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开眼,看了眼陌生的被子,又快速抬头看了看四周的景色,是完完全全的陌生啊!这里不是他的家──
「这里是赤乌国!」叶擎天猛然大悟,并开始在脑海中寻找著那零碎而显得凄惨的记忆。他当时束手无策地眼睁睁的看著叶铭天承受著杨君愿的掴掌,之後铭天晕过去了,自己开口骂了杨君愿,结果後颈被人一劈就晕过去了。
收回神思,叶擎天大概扫了一遍房间,就是不见其他人的踪影,但是依旧不放弃地喊道:「杨君愿,你在哪里!滚出来!」这才喊了一声,果真杨君愿就从帘子後面出来了,笑吟吟的,心情看来非常好。
「擎天啊,真是不能如你的愿呢。朕是出来了,但是走出来的而不是滚出来的。」杨君愿神情看起来非常的可惜,摊了摊手表示无奈。
轻手轻脚的走到床前,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杨君愿仔细打量了一下叶擎天的脸,缓缓道:「脸色挺红润的,看来恢复的不错,那帮吃闲饭的看来还是有点用途的。」他指的「那帮家夥」便是太医院的医官。伸手用手背贴上了叶擎天的额头,脸上笑容更加灿烂,「烧已经退了,头还疼还晕吗?」
太反常了!太反常了!这根本不是他认识的杨君愿!叶擎天一脸震惊,嘴巴大大的开著,甚至可以吞下一只熟j-i蛋了。随即表情又换成了戒备,面色立刻不善了起来:「你──真的是杨君愿?」无怪乎他会有此疑问,实在是太难以让人接受了。
「哈?朕不是杨君愿,那是何人?难道你还以为朕有什麽胞弟不成?」杨君愿的手移开了叶擎天的额头摸上了他的脸颊,仔细而温柔地抚摸著,但还是弄痛了他。
「嘶呃──铭天呢?他在哪里?雅兰惠兰和轲天又在哪里?」一手排掉杨君愿的手,在脸上蠕动的感觉让他恶心,不,应该说,杨君愿整个人都让他恶心。
虽然叶擎天的力气不大,但杨君愿的手还是红了一大片,只得用另一只手揉搓了好一会儿痛感才消失。杨君愿脸上愠色全无,风轻云淡地说出了对叶擎天来说最恐怖的话:「叶铭天?死了。」
这话无疑是晴天霹雳,叶擎天愣了几愣,随即反应过来,又猛地觉得自己掉进了万丈深渊,万劫不复。
「你开玩笑!杨君愿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好不好!铭天不会有事的!铭天吉人天相,怎麽可能那麽早就夭折!是你──是你这个qín_shòu!是你害死他的!你这个恶魔!如果不是你,铭天不会出事的!我要杀了你!」叶擎天此刻只觉得心如刀绞,恨不得将杨君愿碎尸万段。一双原本充满自信和骄傲的漆黑眼睛,正不断涌出滔天巨怒。
叶擎天伸出无力的双手欲扼住杨君愿的纤细的脖颈,却在半途中蓦然颓落。原先红润的面色已经红的不正常,喉咙滑动了几下,觉得嘴里腥味浓得不正常,一张嘴,豔丽的鲜血洒在了被子上,妖冶的刺目。
「额──」叶擎天吐了好多血才倏地重新倒在了床上,无神的双目半阖著。
他叶擎天何时这麽虚弱过,迷迷糊糊地想著,眼前出现温暖而和煦的阳光,照耀著自己,让冰冷的身体暖和了起来,这是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惬意,脑海中的遥远的记忆,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啊……要是就这麽放手该多好,放手了就什麽都不用去想,什麽都不用去面对,什麽责任都不用承担了,什麽痛苦都不用承受了……迷蒙而幸福的笑容印刻在这张英俊而略显沧桑的脸上,竟出奇的美好。
杨君愿看著著叶擎天莫名其妙的笑容,又看了看一大片血迹,似乎有些明白了。
「回光返照?哼!朕可不会让你这麽容易就离开,朕和你的故事不是才刚刚开始麽,主角不出场,朕一个人演独角戏也没意思,别人看得也不j-i,ng彩,不是吗,擎天?」杨君愿俯下身,轻轻吻上了溢满泪水的凤眼。
探出舌头,舔了舔叶擎天的耳垂和耳廓,用著前所未有的甜腻魅惑的声音道:「朕骗你的,你儿子没事。」说完,拍了拍手。
有什麽在靠近……叶擎天不晓得为何自己会这麽认为……难道是铭天?难道铭天真的没事?……犹自迷惘著,想信,又不愿相信,真真假假,他已经分不清了。
「父王──」啊……是雅兰的声音……
「呜呜呜父、父王?呜呜呜呜……」是惠兰……怎麽还是这麽爱哭呢。
「父王──父王──你怎麽了?你是要死了吗──不要──雅兰不要──要是你走了丢下我和弟弟妹妹们,我们以後要则麽办──父王快把眼睛睁开──」叶擎天感觉到小小嫩嫩的手抓著自己的大手,好温暖、好舒服……
因为哭声,叶擎天努力抬著眼皮想再看看他们,却发现怎麽努力也只是微乎其微的模糊影子。尽力扯了嘴角,露出了极为难看而勉强的笑容,用著这世间作为一个父亲最为宠溺的声音道:「乖──父王、王不会有事的。」
完全陷入黑暗前,叶擎天感觉嘴里被塞了个甜甜的东西。
耳畔尤回荡著孩子们的哭叫声,杨君愿,你何时才下得了地狱?
杨君愿看著叶擎天昏了过去,不著痕迹的叹了口气,还好及时有人找了太医来,喂了他一颗宫廷秘传的护心丹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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