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儿弯弯,杏眼如泉,妩媚中透着娇艳。
望着她的脸,张胜忽然发现她怎么看也不像快30岁的女人,也许美丽可以让人忘记岁月的沧桑,同时也可以唤醒某种心底深处的柔情。
想想两人相识以来种种,唯有她,和自己之间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感情,她对张胜的付出,是一涓一滴如潺潺流水的,但是不知不觉间已注满了他的心田。
这一刻在张胜的感觉里,她只是一个纯粹的美丽的可人的女人,钟情不再是钟情,钟情就是钟情。
钟情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或许是他眼里有种特别的东西让她难为情了,她白了张胜一眼,藉掩羞意:“怎么啦,又不是没看过,怎么这样看我?”
“唉,我是想,若得妻如此,一生也该知足了。”
张胜这句话一出口,钟情整张脸上就立即焕出发一种异样的神采,那一刹那的神韵,令人惊艳。她望着张胜的眼睛,她的眼睛里也有一种特殊的东西,让人见了怦然心动。
许久许久,钟情恬淡一笑,脸上的神彩黯了下来:“你呀,别开玩笑了。”
张胜动情地握住她的手,低低地说道:“我说真的呢,只要你点头。”
钟情低着头只是笑:“吃菜,喝酒,男人呀,真是的,冲动起来象个孩子。”
张胜再次说道:“我是认真的。”
钟情还是不抬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嗓音柔柔的令人听了心里发酸:“别傻了你,你肯,我也不肯。”
“钟情……”
“这样跟着你,挺好,真要是嫁给了你,我的事早晚会被你家人知道,到那时我如何面对他们?你的家人会原谅我么?”
张胜闻言不禁语塞。
钟情把螃蟹往他手里一塞,缩手拈杯,两滴泪便滴进了酒里。酒液荡漾,涟漪方起,便被她饮入口中,泯了痕迹。
一顿饭吃完,因张胜动情的一句话引起的感情波澜才平静下来,两人又恢复了那种温馨宁静的感觉。
张胜坐在沙发上吸烟、看电视。钟情在厨房里洗涮碗碟,就象老夫老妻一样。收拾完了,钟情走出来,偎着他坐下,很自然地挎住他一条胳膊,她的手凉凉的,指肚浸水起了浅浅的褶皱,颜色是嫩红的。
张胜揽住她的腰,在她唇上轻轻一吻,然后向后一靠,把她揽在怀里,轻轻抚摩着她柔滑的长发。
“胜子……”,钟情偎在他胸口,脸颊贴着衣裳,听着他的心头,轻轻地叫。
“嗯?”
“你以后……打算怎么做?”
她的手指在张胜的胸口轻轻地划着圈儿,有些痒痒的舒适的感觉:“我知道,自从你出狱,你的心已经不在这儿,你当初亲手经营的这份产业,现在在你眼里,就象未曾见过世面前的一口井,井底的世界,已经留不住你,可是,你要做些什么呢,可以说给我听?”
“嗯!”
张胜抚着她的头发,沉吟着说:“我对你说过,我在狱里结识过一个人,通过他,学习了许多证券知识,最重要的是,他以前不是普通人,他知道许多证券业幕后的故事,和我说过许多庄家运作一只股票的方法和技术,我想……只要再经过实践,把这些知识消化吸收掉,我应该能大有可为。”
“炒股?”
钟情有些吃惊,那个时代,炒股的人很多,但是专业炒股的人在很多人眼中看来还是家有闲钱不务正业的,印象并不好,钟情没想到他从一门心思搞实业突然来了个大跳跃,玩起了一种完全不同的模式。
“怎么,信不过我?”
张胜笑了,300的利润,可以让人冒着上绞刑架的危险往上冲,何况是高于300的利润呢?这里边风险固然大,但是他现在别无选择,就像他三年前别无选择地冒着蹲大狱的风险贷款买地。
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切正是文哥布的局,除非他不是文哥需要的那个人,如果是,那么这个局一计三连环的最后一环考验,除了考验他能不能勇于承担责任,有没有担当,另一个作用就是逼他自陷绝境,除了投身证券业再无其他选择,可谓一石二鸟。
文哥需要的他,本来就是一个能呼风唤雨、兴风作浪的冒险家,而不是一个循规蹈矩,发不了大财,也倒不了大霉的土财主,小老板。
“信得过!”
钟情重重地说,一探头,在他颊上“啵”地亲了一口,柔情万千地道:“做什么事,都有相通的理儿,你这个人,做事特别的钻,只要能钻进去,摸透了、弄熟了,就没有你掌握不了的问题。”
“真的?”
“嗯!”钟情特“崇拜”地重重点头,那故意做出来的追星族似的可爱表情逗得张胜抛弃烦恼,开怀大笑。
他一把揽住钟情,身子一倾,把她压倒在沙发上,笑着说:“好,那我现在就钻进去、摸透了、弄熟了,看看能不能一手掌握。”
说着,他的手已经覆上了钟情那对一手绝不能掌握的柔挺酥r-u。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张胜失去了很多,但是也受到了锤炼,抗打击的心理素质提高了。当年亏了一万元,就失魂落魄如丧考妣达半年之久的他,现在万贯家财一朝散尽,仍然做到了洒脱自若。
“可是……钱呢?你还有资金么?”钟情睁着一对美眸,眼底会溢起情欲,却仍牵挂着这件要事。
“我在股市里,还有一点钱。”张胜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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