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声音响起,走进来了一个端着盆的大婶,不过她的脑袋上有着两个弯弯的牛角,一看就知道不是人类,而是兽人里的牛人一族。
“果然是小伙子,这么快就恢复过来了。”大婶笑呵呵的,从床下边拉出来了一把椅子,把盆放在椅子上,笑呵呵的看着贝昂。
贝昂知道他们这次又被人“救”了,这些生活在地上的种族虽然微笑而脆弱,但不能忽视的是,确实是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帮助了自己:“你好,谢……啊!!!”贝昂的感谢还没开口,就变成了走调的尖叫。
因为这位大婶忽然撩开了他的被子,也是直到这一刻,贝昂才意识到自己是完全赤裸的,接着略烫的毛巾,被大婶拍在了贝昂的大腿根部,只有一指的距离,就是他的xx。
“当然是帮你擦身子。”牛人大婶只用一只胳膊,就压制了贝昂全部的反抗,“小伙子的脸皮还很嫩,放心吧,不需要为你的小弟弟伤心,它足够让你自豪。”
“……”贝昂的整张脸都涨成了猪肝的颜色,即使他得了恐水症,但如果旁边有一桶水,他一定会把脑袋塞进去,憋死自己!
还好,大婶的速度够快,没用多久就把贝昂擦了个干净,然后用被子重新把他包裹起来:“好了,小伙子,这里是巨木城的招待所,专门接收你们这些无家可归的落难人。等你能够站起来的时候,我会带你去找这里的负责人,他会给你介绍工作。”
重新把毛巾扔进了木盆里,临走的时候,她拍了拍贝昂的肩膀:“小伙子,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牛人大婶,果然是牛人。贝昂欲哭无泪的目送她离开,当她关上门的时候,贝昂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大婶只为他擦身,没有管伊索尔德?不应该是差别待遇,大概是她已经帮伊索尔德擦过了。
想到这,贝昂感觉好多了,怎么说不是只有他一个被看光……
当天下午,伊索尔德也醒来了。在短暂的相顾无言后,彼此都明白了对方的想法,寻思,实在是太过不切实际了。还是慢慢的等待时机,寻找天青的转世吧。
于是,两个至高神开始了作为人类的“崭新”的人生。首先,他们要去寻找一份工作。而招待所为他们介绍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去货运行做搬运工。
“虽然你们俩都会读书写字,但是按照我们这里的规定,在最开始的时候我不能为你们介绍那些高级工作,而且这个搬运工的工作,你们必须做足两个月,并获得好评,你们才能变更工作。”
经过这段时间的坎坷,两个神的脾气也被磨得差不多了,一咬牙,就把工作接了下来。被封印的身体并不比普通人好多少,货运站的货物各种各样,一天到晚搬来倒去累得腰酸背疼才能得到几个铜板。抛去给招待所的住宿费,外加偿还前些日子招待所为他们治病的钱,也只够把自己肚皮填个三分饱。
贝昂捂着自己咕噜噜直叫的肚子,再次肯定,饿肚子的感觉很痛苦。可是已经又到了上工的时候,只要再忍上一个月他就能换工作了。他们这队的工头也开始摇着铃铛吆喝,在工头走过贝昂身边的时候,他正在揉着自己的肩膀放松身体。
“很累吗?”工头凑过来和善的问着。
贝昂退后了一步,他不是不解世事的雏,工头的和善下边隐藏着让他反感的别有所图:“还好。”
工头继续上前一步:“其实我看得出来,你这样的人不适合在这种地方工作,要不要……”
“啪!”一只手横c-h-a出来,拉住了贝昂的胳膊,“那边已经在叫人了。”相比起光明神温和淡雅的容貌,黑暗神的容貌就是标准的冷峻危险。黑色的眼睛一眯,膀大腰圆的工头就完全忽略了眼前的两位根本就是软脚虾,讷讷的退缩到一边去了。
“都什么时候,你就不要再表现你光明神的魅力了。”伊索尔德鄙视的看着贝昂,等着他跳起来和自己对骂,但结果却是贝昂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多谢。”
简单的一个词,贝昂的声音和眼神却异常诚恳,伊索尔德挑眉,放开了他一直拉着的贝昂的胳膊,虚伪的家伙,他越来越“讨厌”了。话虽如此,可是伊索尔德那不知道为什么泛红的脸颊,所表达出的好像不止是讨厌而已。
两神当天回去就想办法和别人换了班,虽然这种逃避的做法很窝囊,但在处于绝对弱势的时候,和强势对着干,完全是自己找不痛快而已。蛰伏,有机会的话再报复才是正确的做法。
两个月总算熬过去了,他们俩也总算能够换工作了。伊索尔德去了小酒馆做酒保,贝昂则进入了刚刚开设的学校成了一名老师。表面上的工资,贝昂更多些,但伊索尔德的小费却弥补了收益的不足。
又过了两个月,他们总算离开了招待所,租下了一间小房子。伊索尔德从酒馆拿回来了两瓶红酒,贝昂则通过同事弄来了上好的香肠和n_ai酪。如果在一年前有谁说,两个至高神会在一间只点着一棵蜡烛的房间里,分食劣质红酒、香肠和n_ai酪,并且以此为享受。那么这个人绝对是个疯子。
可现在,事实确实如此,而且无论是伊索尔德还是贝昂,甚至都沉醉在此刻的氛围之中了。
他们吃着、喝着、笑着,烛火摇曳而昏暗,他们的心情却雀跃而快乐。或许是醉了,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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