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溟月只觉腰间骤然一紧,只是他说的那喜欢二字,便惹来一阵y-in冷席卷。
神色悠然的对视狭眸中的幽暗诡色,他这才不紧不慢的续道:“柊离之子,于我便是犹子,可继承皇位,免去日后大臣那边的麻烦,父皇的心意溟月岂会不知,只因是父皇的心意,这才喜欢,诩不会是连这小小婴儿的醋也要吃吧?”
扬起的唇边满是笑意调侃,祁溟月知道,若他真对小沧奕喜爱过甚,父皇还说不准会如何,转身便将沧奕送回柊离身边也是可能的。
“是又如何,溟儿该知道父皇是不容你如此看着他人的。”即使只是还未满周岁的婴儿也是一样。
一眼扫过软榻上的婴儿,他已决定回去之后便将其安置在别宫里,找专人照看,越少与溟儿接触越好。
“他是柊离之子,便是你的皇孙,父皇岂非也该喜欢才对,何况我只是看他几眼,并未如何。”语声揶揄,他抬手一指软榻上的婴儿,“记得当初父皇抱着我入睡之时我也并不比他大上多少。”
“溟儿竟拿自己与他相提并论,父皇当时感兴趣的是你,而非因为你是幼儿,要说什么皇孙,父皇也根本不在乎。”祁诩天挑眉,露出了不满之色。
冷淡的目光从软榻上再度掠过,开始有些后悔,早知如此,不该让小五把他带来,而该是直接送入宫去才对。
“在房里,溟儿只能看我。”
邪气锐利的眼,灼灼注视着他,言辞霸道,不留余地,那是父皇素来的习惯,祁溟月倒不意外,他的父皇总是这般,所有相关他的一切,都要索求了去,即使是目光,也不容旁落,只可专注于他。
“没想到天帝陛下竟会与一个婴儿争风吃醋。”软榻上的小婴儿摆着手脚,没有哭闹,依依呀呀的软语听来不知想要表达什么,却十分的可爱,祁溟月才望了一眼,便被下颚的手抬着转过了脸来。
“还来打趣父皇?”祁诩天微微蹙眉,眼底却是邪肆的笑意,那抹极深的暧昧流转成了如夜的暗色,“那我便来说说,溟儿昨夜……”
“闭嘴。”祁溟月笑着吐出两个字,环住他的脖颈便吻了上去,将祁诩天未完的话堵在了两人的唇间。
“让莹然将他带下去吧,也免得父皇再吃味。”移开了唇,他在祁诩天耳边舔弄着轻语。
心下其实对那孩子并未觉得如何特别,只是见到父皇如此的反应,才有意引了他来玩笑,看父皇这般在意,心中感觉着实愉快。
挑眉含笑的眼,犹带调笑之意,祁溟月并不掩饰自己是有意,祁诩天只一眼便对他的心思一目了然,重重在他的唇上亲吻了一下,唤来了莹然,将沧奕抱了下去。
“回去再好好罚你。”将他按在自己身前,挑起了他的脸,祁诩天笑得一脸邪气,带着微热拂过他耳边的话语暧昧低沉,祁溟月缓缓抬眼,清冷的眸色之中脉脉含笑,不以为意的勾了勾唇,“溟月等着。”
翌日,刘易备妥了马车,红袖莹然打点路上所用之物,开始整理行装,为着新到的小沧奕,她们两人又是欢喜又是忙碌,一行人准备先去行宫,而后再回都城。
祁溟月坐在马车内,望着窗外行路之人,回想出宫以来的时日,确实过的愉快,但旅途总有结束之日,出宫一月有余,也到了该回转的时候了,一路之上游览山水,抛开宫内一切事务,至此已经足够。
“溟儿可觉得不舍?”见他望着窗外,祁诩天这般问道。
回过头,祁溟月注视身边的男人,靠近他的身旁,“只要有父皇相陪,何处都是一样,宫外与宫内,又有何差别,何来不舍。”
理所当然的回答,带着唇边浅笑,透过马车帘幔s,he入的日光洒落在脸上,那眉眼,那笑意,眼前的溟儿令人不知该用何种言语表达心中情意起伏。
“只有溟儿能令父皇无言以对,溟儿的心意,看来等回宫之后,父皇该好好报答才是。”深情注视,沉沉低笑,祁诩天倾过身去,此时唯有一吻,方可倾尽心中情念,只不过对他而言,如此似乎还嫌不够……
马车继续前行,车轮滚动之中,微风拂开帘幔几许,洒入了一片暖阳,也露出几分旖旎,蹄声徐徐,往来时之路而回。
时年,天帝月皇共理朝政,四海皆安,宇内升平,苍赫天下无不称颂明君之名,天帝月皇的威仪,亦称了百姓口耳相传之言,只可惜,世上并无多少人能有幸得见月皇之貌,即使是画像,也从未流传。
自然便更无人知道,天帝心中所想,只愿怀中之人在他面前展现风姿的独占之心。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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