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湮寂说:“你说李珏昌会不会也是李默仁的手下?父亲说过李珏昌和先后本是远亲的关系,但是先后的事情发生后,李珏昌自称将他清理门户以表忠心。”
戚沐倾摇头说:“李珏昌不见得知情,他那种人不甘心为别人所用,另外,咱们去打仗的时候,吏部上书说有人在押解途中欲救下李凌姬,被就地正法,是个女人。当时我不在朝中,这本奏折是青黄模仿我笔记批复,后来回来又被典训的事情折磨得神经恍惚,看到了也没有在意,如今想想,可能就是李珏昌是侍妾,她当时只想救走自己的女儿,却不管丈夫,想必跟李珏昌根本不是一条心。”
翟湮寂说:“母亲当初给我在封后大典上的药就是从这个女人那里拿的,但是当时李珏昌也想置我于死地,所以我才没有多想。如果是这样,戚永琛和这个女人恐怕早就有所勾结……我母亲她……”
戚沐倾说:“你别瞎想,翟夫人一定不知情,不然戚永琛不会把她扔下,况且他们三分五次要害死你,若是翟夫人知道一定会舍命保护你,怎么会还被他们利用?”
翟湮寂叹息:“这到底是怎么一场混乱……”
戚沐倾说:“我看了后几本典训,又听先后说了些过去的事,倒是终于知道了那些往事,当初我父皇和相父青梅竹马,选后之前就私定终身,父皇偷偷看了典训,才知道皇后是用来牺牲的,他不舍相父受此浩劫,所以在选后大典上给相父下了药,让他错失后位,我父皇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了心爱的人,后来先后进宫,看到了典训,才知自己是牺牲品,勃然大怒,他说先帝找了一个侍卫,应该是我的生母,生下了我便死了……后来……”
他越说越慢,似乎觉得这件事有点别扭之处。翟湮寂也听出里面不合情理的乾坤,他抿着嘴,迟疑地说:“你说只有男子才能生出麒麟。”
戚沐倾说:“是典训上说的。李默仁也说我的生母也是个男子,麒麟卵炸开后死了。”
翟湮寂说:“可是当时先帝说,不幸香消玉损的是个侍女啊。”
戚沐倾说:“那些都是假的,是父皇编造出来的,侍女若是有了身孕还不立刻封妃?怎么还会娶你的姨母……”
翟湮寂说:“那么先后说的就是真的么?既然已经封后,为何还要找侍卫生子?我也生下了麒麟,但是我不是好好的,如果先后也没事呢?”
他们俩对视一眼,戚沐倾微微低下头,翟湮寂继续说:“如果不是皇后才能生麒麟,先帝为何不立我父亲?这件事说不通啊,如果他不是有把柄被先后抓在手里,怎么会把戚沐倾送出来当人质?沐倾,先后他会不会才是你的生母?”
两人正在说话间,只听到外面一阵s_ao动,像是有人正急匆匆地往这边跑,翟湮寂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怎么了?”
自从他病后,除了梁婵月,这里很少有人进来,况且相府内的下人本来就少,突然极其如此多的人一定是有事情发生,他们俩对视一下,不知又是什么情况,翟湮寂推了戚沐倾一下:“你先回宫去,千万不要有什么闪失。”
戚沐倾依依不舍地站起来,推开窗刚想幻化成麒麟,就看到窗户外已经站满了举着火把的士兵,想走倒是有几分难,他连忙关上窗户,躲回床上,翟湮寂起身去找衣服,谁知道刚下了床,房门就被猛然推开,惊得他又蹿上去,用被子盖住皇帝,紧张的盯着门口看。只见梁婵月带着翟丞相首当其冲地走了进来,随后拥挤了七八个兵士堵在门口。翟湮寂脸一下就红了,动了动喉结:“父亲……”
翟慕白没说话,梁婵月挑着眉毛,似乎忍着笑容说:“将军还没睡啊?是这样,妾身夜间睡觉的时候突然听到什么瓶子被摔了的声音,怕是有人加害将军,实在不放心就去找了两队侍卫,又觉得师出无名就又找了丞相来。”
戚沐倾在被窝一动不敢动,翟湮寂紧张地咬着嘴唇:“没有人,怕是禅月听、听错了,你们回去吧……”
翟湮寂从来没有说过谎,连眼睛都不敢看人,这段话也说得磕磕绊绊。这么小的地方确实不好藏,但是屋子里那股若有似无的萎靡之气倒是瞒不过众人,况且皇后j-i,ng神大好不说,披头散发,脖子处隐隐若现几块红斑,一看便知刚刚怕是经历了什么乐事,这哪里是来抓刺客,分明是来抓j,i,an情,大家都尴尬地不敢抬头,等着丞相发落。
丞相一张老脸都要丢尽了,他皱起眉,看着一向老实的儿子问道:“怎么回事?”
翟湮寂脸红的能低下血,完全不是前几天那副惨白的模样,梁婵月伺候帝后多久了,闻味道就知道被窝里藏得是谁,她冷笑一声,突然拧了自己一把,硬是挤出来几滴眼泪来,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扑倒在地,对着翟慕白哭叫道:“相爷啊!您要为禅月做主啊,我可是皇帝亲自指给翟将军的未婚妻啊,想不到翟将军竟然作出这样有伤风化的事情,他一定是弄了谁家不知羞耻的女子,藏在了床上!”
她假装嘤嘤嘤地哭着,众人面上看不敢抬头,心中却都在等着看这一出香艳事,谁家的姑娘如此大胆,竟然三更半夜跑到前任皇后的床上?给皇帝带了绿帽子。翟丞相到底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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