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木扎手上一用力,把发抖的阿内斯揽进了怀里。
“也许你不相信,但伊尔法易大人一直将她视为自己真正的女儿,”哈木扎说,“赞菲尔在皇宫里毫无地位,如果不是伊尔法易大人巧作安排,她就得远嫁到沙漠中的属国去,成为酋长兄弟三人的妾室。胡列的儿子一直想得到她,虽然她不情愿,但她没有比这更好的路可选。阿内斯,你应该很明白这种事……没人比你更明白。”
阿内斯冷笑:“如果没有我,难道她就能高高兴兴地活下去?”
哈木扎没有回答这问题。他说:“公主早就死了,如今的事情也与她无关。阿内斯,也许伊尔法易不想再见你,但他并不憎恨你。当初他帮助你脱险,还为你治了伤,后来他也一直在暗中照顾着你……他确实不喜欢你了,但他希望你能好好生活……他愿意让我去爱你。”
哈木扎停下来,一手捏住阿内斯的下巴,让他抬头看着自己的眼睛,这才继续说:“当我亲近了你之后,却意外地发现你正在与别人密谋杀死他。”
阿内斯说:“我对他毫无愧疚!他是玻拉的毒蛇,是令整个王朝染病的瘟疫之源!”
说完,他推开哈木扎,从蒲垫床另一侧溜开,缩着肩膀站在地毯上。
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他只是想离哈木扎远一点。
哈木扎的眼神还是那样热忱,就像昔日那个笨手笨脚的角斗奴隶一样,但他不是那个人……他不是沙林。他是玻拉的雄狮,枢密庭的野兽。
哈木扎站起来,慢慢靠近他:“别担心,伊尔法易大人并不生气。他很感谢你,如果不是你,他也没有机会这么快除掉巴里德。”
哈木扎吻了吻阿内斯的耳尖,一手环住他的腰,一手滑到他的腿上,揉搓着顺滑的丝绸,把长袍慢慢卷起。
“什么玻拉的毒蛇,什么王朝染病……这不是你该懂的事情。不管是谁向你灌输了这些,忘记它们吧。阿内斯,从今往后,我们会很快乐的。”
阿内斯一动不动。哈木扎早有准备,所以并不会觉得扫兴。
他抱起阿内斯走向浴室,穿着衣服直接踏入浴池。他把阿内斯圈在池边,以近乎虔诚的姿态亲吻他,取悦他,慢慢为他清洗、按摩,像内侍在伺候主人,又像主人在赏玩珍宝。
走出浴池时,两人身上的衣服都留在了水里。哈木扎把s-hi漉漉的爱人放在床上,沉醉地与他接吻。两人的嘴唇分开时,阿内斯半阖着眼睛,呆呆地望着纱帐。
“我不会快乐的。”阿内斯说。
哈木扎说:“你只是太惊讶了,还不能适应这一切。慢慢就会好了,亲爱的,你会快乐起来的。”
“我不会快乐的,沙林,”阿内斯喃喃着说,“我这辈子从没有快乐过。从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的。”
哈木扎没有再回答。他抬起爱人的腿,低下头,亲吻隐秘之处的烫伤痕迹。
昨天阿内斯已经受了点伤,今天更是他痛得绞紧了眉头,却没有叫出声来。哈木扎在爱人胸前留下无数细碎的吻,与爱抚相反的是,他下身的动作直接而粗暴,就像要将阿内斯的身体钉在床褥上一样。
阿内斯在熟悉的痛楚与欢愉中不停颤抖,抓着床单的手收紧又松开。渐渐地,他连嘴唇都咬不住了,他被逼出低低的呜咽声,这声音让哈木扎愈发兴奋。在金枝旅店的时候,哈木扎一直控制着自己,尽量收敛yù_wàng。如今他终于得到了想要的东西,自然不必再谨小慎微。
今夜是他至今为止最愉快的一夜,比与阿内斯分别的那夜还要尽兴。他注视着阿内斯背上的累累伤痕,一边狠狠地进攻,一边咬住爱人的后颈……这比杀死狮子更让人激动。
第二天上午,阳光照在阿内斯脸上,他慢慢睁开眼。哈木扎不在床上,但肯定还在房间里,阿内斯能听到他的脚步声,他从一侧走到另一侧,打开柜子翻找东西,又坐回矮桌边的地毯上。
阿内斯身体酸痛,腿间和体内黏腻的东西也令他不舒服,但他早已学会了忍耐这一切。
他躺着没动,低声问:“其他人呢?”
哈木扎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你的嗓子哑了。想喝点水吗?”
“其他人……怎么样了?”阿内斯执着地问。
“什么其他人?”
“金枝旅店的人。”
哈木扎半天没回答。过了一会儿,他走过来掀开纱帐,端来一杯葡萄果汁。在金枝旅店的房间里,阿内斯也给他倒过这样一杯果汁。
阿内斯看着他,仿佛在看一场虚幻的梦。现在的哈木扎穿着贵族的常礼服,金发梳得整整齐齐,还哪里有角斗奴隶的模样?
哈木扎扶阿内斯坐起来,让他靠在厚厚的垫子上,盯着他喝下了几口果汁,这才开口回答:“金枝旅店还在那里。”
看到阿内斯警惕的眼神,他笑着继续说:“你别怕,枢密庭的审讯官很聪明,他们不会平白无故和没价值的人过不去。”
阿内斯握紧手中的杯子,说:“我才是与巴里德关系最近的人……我才是金枝旅店里最该伏法的人……”
哈木扎掰开他的手指,把杯子拿了出去,喝光了剩下的葡萄汁。他丢掉杯子,一手梳进阿内斯的黑发中,让两人的额头轻轻抵在一起。
“亲爱的,不是这样的,”他吻上阿内斯的嘴唇,又吻了吻他有些红肿的眼睑,“你和那些事毫无关系。伊尔法易大人把你赐给了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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