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
被珍珠挣脱了,大病后的一只手臂完全毁了,是在抱着折樱逃走的时候拉断了肌r_ou_,就算把骨接回去,就算看起来完好如初,左臂也不再会动。
就是因为不敢抱得太紧,怕引起他手臂上的痛楚,才被他挣脱的。
昊还想扑上去,象麦芽糖一样地粘在珍珠的身上,却停了脚步,站得远远的,对珍珠深情地说:"我知道,以前全是我的错,是我伤害了你,让我补偿,相信我,我一定会对你好。"
半侧着身子的珍珠,看向远方,回过头来时,意兴阑珊的样子令昊心痛。
他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我,全是因为我呀。
"你走吧,别再来烦我,只要离得我远远的,已经是对我最好了。"
珍珠的每一个字,都深深地剜进昊的心里,一刀刀剜出血来。
"你真的舍得我走吗?"
好不容易才知道珍珠的真心意,如今他又说出绝情的话语,他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自己总是弄不明白,千万不要又弄错了才好。
"是的。"
简单的两个字那么的伤人,比最毒的飞镖还要夺命。
珍珠扬起头,看天际如丝絮的白云,轻悠悠地浮在空中。
可是这一次昊决定不再轻易放手,如果珍珠再为了某么些莫名其妙的原因,不肯让自己接近,自己决不能傻得让他得手。
踏前两步,快要接近珍珠了,明明在渴望着,昊强硬地停住自己的脚步。
"听着,每一次你都在帮我决定,这一次我不允许,听我说。我不管你自己有什么想法,有什么感觉,我是不会放开你的。就算你死了,我也会死死地抓住你的尸体不放。所以,别想着从我身边逃走,你需要我,我也需要你,为什么我们不能从头开始相爱呢?"
珍珠的脸上浮起比浮云还要轻浅的笑,用他比秋水还要多情的双眼看着昊,对他说:"我们还可以重新开始吗?死掉的心还会活过来吗?"
比轻风还要轻的话语,如重锤一锤锤地打在昊的心头。
他说得那么坦然,再无一丝避忌,难道心真的死了吗?
好不容易才找回的爱情,已经随风而去。
不,不敢相信,也不肯相信。
终于激动地把珍珠锁进怀里,珍珠却再不反抗,任由昊施为。
"如果你喜欢,你就抱吧。"
这是珍珠的话,没有情愿,也没有不情愿,好象在说今天的天气真好一样。
晒在身体上的阳光找不到一丝温度,不是应该很热的吗?明明是盛夏了呀。
"请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尊贵的帝王,有生以来第一次用恳求的语气对一位妃子说话,珍珠的表情还是那么淡然,泪水却弄s-hi了昊的肩头,一些烈日下仍然令人感觉到温热的水滴。
是被昊的诚意打动了吗?
想等他过来就跟他说清楚,可是要求还没有说出口,却被他用比太阳还猛的热情塞在嘴里,化做滚烫的泪流了出来。
昊,如果你说一遍"我爱你",立刻去死也无憾了。
可是你不懂,从来没有人教过你,你一辈子也不会懂。
你懂的,只有做帝王的无情,做君王的轻佻和做皇帝的薄幸。
爱上你,只能给我带来无尽的痛苦。
可是你是那么单纯,单纯得直接地把自己的爱象索一样抛过来,让我无法逃走,无法思想,无法呼吸,被你活活勒死。
真的会被你勒死的呀,你知道吗?
没有办法再一次承受你忘记我,在这吃人的后宫里,如果失去你的保护,我立刻就会被妒忌和仇恨杀死,死无葬身之地,死无全尸,死后魂飞魄散,元神俱无。
可是,明知道会有这么悲惨的结果,我还是接受了你的绳套,把自己套进去,安然地走进自己的坟墓。
在猛烈地阳光下站得太久,珍珠昏倒在昊的怀中。
昊拨开燕儿伸过来扶助的手,亲手抱起虚弱的男人入室。
把他放在床上躺好,接过燕儿端过来的凉水,亲口哺入珍珠的口中。
让我服侍你,让我照顾你,让我爱你--
昊自虐般地盯着珍珠看,眼睛很久都没有眨动一下,仿佛光看就可以把他看进眼里,看进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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