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救命之恩,又有共患难之谊,想发展点什么不要不太容易。就算如今只有一方有想法,天长日久,总有一方憋不住,或者另一方开窍的时候。
就像他和小螃蟹那样。
不过……“别人家的事儿你怎么就这么上心,也不多关心关心自家的事?”白玉堂拈酸道。
“啊?”庞昱摸不着头脑,怎么又说回他身上了?“我也很关心自家啊,每半个月就给我爹去信一封,给小庞琪带的礼物也没落下,还让庞福帮我盯着送去陷空岛的年礼节礼,还有什么是我没想到的吗?”
白玉堂盯着他看:“你什么都想到了,却唯独漏了我。”
“你?”庞昱更加不明所以,“可我们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吗?”
白玉堂一声长叹:“说好了陪五爷览尽山水,如今却到这大理王府做客来了,我内伤未愈,也不知能否在这波云诡谲的王府中护得住你。”
庞昱一听,本来的三分愧疚就化作了七分,还有三分则是心疼。他忙拉着白玉堂的手道:“你知道即便我们来了大理,我心中也是将你放在第一位的,你不能动武,那可以换成我保护你呀!”
“……”白玉堂一时语塞。
他本意只是想诱小螃蟹说些动听的甜言蜜语,最好能有些更亲密的接触,谁能料到这番话最后的走向,竟变成了小螃蟹担心他不行,反过来要保护他?
若是平时有人质疑五爷不行,白玉堂反手便是一刀,可说话的是小螃蟹,他疼惜还来不及呢。
不过,白玉堂念头一转,有时候反过来也不失为一种情趣啊!
于是他很快露出一抹虚弱的笑容,柔声道:“那我可就将x_i,ng命托付与你了,小螃蟹。你可一定要护我周全啊!”
庞昱顿时胸腔涌起一股豪情,要不是场合不对,他都能拍胸脯保证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想动你的人,都得从本侯爷的尸体上跨过去!”
白玉堂干咳一声,尸体就不必了,他会先将那些妄图动到庞昱头上的人先变成尸体。
两人在角落里嘀嘀咕咕半天,并未惊动房间里的其他人,公孙先生把了小半个时辰的脉,才蹙着眉收了手,看向世子:“王妃这毒,确实不容易把出来,我初时观她神色便判断是中毒,而脉象却较为正常,只是虚弱。如此古怪,也难怪那群大夫看不出什么来。”
世子摇摇头道:“那群大夫都是一些老于世故的人j-i,ng,重症也能说成微有抱恙,中毒也可说成积劳成疾,就是不愿说句实话,宁可被说是庸医,也不想殃及自身x_i,ng命。”
何总管赶忙道:“回头我便辞了这些人,有这位……神医在,府里何须其他大夫?”
何总管还不知道公孙先生的名讳,只好含糊地称呼一句神医,这番话无疑是在拍二人马屁了。
世子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公孙先生是何人,他又是否会留在王府里?”
“这……属下不知。”何总管额头上滴落一滴冷汗,似乎马屁拍在马脚上了,又找补道,“是属下说错话了,先生身份尊贵,如何能与府中的普通大夫相提并论。”
“行了,以前也没见你如此能说会道。”世子摇摇头,见公孙先生已经将药方写好了,便对何总管道,“你按照先生开的药方抓药去吧。”
“是,属下必定亲自去。”何总管低头道,拿着药方麻溜地办事去了。
世子见他走后,又让两名丫鬟退到门外候着,对仍在皱眉的公孙策道:“既然已经断出是中毒,先生为何还愁眉苦脸的?”
公孙策也不瞒他:“王妃情况特殊,她是中了两种毒,一种烈x_i,ng,一种慢x_i,ng,两种毒互相融合,又互相牵制,所以王妃的脉搏才会不似一般的中毒之人。虽然我已诊出大致是什么毒,可一时也无法彻底拔除,只能一步步来,药方也要时时改动,我需要亲自照料王妃。”
“先生可是觉得不便?”世子脸上显而易见的有些紧张。
“当然不便啦!”庞昱横c-h-a一句,“先生虽是大夫,可毕竟男女有别,在王妃的闺房待得太久,总会引来闲话。若是王妃醒过来了,她会如何想?先生又如何自处?”
“这……”世子歉意道,“是我想得不周,还请先生莫怪。我这就寻一名信得过的丫鬟,让她每日按照你的吩咐来照料母妃……”
“笨!”庞昱又道,“何必如此麻烦呢,索x_i,ng你也搬到这个小院来住,对外宣称为母侍疾不就行了?先生与你同住一屋,不就能堵住悠悠众口了吗?”
世子:“……”
公孙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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