的对话被曲何听见了。
“我俩还说等你一会儿睡醒了一起去哪玩呢。”关栩撞了一下林彩,“是吧?”
“对对。”林彩殷勤的把三明治端到曲何面前,在他伸手接过去的时候“咦”了一声。
“你手怎么了?”
曲何缩回手,摇了摇头,“没事,不小心烫到了。”
“都化脓了。”
“什么?”关栩惊讶,直接越过茶几坐到曲何旁边把他手拽了出来。
“你沾水干嘛?你刚才怎么不说!你傻啊??”
他看着起了一串黄色水泡,破了皮的地方遇水发白肿胀,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的手心,首先感到的就是生气。
曲何把手往后缩了缩,被猛地拉住,“别动!”
林彩在一边啧啧两声,把茶几下边他上次放的药箱拿了出来。
“你别抓着了,我给他消消毒,再严重就得打破伤风了。”
“没那么娇气。”这点伤对曲何根本不算什么,更严重的都是常事,甚至他还自残过。不过这话现下也不适合开口。
“这怎么弄的?”
“就是不小心。”曲何不想多说,关栩的体温很高,虽然动作不见暧昧,但他仍旧不自然,但林彩又在一边,他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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