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枫白人还在迷乱中,下意识地问,“什……什么?”完全不知韩尤安在说什么。
“这读书的态度可不行啊,枫白……”韩尤安惋惜的模样。
楚枫白焦急地回忆,可方才神智迷糊,能看着一个个字将他们读出都已只是下意识,连读的是哪些字在记忆中都变得混乱不清,更何况其中意思?
为难地转头看向韩尤安,即使比起他人已算淡然得不惊,此时却眼神中也难免露出一丝忧虑。但很快,又被那种淡淡的哀伤所取代,虽然担忧在他的心底真实存在。
本还想继续作弄的韩尤安,看着这似有妥协的眼神,再加上满身是汗衣衫不整的狼狈模样,扫兴间有些踌躇。
正巧,门外敲门与阻拦的声响传来。
“皇上!”
“予稞大人,皇上正在忙,您过会儿再来吧。”梁芹劝阻的声音尖利丝毫不退让。
可予稞哪里不知里面这样的声响是在做什么,到了如今这时候还有心情想别的。今日就偏偏硬了头皮要来闯这门了,弄得梁芹好是郁闷。
“皇上,臣有要事禀报!”予稞丝毫没有坏人好事的自觉,倒像足了尽忠职守、刚正不阿的忠臣。
楚枫白不知所措地望向已站起身的韩尤安,即使在他面前已毫无尊严可言却不愿这样尴尬的自己被他人见到。好在韩尤安被予稞这一闹也没了心思,不知今后会怎样,但至少现在他还未玩够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身子。
不甘地将跪着的人踢倒,“穿起来,想让人看你这副勾人模样吗!”
楚枫白得了命,如获大赦般地立刻便提起了裤子,将一身衣物尽可能地穿戴整齐,才算松了口气,速度快得好似怕韩尤安会反悔一般。
见他如此巴不得的模样,韩尤安哪会让他舒服,心中又升起了不让他好过的想法。拿起地上的书,“说好要读完的,可惜读了你还是不会……”像个先生在看让他失望的学生,楚枫白心中委屈却诉不得半点苦来。
不解地抬头只见,韩尤安笑着将书放他手上,指了指他的腹部,“那就在我把事办完前,把这书好好‘吃’透了。明白吗?”
楚枫白将书紧紧握到手中,许久似才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一时间又从天堂掉入了地狱,却只能认命点头。
“皇上。”予稞在门外再是坚持。
韩尤安已好整以暇地坐回了位上,此时一派自然,似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进来。”
予稞一进来,便讶异地见到皇帝身边跪着一人,正低着头看不清面容,堪称虔诚地一页页撕着书往嘴里塞,又极其艰难地吞咽着。
连予稞这般见过场面的人,看了都不免微微皱起眉,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咳。”韩尤安看他看着楚枫白,轻咳了两声拉回他的注意力。
予稞倒也不忙着收回眼神,好似看与不看对他而言都极平常,不需掩饰。
“皇上,”缓缓移回视线,恭敬地笑着看向韩尤安,显露出了他这不是个坏消息,“鹿溟王那儿有消息了。”
“哦?”韩尤安身子向前倾,手搁在桌上,看来相当在意。
予稞悠悠笑着继续,“他去妖城找的人,在他离开不久后便出发向皇城来了。”
“是何计较?”韩尤安站起身来陷入了思考,“予稞,他真能助我?”
“来意尚难明了,但至少和白城有关,既然来了人,便是有余地。”予稞解释。
“来是何人,可有查清?”
予稞的眼角又瞥了眼一边萎缩着的楚枫白,低下了眉,“鹿溟王一故友,与白城夜城都极有渊源。”
“是个说得上话的人?”韩尤安又是对来人看重了几分,无论此安排为何,正如予稞所说,肯来便是有的谈了。来人与鹿溟王关系越密切,说话的分量就越重,那白城助他丹国抵御宇国的可能也就越大。
“臣……尽力就是。”眼下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心虚“哎……”韩尤安走上前扶起单膝跪地的予稞,语重心长道,“国相大人一病,朝中众臣各怀心思,又多是无能之辈,幸得国相大人还留下予稞你这心腹在我身边。我……真是愧对国相大人一番心血啊。”说着,满是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予稞听他话,先是一顿,而后才淡淡笑,只是一丝尴尬藏于眼下,“皇上言重。大人一心为皇上谋划,即使如今……若不是力不从心也定会为皇上分忧。”予稞撇开眼,难掩伤感,眼神正巧掠过依旧跪坐椅边的人,狼狈的模样让他不愿再看下去。
郑重道,“大人如今病重,皇上缺了左膀右臂,予稞自当更为皇上效力。”
“我果然没看错你,予稞。”韩尤安重重拍着予稞的肩,“待此事一了,必当重重赏你。”
予稞低下头,跪地谢恩,“谢皇上!”
好一场君圣臣贤的戏码。
埋下头,予稞冷漠地对着地面,将一切掩藏在这一系列的动作之下。
第8章 第八章
空落落的屋里,桌上一支蜡烛,光影绰绰,亮暗交叠。
楚枫白蜷在床上,捂着肚子,疼得喘息不断,大汗淋漓。充斥着的纸墨味,粗糙艰涩的质感犹在口中难以散去,“嗯嗯唧唧”了一晚上泛着恶心却怎么都吐不出东西。扣子看他辛苦,近夜时扶他勉强微坐起了些,硬是灌了几口热粥下去。楚枫白却是疼得连坐起,说话的力气都没。
扣子担心,又问不出缘由。梁公公送人回来时吩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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