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在帮我清洗过伤口后,说要缝针。可墨县的医疗设施十分简陋。我硬座在椅子上,咬牙伸出手臂,搭在了病床上。
阿真执意要守着我。他抓着我的另外一只手,冲医生吼道:“你轻点!”
女医生的脾气很好,边缝边问我们在仓库发生的事。我琢磨着回答她,由于局部麻药的关系,伤口并不疼。阿真监督她缝针,每缝一下他就喊疼,似乎他才是被缝的那个。
在缝完最后一针后,他吻了下我的脸,继而冲出病房。我偷偷瞄了下镜子,脸没有红,女医生的脸却红了。
完事后,她告诉我舒皓的情况有点严重,伤口太深。没等我问她细节,她便出了病房,去帮其他医生的忙。
我抬了抬手臂,包扎得不错,便起身走到外面,去了趟洗手间。我以为阿真在洗手间,里面却空无一人。
这时,车方毅走了进来。我洗脸的时候,他告诉我舒皓的伤势比较重,医生建议转院,还必须打破伤风针。
我心想转院也好,自己也要打针破伤风,最好再给阿真做个全身检查。可这小子去哪儿了?我真后悔没找白宇森借根绳子,好把他的脚捆起来。
车方毅把双手抱在一起,歪着脑袋对我说:“舒皓没你想得那么不堪。”
“你现在要跟我讨论舒皓吗?”我扯了张面纸,发现边缘有写过字的痕迹,“别多想,我没觉得他有什么。”
“我一定会把他追到手。”他冷哼一声,“你别妨碍我就行。”
“我很忙,没空吃绿色的回头草。”
车方毅笑了起来,说:“口口声声说对舒皓没意见,却还在想他之前对你做的事。”
我承认,我有点恼羞成怒。男人被戴绿帽子,原本就是件颇为愤怒的事。
“虽然我跟舒皓只相处了三个月,对他的好不及阿真的一半,但我问心无愧。”搁下这句话,我朝门口走去。
车方毅淡淡地说:“舒皓说我小,没你成熟。搞半天,你也有短板。”说罢,他率先离开了洗手间。
“短板?”我喃喃自语,没搞懂他到底几个意思。
我琢磨着车车的话,在医院逛了几圈,没找到阿真。
院方已经与逾市的医院取得联系,等舒皓缓过来后,就送我们回去。
阿真的手机落在了家里,我联系不到他,正在焦虑来着。这小子却打来了电话……
“顾文,我在家里。”他的声音听上去并不高兴,“我把车挪进了车库,现在马上回医院。”
我说去接他。他说不远,走一会儿就到了,还叫我赶紧回想在空地发生的事,等他来了就告诉他。
“你也觉得奇怪吗?”
“我想听听你的看法。”他接着说,“还有,那个姓白的在哪儿?我要让他变成太监!”
“你说呢?”
我看了下表,已经快凌晨了,不知道警方对白宇森的盘问结束了没有。
一想到要录口供,我整个人都不好了。不管怎样,我回墨县的事铁定会曝光。只希望我妈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脸色不要太难看。
我站在医院门口抽了两根烟,远远瞧见了阿真,便朝他奔了过去。他换了身衣服,还叫我也把衣服换上。他背着挎包,包里是bō_bō送的折叠伞和书。
在给舒皓挂上吊瓶后,我和阿真同时挤进了救护车。车方毅进来跟舒皓道了个别,说在逾市等他,随即骑着摩托车走了。
护士叫我乖乖坐好,因为我也是个病号。趁她坐进副驾后,我跟阿真聊了起来,重新梳理了一遍细节。
他听得很认真,随后拿出看了起来,完全把我屏蔽了。
我知道他不喜欢别人打扰他看书,便没说话。舒皓坐了起来,说他睡不着,还饶有兴致地盯着阿真。
上高速后,救护车开启了蓝色的警灯,在紧急车道上狂奔。我万万没想到,我和阿真会以这种方式回逾市……
我困得要命,身体却很亢奋。就因为阿真之前说了句“桃花雨”,我现在看着舒皓,就想伸手去接雨。
舒皓打破了沉默,对阿真说:“我也有这本书,内容很狗血。”
“真的吗?”我眨了眨眼。
舒皓没接话,他看阿真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小心。阿真翻了一页,头也不抬地说:“我知道你有。”
“你是怎么知道的?”
然而,依然没有人理我……
舒皓问了同样的话,阿真才瞧了他一眼,笑着说:“我现在知道了。”
“你知道多少?”他盯着阿真不放。
“你想我知道多少?”阿真打了个哈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事情变得很棘手,却也无比清晰。”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推了推阿真,“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舒皓突然笑了:“他很傻,对吧?”
“这也不代表你能擅作主张。”阿真提高了嗓音,“你应该清楚,顾文不会赞同你的做法。”
舒皓耸了耸肩,说:“那我可管不了,感情的事谁知道呢。我只能顾好自己。你知道我的选择是对的。”
“是因为车方毅出现了吗?”
“或许吧……”舒皓的脸红了。
我仿佛又看见了桃花雨。这小子果然已经坠入了爱河。我突然有点后悔刚才没鼓励车车几句,但我现在更关心他们在聊什么。
“你不会告诉他吧?他根本没必要知道。”说罢,舒皓看向我,眼里全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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