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黄肌瘦,衣不蔽体,眼里满是对食物的渴望与疯狂,显得如此面目可憎。
然而这些人也不过是些奴隶罢了。
陆轻轻沉默一刻,从一个高山族人手里夺过木枪,枪尾一扫,把几个爬上树干的人扫落下去。
她手一撑跳上树干,枪头一指,那还在滴血的枪头指着那些人,厉声道:“再上前,死!”
这个死字太重太狠,像一块巨石砸在众人心头;又或是因为陆轻轻“从天而降”,一口气连杀数人的表现实在太具震慑力,这些人一个个都呆住了,眼里的腥红疯狂慢慢消退下去,生出退缩之意。
知道怕就好。
陆轻轻抬了抬枪头:“滚!”
这些人看着陆轻轻,陆轻轻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最后还是前者败退,有人后退,然后转身跑了。
一个人跑,其他人也跟着跑,很快剩余的二三十人全部溃散,留下一地尸体和鲜血,高山族人全都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这一幕,有劫后余生的狂喜,也有大战之后的恍惚和疲惫。
他们喘着气,身上带着血,有自己的也有敌人的,因为这血,他们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一人两个人看向陆轻轻,然后越来越多的人把目光放在陆轻轻身上,那道身影并不高大,却像一堵墙一样矗立在他们身前,又像滚烫的火焰烙印在他们眼中。
陆轻轻慢慢放下木枪,吐出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
突然有人喊:“咦,那个是苗吗?”
陆轻轻看了那人一眼,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溃逃的人群中有一个特别畏缩的身形,边跑还边回头看,既像心虚又像犹豫。
更多的人说道:“好像是苗。”
“他怎么和这些人在一起?”
陆轻轻问:“是你们族人?”
“对……”
回答没说完,陆轻轻就朝那个人扑了过去,不过片刻,便轻轻松松把人抓了回来,扔在地上。
大麦走上来震惊地说:“苗,你不是跟草他们在一起吗?”
那个苗瘦瘦弱弱,露出个更虚弱的笑:“我、我逃回来了啊。”
陆轻轻淡淡说:“恐怕是给人带路的吧。”
“乱说,他们认路,要我带路吗?”苗马上叫嚷起来,从地上跳起来,“我是偷偷逃回来的,你是谁啊?”
陆轻轻还没说话,苗已经沉着脸说:“山路不用你带,但山里藏人的那些地方呢?”
苗脸上快速闪过心虚:“不、不是这样的。”
大麦满脸失望:“他想害我们,把他抓起来!”
刚杀过人见过血的高山族人可不是平时那个软绵绵的样子,寥寥几句对话让他们对苗态度大改,大麦一说完就好几人扑上来把苗抓住。
苗慌忙大喊自己是冤枉的,但没有人会听他的,大麦有些尴尬地看着陆轻轻,陆轻轻理解地说:“这里我来善后,你去好好审问审问他吧,你弟弟的死说不定跟他有关呢。”
大麦脸色变了,点点头,让人把苗扭送回去,自己也跟着匆匆回去了。
陆轻轻指挥留下来的人把尸体搬走埋掉,又帮十多个受伤的人料理了伤口,留下几人守着路口,带着其余人慢慢地往回走。
此时高山部落已经沸腾了。
山里头那些女人孩子还没藏结实,就被叫了出来,听到敌人被全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便有参与战斗的人眉飞色舞声情并茂地讲述当时的情况,所以当陆轻轻回去的时候,接收了无数震惊、敬畏、好奇、崇拜的目光洗礼。
这样的目光陆轻轻见多了,并没有感到意外,恰好这时大麦那边也审问完了,请他过去。
窑洞里除了大麦和那位老酋长,还有其他一些长者,气氛颇为沉重,大麦眼睛微红地对陆轻轻说:“问出来了,草逃走的那天,是苗告密,白盐部落知道我们这里躲人的地方很多,就让苗带路,要把我们都杀死。”
陆轻轻点点头,心想,这样自己一丝一毫欺骗人的嫌疑都没有了。
还真是要感谢那个苗。
陆轻轻想是这样想,嘴上却说:“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们说好的事还算数吧?”
什么事?
大麦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是说小麦,忙让人去拿一袋过来,忍不住问陆轻轻:“你要走?”
“当然了,我为了小麦而来,现在拿到手了当然要走,我的同伴还在等我。”
大麦欲言又止,其他人也表情微妙,老酋长敬畏地问:“你是天赋能力战士?”
“是啊。”陆轻轻坦然承认,这很明显啊。
但众人仍倒抽一口气,又有人问:“你们部落里有多少天赋能力战士?”
陆轻轻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这个不能告诉你们。”
问话的人讪讪,但也没露出不满意的表情,这种问题本来就是失礼的,对面的如果换一个人,恐怕他命都不在了。
大麦忙转移话题:“能问问你是哪个部落的吗?”
陆轻轻笑了笑:“我的部落离这里很远呢。”
“有多远?”
“嗯,走路要二十多天吧,那里部落很少,我们占了一个很大的地方,建了一座城池,有着比人还高得多的城墙,住在里面很安心,我们和你们一样,也在地里种了点东西,还养了一群牛羊。”陆轻轻状似淡淡地说。
可这些人听了却惊了。
城池?城墙?也在地里种东西吃,还养了牛羊?
他们忍不住在脑海里想象,却怎么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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