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在那边高举酒杯,朗声说:“公司能有今天,和大家的努力是分不开的,it’ause of you,公司才能取得今天的成就,在这里,我想特别代表公司感谢一下我们的企业部经理,他在本年度的表现,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冯洛觉得自己脑筋不灵活,嘴巴却是很利落,当时就笑容满面地站了起来:“多谢总裁,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衣带渐宽终不悔,为公司奉献青春我无怨无悔啊!”
冯洛在掌声如雷中强迫自己站稳了,他心想,你当然得感谢我了,要不是我那份家产打在苏氏帐上,公司能这麽有魄力地连吞几个项目,这麽财大气粗蒸蒸日上吗?冯洛想了想就越发觉得自己笑得恶心,心里说,不成,老子得去吐吐。
冯洛想著就飘向酒会的厕所,整个人脚不著地,身子前倾,满脸笑容地向前移动,怎麽看怎麽惊悚,苏逸虽然被冯洛几句话恶心到了还没缓过来,但眼睁睁看著冯洛做这种高难度位移,实在怕自己这位下属想不开,一不留神就少了进行剥削的对象。
於是眼神一路跟著冯洛做同步跟踪,见前面冯洛进了门,反手关了外面那扇大门还上了锁,怎麽看怎麽心里发毛,实在放不下心,皱了半天眉头,终究还是伸手用力推开两边黏黏糊糊的人,走到厕所门前敲门。敲了半天门还不开,良久才从里面传出来一个半死不活的声音说:“谁啊?做甚?”
苏逸恶向胆边生,当下沈下脸骂:“你在里面干什麽?开门!”
这话吼完了,半天,里面才匡当几声冲水的声音,门慢慢地打开,苏逸皱著眉头几步走进去,看到冯洛蹲在门边皱著眉头,一脸刚吐完神智不清的模样。
苏逸走过去先踹他几脚,这才皱著眉头问:“不舒服?”
冯洛似乎是酒j-i,ng上头了,眼睛向上看了老半天才对准焦距,然後哇的哭喊了一声,爬起来死死抱住苏逸哭了起来。
那天晚上,於冯洛像是经历了一个冗长的梦。
他曾在梦里呓语不清,也曾在梦里放声高歌,又在厕所里翻江倒海,跌坐倒地的时候用手抱著膝盖笑,那如面具般的笑容却在那张面孔前破裂,他的眼前一片混乱,很多跳舞的光圈和五颜六色的花,地板摇晃,空气颠簸,斗室嘈杂,他晃来晃去终究只有用手攀上那个彼岸,那个比他高半个头的男人似乎想推开他,他只好更用力地抱著,记忆如潮水,思慕如深渊。
冯洛哭著抱著那个人,哭著喊他:“苏……苏……”将要唤出的名字却终究变成一个喉咙里的哽咽,只叫出一声恍如嗟叹的姓,叫的人懵懂无知,听的人断章取义。一张如同复印的相似面孔,在醒的时候如天地之别,在醉的时候如并蒂之花,冯洛哭著抱住他的脖子,无所畏惧的奋勇向前,枪林弹雨敌不过一朝佯狂。冯洛抱了他的脖子吻苏逸的脸,苏逸倒是没什麽反应,吃多了美帝的米,看多了热情的火,一张星条旗上此刻悠然换成彩虹旗冉冉飘荡,自大狂的心里理所当然地把此刻的投怀送抱理解成暗恋良久。
苏逸只是愣了一下,然後嘴角邪笑,说:“你一直在背後说我坏话,就是这个原因吗?避著我是因为害羞?”冯洛只是哭,酒气呼啦啦地上涌,笑得像狐狸一样的面孔此刻却是斑斑泪迹,冯洛哭著把嘴凑上去,嘴巴喃喃地抱怨:“我喜欢你,好久了。”苏逸笑得越发得意,配合地让冯洛把舌头探进去,搅成一片,在换气的空档一脸见多识广的表情问:“喜欢多久了?”冯洛颤抖地接吻,五官几乎有些扭曲了,眼泪沾在鼻窝和睫毛上,双颊陀红,冯洛说:“很多年。”
苏逸发现冯洛的动作越来越大,扶在自己腰上的手力气也越来越大,舌头的动作与其说是献媚不如说是吞噬啃咬,眉头一皱,微有不悦,心想这人搞半天该不会想上我吧,想著就双手一紧,把那个过界的人转过去,冯洛惊叫了一声,一脸愤怒地想转过身来。苏逸暗骂一声果真如此,手越发用力地止住他,另一只手把冯洛的西装裤半褪下来,冯洛迷迷糊糊中抱怨:“苏……我自己脱就好了。”苏逸狠地咬牙,一口咬在冯洛像珍珠一样泛出光泽的脖子,苏逸狠笑著说:“不用客气,我帮你。我不计较男女。工作归工作,工作外和下属联络感情也不介意。”冯洛有些痛,想向前挣开,结果身子抵在大理石的洗手台上,身子被按下前倾,额头顶著镜子,镜子清楚不过的照映出他此刻泪迹斑驳的模样,柔软的头发挣脱了定型水的束缚,落在额前和面颊,像是有什麽不一样了。
冯洛心里一阵恐慌,突然用力地想扭腰回头看看,苏逸看著自己手下的男人突然像是拼命一样的,哪怕腰被自己按著,还是用力转过上半身,脖子伸长了,眼睛直直的盯著自己,泪迹未干,眼泪在眼眶里一圈一圈地晃,流光溢彩,以为冯洛是在索吻,於是毫不吝啬地给他一个吻,唇齿相依,相濡以沫,冯洛被吻得昏头转向还是维持著那个回头看的动作,直直地看著苏逸的那张脸。
冯洛小声地喃喃:“是苏……真的是……长得一样,没有什麽好担心的,没弄错。”苏逸没有管他在抱怨什麽,一边向上撩起冯洛的衬衣,吻他背上两块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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