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佳白步子一顿,竟然直接转弯像机甲停放场走去,提图斯不耐烦地啧了声,还是跟在他身后。
“我想去看看我的机甲的关节部件。”骆佳白仿佛自言自语道,“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提图斯嗤笑,毫不客气地揭穿:“问题出在,你是业余,人家机甲制造商是专业。”
骆佳白不理他,径自推开了停放场高大的玻璃门。
提图斯迈着小步子跟在他身后,顺手把少年手接过来拎手里,颠了颠——“……妈的,里面放了砖头啊那么沉,难怪那么多年没见你长高……”
机甲停放场里放着全校少说上千台机甲,可是骆佳白熟门熟路,就好像闭着眼睛都能找到他的机甲停放的地方似地——要知道,他们才刚刚正式开学不到三个月。从下面抬头望站在小型楼梯上,趴在可以进博物馆的古老型号机甲上研究得不亦乐乎的少年,提图斯抿抿唇,恶声恶气地说:“搞不定你们这些人有什么毛病,联邦那么多机甲制造公司,出了新款你就用,用不起新款就用换季大减价的型号——反正它也曾经新过,不管怎么样,自己折腾个屁,难不成还想自己拼个机甲出来——”
“你懂什么。”骆佳白居高临下地斜了他一眼,“更好地了解机甲结构,就能更好地c,ao作它。”
提图斯回之一个恶劣的嗤笑,斩钉截铁地说:“狗屁,要真是这样那些学术型只知道唠唠叨叨的死老头们早该冲在和帝国战争的一线了。”
“懒得跟你说——”话说一半骆佳白一愣,微微蹙眉,“要抽烟出去抽。”
“喂,你讲究会不会太多了点,老子还在——算了。”提图斯顿了顿,将刚叼在嘴边的烟抽出来放回口袋。
骆佳白满意地收回目光,掏出本子蹲在原地开始演算些什么。写写画画了一小会,等到提图斯又开始觉得自己的脖子酸疼时,骆佳白停止了动作,突兀地出声问:“古日本系膝盖螺旋压力测量法那个m值的变数是多少来着?”
提图斯勾勾唇角,露出讥讽的神情:“那是什么,能吃吗?”
骆佳白:“……”
放下笔,正准备进行深刻教育,忽然一阵通讯器震动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骆佳白摸了摸自,发现不是他的,低头一看,楼梯边上提图斯满脸不耐烦地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通讯器,飞快地瞥了眼来电显示,啧了声,不悦地蹙眉摁下了接通键——
“老头,干嘛——什么?——”通话期间,提图斯掀了掀眼皮,瞥了骆佳白一眼,见后者重新投回学术的怀抱,脸上的神情放松了些,语气恶劣地跟通讯器那边的人说,“你叫他们少来,有多远死多远,那种垃圾也敢拿来给我用——”
口气真恶劣……蹲在机甲旁的骆佳白不赞同地想着,随手在本子上记下一个螺丝型号。
“——我不管,总之叫他们拿去给别人……什么?回家吃饭?今天又不是周末干嘛要回家吃饭——老子自己定下的规矩,行了吧?”
那边的人似乎还没有停止说话,这边,提图斯已经毫不犹豫地啪地一下摁下挂机键,将通讯器塞回口袋里。
骆佳白(面无表情地):“……不要告诉我那是你父亲。”
提图斯(挑衅地):“没错,就是他。”
骆佳白:“……没礼貌。”
提图斯:“礼貌?少搞笑了少年,我在这边鞠躬他又看不到。”
骆佳白缓缓地点点头,认真地说:“想认真跟你沟通我才是有病。”
话一说,提图斯倒是一点不生气,反而露出一个比较灿烂的笑,三两步爬上楼梯,一把将人扯进自己怀里——
“你做——”
冰凉的唇随即覆下,却不见舌头侵入,只是在唇瓣处轻舔弄,反而让人一个激灵,头晕目眩。轻轻急促地呼吸,鼻腔中满满都是男人身上的淡烟草味,不呛人,却让周围的气氛变得更加暧昧。
灵巧的舌细细地勾勒怀中人的唇线,直到将唇瓣完全s-hi润,才稍稍推开,低头看怀中少年还带着迷茫发怔的双眸,微微轻启s-hi润的双唇为这张平凡的面孔增添了一抹诱惑。提图斯捻了捻骆佳白稍显s-hi润的眼角,低声沉笑:“你还是这样的时候显得可爱一点。”
骆佳白猛地回过神来,脸上浮上一丝红晕,用力推了一把靠得太近的男人,可惜后者纹丝不动,于是蹙起眉不安地警告:“这里有人,你不要乱来。”
“天都黑了,有个屁的人啊。”
说完,更加贴近了一些。全身散发着危险气息逼近让骆佳白心中的不安加剧,整个人开始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这个人……双手被男人合拢压在头顶,身后紧紧地贴着的是他的机甲,当两个人的距离接近到能再一次交换浑浊的空气,呼吸到彼此的稀奇时,骆佳白无力地张张唇,又合上。
最后,还是妥协地垮下肩,低声道:“别在这里——”
“憋不住了。”提图斯死死地盯着怀中面容苍白的人,因为yù_wàng而变成深绿色的双眸闪着不容拒绝的光,霸道地一字一顿道,“进机甲,我想要。”
第七章
骆佳白抽了抽嘴角,处之泰然地摇摇头,勾起唇角:“今天没有实践课,开启机甲的钥匙被我放在教室的柜子里了。”
“学会撒谎了?你会死很惨。”提图斯冷笑一声,“ljar二型是缀入式键盘锁模式,哪来的启动钥匙?”
骆佳白收敛起笑,比起被揭穿,他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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