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不是胡说,我问这个不要脸的死丫头就知道!弓音,我问妳!」弓n_ain_ai手指弓音,「妳说,妳是不是勾引你们老师破坏人家家庭!」
「n_ain_ai!」弓长去拉弓n_ain_ai,弓爷爷也在一边劝导,说小音不是这种人。
「妳说啊!」弓n_ain_ai大喊。弓音看着愤怒的弓n_ain_ai,突然收起所有慌乱冷静异常地点了点头,脸上也带了一种自尊心奇强的女孩子特有的傲气。
「小音!」弓长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小武,你带你姐姐回房!」弓长命令弟弟。
弓武去拖姐姐,被弓音甩开。「n_ain_ai,我知道妳一向看我不顺眼,今天有什么话大家就摊开来说好了。妳说的没错,我是和我们导师上床了,我还流了他的孩子呢!」
「弓音!」「n_ain_ai!」一个响亮的耳光在弓家不大的厅堂里响起。
叫弓音名字的人是弓长,打了弓音一耳光的是弓n_ain_ai,大叫n_ain_ai的是弓武。弓n_ain_ai在打了弓音一个耳光后,身体一晃向后倒去。
一把抱住不停喘气的弓n_ain_ai。「够了!都给我回房去!」弓长暴喝。
「不。大哥,今天就让我把所有事情说出来吧。n_ain_ai想恨我就让她恨好了。我知道自从七年前你上不成大学坐牢的那天开始,n_ain_ai就开始恨我。就是你,嘴巴上说着不在乎、不是我的错,你敢说你从来没有怪过我?」弓音握紧双手,挺直背脊倔强地道。
「小音,妳在胡说些什么?」弓长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他做了什么竟然让妹妹怀疑他会怪她?难道这么多年来,她心中一直都有这么深的负罪感?她就是在这种无穷的心理压力下熬到现在?
弓音不理兄长,「n_ain_ai,我不知道妳听到什么谣言,不过我承认家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跟我有关。妳不是怀疑小武为什么会突然被车行辞退,大哥的摊子为什么会被人没收,警察还把大哥抓走拘留吗?我跟妳说……」
「小音妳给我闭嘴!」弓长快给这个倔强起来跟牛一样的妹妹气死,「n_ain_ai,妳别听小音胡说。事情是这样的……n_ain_ai!n_ain_ai妳怎么了?」
弓n_ain_ai捂紧胸口脸色发紫,手指着弓音一口气没接上,昏死过去。
「小武!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厅堂内一阵大乱。弓音苍白着脸,一步一步向自己房内倒退回去。
没有人注意到弓音,弓家兄弟为了给弓n_ain_ai急救已经顾不了周围,弓爷爷坐倒在弓n_ain_ai身边老泪纵横,不停叫着老伴闺名。救护车十五分钟后才到。赶开看热闹的人群,弓长留下弓武看家照顾弓爷爷,他自己随同弓n_ain_ai一同赶往医院。
一番抢救诊断,弓n_ain_ai被确诊得了心肌梗塞,医生建议尽快手术,最好在二十四小时内。
「患者有医疗保险吗?」
「有。」
「请先交订金二千元。」
「小姐,我现在没有。妳能不能先给我n_ain_ai安排手术,我马上就去银行拿可不可以?」
「对不起,院方规定,先交订金后手术。你知道我们医院承担的风险也很大,如果你不付钱把你n_ain_ai就丢在这里,我们找谁要钱去?」
「钱钱钱!你们就知道要钱哪!我又不是不给你们!你们先帮我n_ain_ai做手术又怎么样!」弓长急了。发生太多事,他的忍耐已经到了尽头。
「这位同志,你在这里吵也只是浪费你自己的时间而已。我们医院规定如此,而且心肌梗塞的手术费用不便宜,大约要五万五千到六万元左右,就是有医保,你也得付约八千五百到一万元左右。」
一万!有医保也要一万?弓长抹了一把脸。弓音前段时间做手术已经用掉存款的一大半,现在别说一万,就是两千块他也拿不出来!还有爷爷的白内障手术……
偏偏这时候徐天又……
「这位同志,你考虑好了没有?后面还有排队呢。」
弓长重新面对窗口,「我求求你们,先给我n_ain_ai做手术好不好?她年龄大了拖不得的。钱,我一定会补上。我等会儿回去就提钱。同志,帮帮忙,我不会不交钱的,请相信我……」
「对不起,这是我们医院的规定。以前我们也遇到过同样的事情,但对方趁医院不注意就溜掉了。自此以后我们医院规定,如果病人不交订金就不做手术,否则出了事情我可要承担风险。」
弓长知道对方有她的道理,可作为病人家属,他恨不得在那眼露轻蔑的女孩脸上打一拳。「我求求你们了!」
「这位同志,你求也没用。不如先回去想办法筹钱,两千块也不算多。银行就在附近,跑一趟很快。」后面排队的人催道。可怜这么一个大块头趴在窗前苦苦哀求,若不是没钱,会这样嘛!这么一个大男人也难为他了。心中这样想,他可没有帮忙的意思。问题是我要有那两千块啊!弓长咬牙又咬牙,抄起单子转头往医院外冲去。
一钱逼死英雄汉。从银行里提出全部存款一千六百五十元,跑回家想问小武手头上有没有四百块。
「小武!」冲进家门,弓长喊道。
「什么事,哥?」弓武从二老的房间内走出,「n_ain_ai怎么样?」
「你有没有四百块?快!」
「四百?我只有两百。哥,钱不够么?你知道我钱都是存你那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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