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奴们传着玉儿复仇的对象是珍珠,玉妃因珍珠失宠的事情在谣言盛传的后宫,大家都有所耳闻。
珍珠却不当回事,一如既往地宠爱玉儿,虽然玉儿只比珍珠小五岁,珍珠却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一般维护。
玉儿从不领珍珠的情,常常一个人坐到丁香花藤下,默默地沉思,仿似出世已千年......
秋,菊月初三,昊帝登基,年号鹤舞,即鹤舞元年。
珍珠坐在玉宫的寒池边已有半日。
一池的寒水尽皆如墨般玄碧。
寒塘孤鹤,正是菊月秋风浓时光景。
池水中映出人与鹤的孤影,隐约见到寒妃,于水尽处含愁而立,浅淡的郁郁之意,竟把一泓水尽染幽墨,让人醉于其中......
几片残破荷叶才让人忆起曾有过的夏日繁花。
"珍妃!珍妃!"
抬起略略僵硬的头颈,连声呼唤的是贴身侍婢燕儿,双手举起凤鳞披风,覆在珍妃的肩上。
"主子,小心别着凉。"
沉默中的珍珠点点头,目光流连于水中,不舍得收回来。
"我们回宫里去吧,今夜可能会下雪呢。"
寒风带来冰雪的清新气息,燕儿从小生长在北地,自然可以感觉得到。
"燕儿,你说今天夜里真的会下雪吗?"
"会呀。"
燕儿不停点头称是。
"那我们回去吧。"
没想到平时少言的主子会突然问自己话,燕儿张口想多说两句,主子已经失去交谈的兴趣,燕儿只得咬着下唇低下头,默默跟在珍珠身后。
从那日起,帝王已有数月未来,是失宠了吧?
没想到这么快。
听说以前的王妃现在的皇后也搬进宫了。
昊帝不会再来了吧?
难怪珍妃日日伤心,对着一片寒塘落泪。
刚下过一场薄雪。
到处都是白皑皑的一片,夜里的寒气让枝头檐角的雪结成冰凌,在月光下如星辰闪烁。
脚步踏在雪上,发出极为细小轻微的"喳喳"声,如果不是在寂静无声的月夜里,一定听不到吧。
珍珠揽着玉儿坐在火堆前借着烛光认字。
入宫前主子为把珍珠卖个好价钱,请先生教过一些字,可是这几年早就忘光了。
现下珍珠受封珍妃,宫廷里有延请名师教书认字,珍珠就趁着饭后晚间的闲暇时光,把每日所学尽教授予玉儿。
昊帝静静地潜进来,不让宫奴通传,踏进玉宫见到这温馨一幕。
啊--
极幼时母妃也这样教过认字。
漫天大舞的鹅毛雪......母妃抱着暖炉,涂着寇丹的指,轻轻开启的唇,微微露出一角的贝齿,教着念着......
是孩童时难得留有的温暖记忆呀。
眼前的两个孩子坐在一起,纸上有早已写好的字,珍珠纤细修长如葱管的长指一个个字点过去,然后念出声来,在玉儿的耳边轻轻地解说,玉儿辛苦地听明白后回转过头感激地回望一眼,珍珠绝美的小脸上漾出欣喜的微笑,明黄的火光为两人细嫩的脸颊染上柔然的璀璨色泽--
昊帝被珍珠发生内心的喜悦和爱意惊呆在原地。
温暖、惊讶、气愤、恼怒......
感情如打翻的甜酸苦辣五味瓶......浑在一起,不知所谓......
这是那个侍寝的珍妃吗?
为什么有着同样的躯壳却拥有不同的灵魂。
从未见过的滟滟风华在漾动的火光下因为爱意而展现。
轻浅的酒窝,盈满笑意的含雾凝波双瞳,热气蒸得红露欲滴的唇,微微挑起的如远山青黛的眉角,微翘得令人忍不住想咬一口的鼻尖......
没有见过哪个妃嫔似这一刻的珍珠,如被含在母蚌中的珍珠,不是取出的死物,而有活生生地,有生命地存在--散发出漾漾光华夺目的珍珠。
明明是个男孩,无半点女态,却勾起人的无数怜爱,想呵护他,爱惜他,珍藏他,甚至想毁灭他......
昊帝忍不住问自己:如果亲手毁了他,自己会心痛吗?
昊帝在一旁立了很久,脚旁的浅雪都渐渐划开,珍珠才见到他。
雪又再下起,男人的肩头被沾s-hi一片。
不知道在窗外立了多久,象石雕般呆在那里,如果不是见到两点如星辰的双眼,只怕仍然不会发现。
玉儿见到昊帝,惊得身子一颤,忘记施礼,小兔一样地逃了。
失神中的男人缓缓地走进来,执起珍珠的如玉的柔夷,吻在惊吓得不懂得合拢的温暖柔软的唇上。
唇上仍有上次珍珠自己咬破的疤痕,昊帝tiǎn_shǔn着那里,用舌尖轻轻地耍玩,如小猫对待自己的爪子。
......
玉儿被吓到了。
面对血迹斑斓的下体,玉儿手足无措,只会放声大哭。
教导嬷嬷抓住玉儿的肩头,把他的头压近污浊的身体,逼迫玉儿面对鲜血,无法逃避。
气若游丝的珍珠想阻止嬷嬷的行为,却无能为力。
只得放低身段,哀求玉儿的教养嬷嬷:"嬷嬷,别逼玉儿,我自己来就好。"
嬷嬷峙仗着自己年老资深没把脱力的珍珠放在眼里,"哼!这是玉儿的本份,你护得他一时,岂能护他一世?"
珍珠被顶到哑口无言。
最终玉儿被嬷嬷手持着手,小心仔细地擦拭干净珍珠下体的血泪。
玉儿如窗外秋雨般大声地哭着,寒彻心肺,滴滴泪都带着冰寒滴进珍珠的心底。
身体在幼小青涩的手指触碰下更为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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