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你以为,我是想要用他来要挟安炀?”祁溟月挑起了眉,顿了顿,才瞧着曳幽,语带嘲讽,“并非人人如你一样,以为有人质在手便可随心所欲,任意行事,何况在溟月看来,即使安炀王当真完全被我控制,你也不会为他而放弃苍赫,放弃天下。”
顿了一顿,在所有人的眼中,只见那月白的身影站在重重的包围之中神情冷然,对着那突然出现的黑袍之人继续说道:“连慕希对你而言,只是达到目的的工具,所谓的安炀王,同你的那些傀儡也并无两样,不具任何意义,溟月不曾说错吧?”注视着曳幽,祁溟月可以确定,这身黑袍之下的人只要愿意,即使没了连慕希,也可一手造出第二个安炀王,安炀的皇族根本就是在他的控制之下。
祁溟月话音才落,y-in沉的笑声便由黑袍之下发出,传到了每个人耳中,显然并不否认。守城的将士没有见过这般古怪的人物,此时听两人之言,那人竟是对陛下的生死也全然不顾。
吴节的那一从官,对安炀还算忠心,听苍赫太子称那黑袍人为曳幽,却不知他身份究竟为何,在那笑声落下之后,大着胆子问道:“你是何人?身在朝中怎敢不顾陛下的安危?”
“我是何人?”曳幽那诡异的轻笑又起,似乎觉得此问很是有趣,森森的笑声几次起伏,才自语般的说道:“久居朝堂之后,确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一抬头,兜帽之下青白的肤色露出了些许,可见到没有血色的嘴唇在阳光下微微开合,话音仍是飘忽如鬼魅,“老夫曳幽,乃是安炀的国师。”
国师?!曳幽的身份竟是国师?祁溟月往身侧之人望去,迎上了那双狭长的眼眸,彼此都瞧见了对方眼里的诧异,也同时都想起了一个人来。
昙无,那个预言了父皇与他命格的苍赫国师。
曳幽的话音一落,苍赫的人倒还没有如何,安炀军中却传出了低低的议论与疑惑,那从官心中也是奇怪,“为何我等都没有听说过,我朝还有国师?”
曳幽身后,一名领将大喝了一声,“大胆!你们竟敢质疑国师!国师的身份尊贵,他的存在岂是你们这些人可知的,在朝中,国师的存在只有皇族才有权知晓,若不是此次安炀有危,你们根本见不到国师!”
那名从官闻言不敢再言,心里却知道,若不是眼下情势紧张,他们这些人定是要跪下叩见,但这名国师如此诡异,不似生人,倒像是鬼魂更多一些,要他来说,最好往后也不要给他见到。
“两位对老夫的身份像是也觉得有些意外。”曳幽似乎并不急于让双方人马交手,从祁诩天与祁溟月的眼中捕捉到一丝诧异,话音中便不自觉的带着些得色,那胜券在握的神情,即使祁溟月未曾见到,也能想象得出。
“朕确实有些意外,身为国师,图谋天下,却是这么一个自以为是的狂妄之人,实在叫人有些遗憾。”祁诩天带着些失望之色,瞧着曳幽,微敛的鹰眸之内含着诡秘的笑意,轻蔑而又冰冷。
那神情和话语让其曳幽一愣,心生警兆,莫非祁诩天还有后招?
此刻的局势,苍赫军由城外延伸之内,遍布在城门之处,而安炀的士兵早已退居在后,中间站着的,正是祁诩天与祁溟月,曳幽带来的人马围住了一侧,隐约间到为三方,而苍赫这一方,若不是出城,面对 眼前合成一股的人马,想要入城,也定需要一番血战,而且绝不会轻松。
局势显然对安炀有利,曳幽放下了心,笑着回道:“素闻苍赫帝j-i,ng于谋算,领兵布阵之能无人可比,可这会儿怎会眼拙到以为你们还有胜算。”
“国师为何会以为苍赫无法再战?”祁溟月在旁问道。
“粮草被截,安辕反叛,即使你苍赫帝无恙,但失了粮草,又失去了小半人马,便是你们有了援军,今日能够支持,但往后几日呢,不知你们能有多少时日可以坚持不退?”
曳幽顿了片刻,继续以那不似活人似的话音说道:“还有,让曳幽来提醒一下吧,在陛下你争战安炀之时,苍赫早已被安炀占去了不少,安辕的反叛你已体会过了,可是别忘了,还有坍州的皇子祁慕晟,此刻他已攻入了晔耀城也说不定,有安辕相助,苍赫此时早已四分五裂,距离灭亡,想必也不远了。你们还如何再战?”
曳幽诡异的语声一如先前,但那话音之中却充满了狂态,所有人都可从他的话中听出,此时在黑色兜帽之下,那不知面容的脸上定然全是兴奋与疯狂。
祁溟月看着曳幽,眼中逐渐浮出了同情之色,却是充满了冷意与嘲弄,“父皇说的没错,实在叫人有些遗憾,图谋天下的,也不过是这么一个狂妄之人。”
“你是何意?”从祁溟月的话里觉出不对,曳幽疾声问道。
“刘易。”祁诩天唤了一声,刘易不必他言明,便称了声“是”,对身边的手下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场中便多了一人,赫然正是为首反叛之人,苍赫大将安辕。
将被人绑起的安辕扔在了地上,刘易又退到了一边。
由苍赫到安炀的路途之上,他便拦截住了安辕的人马,顺便还奉命对另一重要人物知会了一声,抬头看了看天色,他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笑意。
见到安辕,曳幽顿时明白,这安辕竟是根本没来得及回转苍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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