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傲迎风而立,将剑收起,走到他面前蹲下,“走,我带你离开。”
“老子又不是女人,才不要你背!”秦恕推开他,扒着树想借力站起来,怎奈脚上没有力气,这一下用力,胸内气血翻腾,差点又吐出一口血。他身子往前,扑到司徒傲刚刚好送过来的怀里,“那,不是我没力气,是你自己想当垫背的。”
“好。”司徒傲看到秦恕忍痛笑着的脸,心中一凉,他这是不想让他知道……紧紧拥住怀里的身子,“小恕,你不会有事。”
“喂喂喂,我说过我要那个蜂蜜的,你该不会是怕蜂子蛰不敢去摘吧--”语气尽量上扬,不让他看出他的气竭,秦恕窝在司徒傲怀里一个劲的说话,“还有--你不是说要背吗?怎么改用抱的了?”
“怕蛰到你,所以先送你回去,今天晚上,你会吃到蜂蜜。”司徒傲凉凉的看了他一眼,他额角的汗让他心里微痛,“累就不要说话,我们一会儿就能到竹屋了。还有,谁说我要背你的?”
“喂喂喂,姓司徒的,你不会是想跟我--唔--”
秦恕哇啦哇啦的大叫止于一耳光亲吻,司徒傲眸光依旧冰冷,“再吵,我就在这强了你。”
司徒傲这个人没什么是不敢干的,虽然秦恕自几个月前就确定了,这个人不会再伤他,但这个时候,对上那双明显不太温暖的眼睛,还是不确定……他是真的敢吧……
看他的样子,明明是喜欢上他的了,这么些日子来,他也只是默默跟在他身边,甚至有时候话都不说,只用他自己的方式守着他,他其实感觉得出来,他肯定也是想跟他那个……
想到这里,秦恕捂了嘴,不再说话。瞪着司徒傲一直往前看的眼睛,他暗想,莫非这个人一点都没变?还是像以前那样我行我素暗地里耍y-in招?不应该啊……若是如此,他早可以耍了,为何要等到现在?或者他其实是真的关心他,想象到他的伤势了?
司徒傲走过的地方,树叶上都染了淡淡的血迹,那是……司徒傲背上的……
又一个为他受伤的……秦恕不忍再看,环住司徒傲脖子的手伸在阳光下,白的有些透明。印着树叶斑驳的影子,明明暗暗的交错,只有手心里那一道黑线,从不曾消失。秦恕看的有些累了,这条线,如果延伸到指尖,他便死了罢……
累的几乎睁不开眼睛,他干脆闭上,想着他还能活几天?十天?一个月?是更长?还是只有几天?
恍恍惚惚中听到某人的话,从寂静中传来:小恕,我知你不爱我,我会用我的方式守护你,直到你爱上我的那一天。若你永生不爱,我守你一生,若你今世不爱,我守你来生……小恕,我会让你看到,虽以前我做错了事,但我的爱,并不比谁少……小恕……请你一定要坚强……只要再坚强一些……
只要再坚强一些么?秦恕唇角绽开一抹微笑,是司徒傲呢。这个冰山,终于也明白了情爱的滋味。求不得,舍不下,那种又甜又苦的感觉,是上苍赋予人们的最特殊之处。不懂爱的人,何其不幸,懂爱又不得的人,何其可叹!
司徒傲,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呢。可是,对不起,我不能爱你……如果……如果真有来世……我会是身体康健的秦恕,一定要让你识得,世间最让人恼让人甜让人欲罢不能的爱恋!
从林子里到竹屋,并不算长的一段路,司徒傲却觉得,像走过了一世。怀里人儿身子的僵硬,唇角的血渍,不肯认输的倔强眼神,都刺在他的心上,那个毒,究竟有多深了……
若是有一天,秦恕还是没能救活,要死在他的怀里,那么他……要如何自处?
远远的看到柳谦和白慕之在竹屋前走来走去,边上躺着一只晒太阳睡大觉的猴子,司徒傲轻哼一声,摇了摇头。这两个人终于回来了,可回来的晚了,只看到了醉酒的猴子。就算是正常的猴子,也不一定能从它那里知道什么事,更别说一只睡死的了……
这猴子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司徒傲摇了摇头,没有印象。算了,现在还是看小恕要紧。
把秦恕放到床上,由略懂医理的柳谦把脉,他和白慕之两个紧张兮兮的站在一旁,“方才小恕好像又吐血了,听他说,是真气有些不继。不过也有可能是紧张,那只熊很巨大。”
“再紧张也不会紧张到吐血啊,小恕那xi-ng子,本事不济也能翻了天去,会怕一只熊?”白慕之拿着扇子一个劲的皱眉,“柳谦你倒是会不会啊--”
“我不会,要么你来?”
“算了算了,还是你来吧。这方面我懂的不如你多。”
等了好久,久到白慕之心里已经数到一百,久到杏花把刚刚扫干净的院子又落了一地,柳谦才松开秦恕的手,长长叹息。
“怎么样?”白慕之忙问。
“小恕怕是……中了不只一种毒。”柳谦眸光微沉,细细思索,“之前听过木华说过四行散的特xi-ng,这种毒邪是邪了些,但没有毒发时,是不会引人真气流失气血翻腾的。小恕的样子,明显真气反噬,根本不能运功。真气一层层淡化,如果不运功,看起来会像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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