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n_ain_ai年龄到底大了, 爬楼梯爬的很慢, 容鱼跟在她后面脚步也不得不放缓了下来。
越走到书房门口越能听到里面巨大的动静,等一老一少站在了书房门前,容鱼甚至还能听到郑爷爷训斥郑明池的声音。
“从小教你要对自己和别人负责!你就是这样出去乱搞的?!还有胆子回来说?”
“——还用你父母的事顶我!你父母婚姻不幸福,全天下正常x_ing向的人都不幸福吗?”
郑n_ain_ai拉着容鱼站在门口听了没一会儿, 就伸手敲了敲门:“他爷爷啊,开门。”
里面训斥的声音骤然一停, 接着很快安静了下来。
又过了一小会儿,书房的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郑爷爷脸上的怒容依旧能看出来,却已经明显收敛过了,他似乎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咳了两声道:“你和……小池的同学去楼下喝茶吧,我们一会儿就下来。”
郑n_ain_ai一手拉着容鱼,丝毫没顾忌郑爷爷的脸色,直接推开书房门走了进去。
郑爷爷愣了一下,竟然也没敢伸手拦,反而跟在郑n_ain_ai和容鱼后面一起又重新走了进来。
靠近窗户的地方,郑明池正跪在那里。
容鱼惊呼了一声,下意识就想往郑明池的方向走,却被郑n_ain_ai给拽住了。
郑n_ain_ai在书房里环视了一周,视线绕过郑明池跪在地上的身影,落在了陈列架上的一排旧物上。
陈列架也是红木的,估计是才上过漆不久,显得十分明亮,连带着上面摆放的东西都更好看了一些。
而此时陈列架上有几个柜子已经空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郑爷爷发火的时候带倒了上面的东西。
郑n_ain_ai拉着容鱼走了过去,仔仔细细看了一圈,才有些不满的对郑爷爷道:“老头子,我放在这里的那只清花瓶呢?”
郑爷爷的视线一直随着郑n_ain_ai放在陈列架上的视线转了转去,听到郑n_ain_ai发问立刻道:“我给你放柜子里了!”
“这样啊。”
郑n_ain_ai终于点了点头,这才把视线放在了郑明池身上,“你打小池干嘛?”
郑明池之前已经跟郑n_ain_ai通过气的事情郑爷爷自然不知道,现在当着容鱼和郑n_ain_ai的的面,郑爷爷自然也不好把郑明池刚刚给他说的事儿全说出来。
于是满头白发的老将军难得的迟疑了好半天,才磕绊着道:“啊……小池犯了些错误,我说说他。”
郑n_ain_ai才不吃这一套,松开容鱼双手往胸前一抱:“什么错误啊?你这么打我的宝贝孙子?”
郑爷爷:“就是……”
一直跪着没出声的郑明池这时候终于开了口,特别耿直的道:“就是我想和容鱼在一起,我已经跟他表白了,想再跟爷爷n_ain_ai说一声!”
“你这小子——!”
郑爷爷刚下去的火气又立刻冲了上来,随手拿起旁边的镇纸就要往郑明池身上砸,气得胡子都一抖一抖的。
郑n_ain_ai手疾眼快的抓住了郑爷爷的胳膊,眼睛一瞪:“老郑,你要当着我的面打我的金孙儿?!”
郑爷爷已经挥出去的手顿时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他瞅了郑n_ain_ai半晌,才猛地把镇纸又放回了桌面上:“你听听他说的都是什么话?!两个男生要在一起像什么样子?!”
说完之后似乎立刻意识到事情的另一个主角也在这里,郑爷爷尴尬了片刻又对容鱼道,“容鱼,我们是教训郑明池,没有要怪你的意思。”
容鱼站在一边也特别别扭。
他刚刚进门的时候就发现,郑明池外衣没遮住的脖子位置不知道是不是被飞溅的碎瓷片给割了条口子,一滴一滴的血从伤口冒出来,又在地上滚落了几滴。
郑爷爷应该也注意到了,不过革/命时代过来的军人通常不太计较外形上的事儿,压根就没有重视。
郑n_ain_ai还没等容鱼开口就先道:“自然不能怪容鱼,他一个人到滨城来上学,被你孙子带跑了,人家家里没有来责怪我们就很不错了。”
郑爷爷:“……”
郑爷爷叹了口气,背着手坐回了自己的大书桌后,不吭气了。
郑n_ain_ai便趁着时候走到了郑明池旁边,十分夸张的叫了一声,接着几大步走到郑爷爷书桌前,一拍桌子后超凶的道:“郑老头子!你教训孙子也就罢了,你怎么把小池都给打出血了?”
郑爷爷似乎也很久没被郑n_ain_ai骂过了,一时间连气场都萎了不少,辩解道:“大男人流点血能有什么事……”
“那是你的老思想!”
郑n_ain_ai终于从进门的弱势地位攀上了制高点,居高临下的又拍了一下桌子,“现在小孩儿外形多重要你知道吗?你这划伤了还要做整形手术的!”
“再说了!”
郑n_ain_ai端过书桌上郑爷爷的茶杯喝了一口顺顺气儿,然后又将茶杯重重的放回了桌面上,硬生生拍出了一种包公断案的严肃感,“现在时代都开放了!你看看小池那不靠谱的爹!难道给小池找个女朋友就一定能把日子过好了?!”
郑爷爷:“……小池的爹也是你儿子……”
郑n_ain_ai毫不客气道:“要不是小时候你带着那小子从小就在军营里滚!让他好好念书肯定不会成今天这样!”
郑爷爷:“……”
郑n_ain_ai终于说完了一通话,转过身对身后已经惊呆了的郑明池和容鱼下达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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