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结束了那一天的工作, 他像往常一样, 把擦拭干净的百炼放进箱子摆在客厅一角,按照自己惯常的顺序洗漱看书和休息。
然后在一个小时后,他睁开了眼睛, 静静的穿上睡衣,从窗户离开到了厨房。
那个小小的身影根本没有发现自己在被人看着,他哼着清光他们的出道单曲,从腰间抽出什么小心翼翼的切着五花肉。
“这个肥瘦相间的比例,大概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了吧。”
满含自豪的夸赞,毫不做作的语气,让烛台切的疑问更是不断加深。
如果这真的是敌人的话,大概也是个没脑子的敌人吧。
“啪”,烛台切把厨房的灯摁开。
“哐当”,那是菜刀掉在了地上的清脆响声。
“我我我、你你你……等等等!”
墨绿色头发的小孩直接双头抱着脑袋蹲了下去,这一动作,挂在腰间的各种锅铲丁零当啷一片,烛台切目测了一下那个重量,即使给一个成年人背都算重的。
“你是谁?”
小孩十分紧张的看向了烛台切:“我啊我啊是我啊,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太刀居高临下:“我认为我没有认识你的必要。”
“呜哇——!”
震天响的哭声从厨房位置传出去,直接吵醒了整个本丸,大家披着衣服走出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干脆顺着哭声找了过去。
接着就看到了烛台切把一个孩子抱在怀里,努力安慰对方的画面,正所谓旁观者清,付丧神们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
那孩子分明和幼童状态的烛台切相差不大,身上那身雪白的制服,如果换个颜色的话,不正是烛台切光忠的出阵服吗?而且两人之间的氛围相当和谐,小小的孩子即使哭泣也要保持帅气的做法,更是让人觉得眼熟。
“爹。”
那孩子抽噎了半天,委屈的冲着烛台切叫了一声。
“爹?!”
付丧神们代替了烛台切发出惊呼。
“万万没想到,万千少女心中的最佳老公,年纪轻轻就多了这么大一个儿子。”
餐厅临时变成了议事厅,大家围坐在一起,处于中心的则是烛台切与他新鲜出炉的儿子,自我介绍时说名字叫做百炼。
“哦~”众人的反应意味深长,“不知道这孩子的妈妈是谁了。”
眼睛的颜色和烛台切贴近,头发却是墨绿色,看上去更有活力,不过没有人怀疑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就冲那张脸,他们已经把这孩子当成了干儿子。
“我觉得你们想多了。”烛台切捏捏眉心,“百炼是我亲手锻出的菜刀之名,他大概和本丸的转盘一样,吸收够了足够的灵力,从而化形了吧。”
吃着短刀塞过来的零食,百炼嗯嗯的点头。
“没错,我就是爹亲手锻出来的那把菜刀。”他自认为帅气的一笑,显然是相当自豪于他的身份,“我爹亲手锻的刀具那么多,但是我可是第一把成功的,也是跟着我爹南征北战呆在他身边时间最长的那把。”
“而且到现在为止,只有我一个人化形成功了。”
“真可爱。”
清光代替众人说出了大家的心里话,他摸着百炼的小脑袋,温柔的问道:“那百炼是想跟在烛台切的身边,还是想要自己一个人住?”
“本丸里的闲置房间很多,甚至可以完全按照你的心意建一栋的哦。”
百炼抱紧了烛台切的胳膊:“我要和我爹在一起。”
于是从第二天开始,烛台切的身后就多了个小尾巴,跟前跟后,怎么说都不离开。
烛台切做饭,他要踩着个小板凳站在旁边,尽自己所能帮忙,或许因为本体是菜刀,在处理食材方面,他甚至拥有比烛台切还要高的天赋,挥手间就可以把一整头牛卸开。
不过他还是有个颇为头疼的问题,那就是他化形了以后,烛台切就拒绝继续使用百炼(菜刀版)来做饭了。
“我们战斗的时候握着的是自己的本体对吧。”烛台切的解释很有道理,“但是你们有握着别人的本体战斗过吗?”
“或者你们把自己给别人,让别人握着你?”
同为刀剑化身的付丧神,大家立刻明白了烛台切的尴尬,握着百炼做菜,总有种拿着小孩子的头往案板上剁的微妙感,并且这感觉犹如跗骨之蛆,根本无法剔除。
“那就没办法了。”
烛台切寸步不让,百炼只好哭哒哒的接受了现实,他悄悄的把烛台切亲手打制的其他刀具藏了起来,换成了市面上可以买到的普通款,一副用不了我就不能用其他兄弟(姑且算是)的架势。
对此,烛台切也只能接受了。
时光匆匆,在有着充足灵力的环境中,百炼像一个正常孩童样每年都在成长,虽然是慢了点,但是在他化形六十五周年的时候,终于长到了个少年该有的身高,只矮了他爹半个头而已。
“可以上菜了。”
烛台切一抖手腕,铁锅中的菜品在空中打了个转,旁边拿着盘子的百炼顺利的接住,他还把刚才雕好的萝卜花摆上去,让一盘菜看上去色香味俱全。
“一从外面回来就愈发的不想出去了。”百炼有些小小的怨念,“不管多好的地方都没有这里灵气充足,养出来的食材品质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什么时候可以随身带一个小型的后山出门就好了。”
“看你这次的厨王争霸赛发挥得如何了。”
烛台切拍拍百炼的肩膀,让他去旁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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