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紧贴他腰臀的那处火热,张寒时果然乖乖的,不敢擅动。
他们已认识三年。
叶初静以无与伦比的耐心,步步为营,慢慢靠近,最终让这个骄傲倔强的少年敞开心扉,落入他怀中。像刚才的亲密接触,是最近几个月才有的事,一寸寸开发他的身体,教会他亲吻,触摸,享受*的欢愉,尽管他们还没有发展到最后一步,叶初静却乐此不疲。
这就像在一张干净的白纸上,随心意涂抹属于自己的色彩,令他忍不住沉醉其中。
还要再过几个月,张寒时才满十八岁,叶初静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有些焦灼的。他快没有时间了。本来在半年前,他就该启程回北边,如今一拖再拖,老爷子那边已经暗示过几次,再耽误下去,只怕不好交代。
“你怎么了,叶初静?”
再迟钝,张寒时也觉出不对,叶大少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
他总是连名带姓叫他叶初静,一个字一个字的,清晰,利落,在舌尖滚动,又仿佛深深铭记进了心底。从一开始的“喂”,之后“姓叶的”,再后来的“叶同学”,终于到现在,叶初静抱住他,叹了口气,轻声道:“没事,我只是……太心急了。”
他一向自制力惊人,这一刻,心底的渴望却如见光发芽的种子般疯长着,希望怀里的少年快快成人,想让他彻底、完全地属于自己,成为他一个人的所有物,想得不得了。
天知道,他刚才究竟用了多么大的毅力,才克制住自己,没有更进一步。
沉默了一会儿,张寒时忽然翻身跨坐到叶初静身上。少年的脸色发红,快速亲了他一下,抬起头,眼神异样清澈,仿佛有明亮的星光焰火住在里面,“叶初静,我、我在图书馆看过书了,知道男人和男人……该怎么做,就是……就是那个……你、你……你笑什么?!”
声音结结巴巴,颠三倒四,感觉已用光了一辈子勇气的张寒时,见到对面的叶大少先是闷声低笑,最后忍不住开怀大笑,他目定口呆,接着便恼羞成怒,一拳捶在他胸口。
“好好,我不笑,我不笑了。”一边出声,叶初静一边忙伸手,揉揉他脑袋,将张寒时挣扎着要下来的身体按在怀里。
无论喜怒,他极少这样毫无保留,将最真实的情绪完全释放。然心底着实欢悦无比,张寒时的主动回应,笨拙又认真,比什么都快速有效,让叶初静躁动不安的心趋于平稳。
算了,来日方长。
“这么晚了,琴姨知道你来这儿吗?”
浑然不觉自己逃过一劫,伏在叶初静胸口,听他的心跳声,张寒时摇摇头,“我妈她又去夜市帮忙了,不到天亮都不会回来,我让她睡觉,说我替她去,结果她把我骂了一顿,还说再敢提,就打断我的腿!”
少年特有的嗓音清澈明亮,像清晨洒满阳光的潺潺溪流,他嘟嘟囔囔,向叶初静抱怨着,态度不自觉带出些信任与亲昵。由于从小父不详,只有母亲一个亲人,张寒时很少会向同学和周围人提及自己的家庭情况,如今,叶初静是唯一一个能让他卸下心防,将心底的苦恼向他倾诉的人。
一开始,张寒时是有些怕叶初静的,觉得这人怎么老盯着他,目光y-in沉沉的,十分讨厌。
直到有一次,在上学路上遇见混混勒索同班同学,张寒时把人打跑后,没想到放学后那混混纠集了一批人,将他堵在校门口边上的一条小巷子里。
双拳难敌四手,再怎样会打架,张寒时一个人也不是一群人的对手,当时多亏叶初静正好经过,两个人联手,把那些瘪三好好教训了一顿。
少年人爱憎分明,这么一来二去,两人就混熟了。
后来那混混又带人堵了他们几回,最后一次,那怂货还带了刀,张寒时看见白光一闪,脑子里一抽,什么都没考虑就扑上去挡,脖子后面立即被划出道很深的口子,伤口血流如注。叶初静当时眼睛便红了,最后,他将那混混肋骨都踢断了好几根,还不罢休,如果张寒时没拉住他,也许就要闹出人命。
被救护车送进医院,叶初静一直牢牢抱着他,母亲张琴得知消息后赶来,听见医生说刀子再深点,就要伤到颈椎,x_i,ng格泼辣的她又急又怕,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叶初静劈头盖脸臭骂一顿。
张寒时觉得叶初静真是个怪人,明明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打起架来竟那样狠,有股不要命的架势。拳头起落,一下一下,就将人打得血r_ou_模糊,一片哀嚎惨叫声里,他黑色的眼神却极冷,光看着就挺吓人的。
而在医院里,叶初静却从头到尾一言不发,任凭张琴将他骂得狗血淋头。
回想起当日种种,连张寒时自己都不知道,他脸上已露出了笑意。
而听着他嘀咕,叶初静一脸无奈,他拍拍他,“明年你就要准备高考了,琴姨是怕影响你的学业,她说的对,你啊,就是胡闹!兼职哪有那么容易,夜排档里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不正经的人多的是,你这倔脾气,一言不合就要捋袖子,人家老板可是开门做生意的,你说你怎么应付得来?”
不仅倔,还很娇,像只波斯猫,这样的脾气再加这等好相貌,放他到外面,简直就是招蜂引蝶。就算琴姨答应,他也不会同意。
被他这样揶揄,张寒时斜眼瞪他,气呼呼的,有些不高兴,“哼……我才没那么弱,苦一点累一点算什么,就算被骂我也不怕。小时候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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