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哥哥们……”
“哥哥们要走了。”曲何起身,“明天再来找妍妍玩好不好?”
王妍妍开始有些不愿意,但关栩太会哄小孩子了,几句话就让她听话的连连点头。曲何心想,优秀的人果然多方面都是立竿见影的突出,这样的人如果不是gay,他以后的孩子一定会特别幸福。
妍妍出去了,俩人坐回沙发,房间里气氛一时间安静下来,有些严肃。
“两位老弟,不会出什么事吧?”陈霞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不会。”曲何说。
“哎,是我疏忽,以前也没往这方面想,要不是你们y-in差阳错的提醒过来,还不知道会怎样,你们真是救了我的命了。”
“严重了,现在都只是猜测。”
“是啊,”关栩接到,“真的只希望一切都是假的,便衣都在外面,就看那个微型摄像头能不能在今天拍到有用的证据,终端在二叔那,我们等消息就行了。”
“摄像头?”陈霞一脸茫然。
“那枚胸针里装了一个摄像头,我们没办法获取直接证据,毕竟那群人就算有什么歹心也不能在有人的时候实施,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了。”
“可是如果妍妍不知道什么是……那种事情,或者她脱了衣服怎么办?”
“不会。”关栩摇头,“她很听话,我刚才告诉她那些话她一定会听,现在只需要等消息就行,最好是虚惊一场,不然,你还要好好安抚小姑娘……”
“是我着急了。”陈霞低头叹气,好半晌开口道:“你们俩……”
“我们俩是一对。”关栩说。
曲何脸色一白,一下子站了起来。
关栩抬头看他,眼里有复杂的情绪闪过去,有些自嘲一笑,“他不让说。”
“其实我看出来了,没事儿,我不歧视这个!”陈霞赶紧扯笑,“别紧张,你们都是好孩子!”
曲何僵硬的重新坐下,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这样坦诚的公开他们的关系,曲何觉得一阵气血翻涌,有种难以言喻的震撼和恐慌感,却又在细微深处隐约跳动着被压抑和束缚太久的隐秘欲/望,像冰与火在灼烧他的心脏。
“对不起。”关栩直接道歉,真没有让曲何下不来台的意思,他只是觉得这人太难捂热乎,他不想放弃任何一个可以宣誓自己领土和所有权的机会。
曲何没说话,坐在那也不动,气氛尴尬的让关栩有些无措。
时间一点点流逝,就在关栩快要坐不住的时候,一通电话传进来。
“小子,你立功了。”
“什么意思?!”
“妈的这个畜生!”二叔说话还有些喘,“你俩现在带着这小孩她妈来警局做个笔录!”
“石锤?”
“铁锤!”二叔从鼻子里窜着气儿,“真想现在就把这王八羔子剁了!一个大学老师,到现在作案不下七八起,都他妈是未成年小孩!”
陈霞手里的玻璃杯一下子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曲何忽然想起埃德蒙伯克说过的一句话:邪恶的唯一胜利,就是好人的无所作为。
他不信那些猖獗的恶人在作案时一次都没有被发现,正是由于路人的缄默和纵容使他们越发的肆无忌惮。可是又有多少真正不惧危险的利他主义者呢。
“冷不冷?”
曲何摇头,下意识的远离了关栩几公分。
警局里的女警给陈霞递来一包纸巾,看她在那不停地哭不停地自责,一边感慨可怜天下父母心,同时又对那审讯室的人多了几分厌恶之情。
“能从他嘴里挖出什么有用的吗?”
二叔笑的有些冷酷,“放心吧,别的案子也就算了,这种,正愁找不着茬呢。”他点了根烟,目光转向安静在一旁的青年,“你……”
曲何抬头。
“马伟成估计得关起来,不过他是因祸得福,他那些债主正要找他麻烦呢。”
“嗯。”
“唉。”二叔拍拍他肩膀,“和关栩过年吧,那不像家的地儿,回不回也没意思。”
“谢谢二叔。”
“哎好!”关队愣了下,顺手给了关栩一个葫芦瓢,“学着点。”
“啧。”关栩没躲,冲关队做了个鬼脸。
“你二叔挺有意思的。”
“你帮了他这么多忙,他当然跟你说好话,要是换别人他可不会搭理。”
“走吧。”
曲何觉得有些累,是那种心里的疲惫,对很多事的无能为力,对社会冷漠无良的控诉。无关年龄和经历,只是恰巧他没有被保护的很好,知道了看到了肮脏的东西。
走运的是他有旁边这个人,这个目前属于他的人。
“我……”
曲何刚要开口,就被关栩打断了,“回我那里?后天就过年了,晚上和我爸妈一起吃饭吗?他们人都挺好的,要是不想去,就在我那,我给你包饺子,年货我都订好了,就准备回去之后……”
“关栩。”曲何打断他,“我不能去看你爸妈。”
“什么意思?”
曲何看了眼警局门前的天,难得有阳光出现,空气镀上了一层温度,冬天也没那么寒冷了。
他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像是在纠结犹豫着什么,好半晌又自嘲一笑,似是在嘲笑自己奇怪的优柔寡断到底在顾忌什么,廉价的不堪一击的自尊吗?
他这种人,哪有什么门当户对可言,无论是家境,自身条件,生长经历,连最基础的x_i,ng别的做不到呢。
关栩是真的单纯的把他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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