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客脸色涨红,“你是谁?!”
“我是你□□那娘们儿的男人,怎么的,要不要一起?”
何萍面无表情的点了根烟躺在破旧狭窄的沙发上,踹了一脚脸红脖子粗的男人屁股,“还做不做,别浪费时间。”
嫖客一脸的难以置信,似乎觉得这一家人很丧心病狂,他从钱包里掏出三百块钱扔到茶几上,正想穿衣服离开,被马伟成一把拽住了裤子。
“就三百,你当我老婆是j-i啊?”
不是吗?嫖客拽了拽裤子,没拽回来,脸上浮起愠怒,“撒手!”
“你睡了我老婆,就这么走,说不过去吧?”
马伟成耍起无赖一流,一酒瓶子砸在了桌子上,“今天这事儿不给个解决方式,就等着进局子吧!”
“何小姐,这……”
何萍把烟摁灭在茶几上,一手的黑灰,她当着俩人面把衣服慢条斯理的穿上,把钱塞进包里,“赵哥是老顾客,现在还照顾我的可没剩几个,你别把人家吓跑了。”
何萍脸上灰白灰白的,似乎抹了一层香灰,体重也轻了很多,瘦的颧骨凸出,显得更刻薄。马伟成好长时间没回家,再一看何萍简直像看见了个活死人,又加之心里想着曲何,一时间连仙人跳都不想玩了,把嫖客轰了出去。
“常来啊赵哥!”何萍在后边喊道。
“媳妇儿。”马伟成搓了搓手,肥厚的脸上笑起来竟有几分憨厚。
“哟,真是雏儿的逼里干出血,你马伟成什么时候也能狗嘴里吐出一句人话了?”
“咱儿子呢?”
何萍lu 起全是针孔的袖子,又点了一根烟,不紧不慢道:“死了。”
“啧,让那小杂碎滚回来,他老子找他!”
“你骂谁杂碎啊?”何萍翻了个白眼。曲何前不久回来过一次,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屋子里的东西收拾差不多了,还有什么好回来的。
何萍甚至还有心情扫一眼家徒四壁的破房子,这就是个四处漏风的壳,但凡任何人只要有机会出去,谁他妈愿意回来呢。所以她把曲何骂走了,赶紧走,离开这个垃圾堆。
“你给他打电话。”马伟成坐在地上开了瓶酒,他本来没非得盯着曲何,毕竟何萍这个疯婆娘发起疯来跟个煞星泼妇一样,他也不愿意招惹。
可群里有位债主的话让他动心了。
——带过来欠我的钱不用还了。
马伟成欠了一屁股债,脚上没了两个小指头就是被人剁掉的,要是曲何那崽子能抵债……
他说什么也要把人搞到手!
何萍坐了起来,“马伟成你又要搞什么烂货?”
“借咱儿子玩几天。”
“哼。”何萍讽刺一笑,“你也得有本事把人找着。”
“你啥意思?”
“曲何离家出走了。”何萍翘起二郎腿,“我是联系不上,有能耐你就去找。”
马伟成脸色一变,“啥时候走的?怎么不拦着点!”
“你有病啊?”何萍瞪眼,“你冲我发什么火!我告诉你马伟成,曲何他是我儿子,你想带走你他妈当你谁啊?!傻逼玩意!”
马伟成突然过来甩了何萍一巴掌。
“臭□□,给他妈你脸了!”
何萍跌坐在沙发里,嘴角有一丝血迹溢出来,她眼睛冒金星,好半天才缓过来,随手抹了一把,往地上吐了几口血沫,笑的有些疯狂。
“马伟成,你他妈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谁下的手啊,也太狠了!再寸一点儿你就成太监了,多大仇啊!”
林彩惊恐万分义愤填膺,似乎非常难以置信竟然有人敢伤到关栩这个部位。
“别乱说话。”关栩躺在沙发上脸色有点发白。
距离他耍流氓事件过去了不到一天半,痛苦不减反增,他才把林彩找来,毕竟这个事儿说起来太丢人,他关大少爷断n_ai极早基本没尿过床,可以说从落地那一刻就没这么丢脸过。
“生理上没什么大事儿,就怕你留下心理y-in影。”
“心理y-in影挺重要啊。”关栩意有所指的呢喃了一句。
“当然重要,现在的人谁没点心理疾病,说不去都不好意思见人。”
“哪跟哪啊。”
“不开玩笑,有些创伤不是那么容易过去的,人的记忆不会像换血一样七年一更新,有些甚至会记一辈子。尽管大多数人都会趋利避害的选择x_i,ng忘记,一旦有什么相似的经历出现记忆闪回也是正常。”
关栩脸色变了变,“你确定?”
“我还能骗你?”
关栩摇头,他不是不信任林彩,只是不愿意往那个方面想,曲何可能经历过什么,上次那一巴掌其实已经提醒过自己了。
“所以……这是怎么弄的?”
关栩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还是不要讳疾忌医,把事情和林彩说了。
“你可真糊涂啊。”林彩一拍大腿,“你忍不住出去找啊,干嘛死盯着一个不放。曲何这人我上次就感觉出来了,心里压着很多事儿,你还欺负他!”
关栩无奈,还有那么点难堪:“我没想欺负他,我就是喜欢他,想亲近。”
“他人呢?吓跑了?”
“他去茶话会了。没和我联系,我早上醒来他就不见了。”
“你俩住在一起?!”林彩瞪眼。
“我在楼上酒吧的沙发睡的。”
“徐徐图之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我没……”关栩哭笑不得,“我看气氛挺好的,谁知道在我最没防备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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